六人上来就看见了这边的凌久时和阮澜烛。
黎东源白熊老大对他们点头示意,就自己进了房间。
而田燕却带着杨美树却站在原地,还对着凌久时双手环胸:
“呦,真是没想到,余凌凌,祝盟,哦,还有许晓橙,你们三个还活着呢??”
看见该回来的人回来,凌久时已经放下心,这会听见不该回来的人冷嘲热讽,他懒得搭理。
但是阮澜烛正心情不爽着呢。
“哼”
阮澜烛也抱着臂膀,摸了摸耳朵对凌久时说:“凌凌,你听见什么没有?”
“啊?”
凌久时看看周围:“没啊”
“你没听见吗?”
阮澜烛半捂着嘴,眨眨眼说:
“哪里来的野狗叫唤呢,真难听,哎也不知道是谁,出门遛狗都不拴绳,任由它朝人狂吠,真是没有公德心”
“祝盟你!”
田燕自己要嘲讽别人,却偏偏受不得别人嘲讽回来,顿时脸色就难看起来。
但这才哪到哪啊,阮澜烛可才使出两成功力呢
“哎呀凌凌”
阮澜烛不捂嘴了,该捂着胸口了:
“听见没有,又叫了,我们快进去,不然一会该咬人了呢,”
“被狗咬了要打狂犬疫苗,五针打下来可疼可疼了……”
凌久时一脸懵逼的被他扯进去,然后阮澜烛啪一下关上了门。
走廊里,田燕如同吞了一百万只苍蝇,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房间里,谭枣枣趴在桌子边盯着烛台,看见他们进来问:“是田燕吗?”
“嗯”
凌久时点头
谭枣枣说:“她怎么出来的?时光机这个事还是挺难猜到的吧”
“她不用猜”
阮澜烛说:“菲尔夏鸟里面她一直在跟踪我们,我们能找到的线索她也知道”
“啊?”
谭枣枣皱眉:“这扇门又遇到她了,肯定又要算计我们,上次是偷我们钥匙弄碎鸡蛋,这次不知道还会干什么”
“你怕了?”阮澜烛说
谭枣枣复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种暗箭最难防了”
凌久时也坐在旁边,又看了眼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阮澜烛问:“几点了?”
“十一点,子时了”
“哇!”
凌久时话音刚落,他们屋子后面就突然掀起小孩哭声,声音特别大!
三人立即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尤其是凌久时。
他听觉灵敏,这哭声就好像在他的耳膜放了个鞭炮,直往里面钻。
而哭声之中,还有些许尖利的惨叫。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怪物??!!”
“别杀我!别杀我!滚开!!”
“救命!救命啊!!救救我…”
后院中的惨叫连天,没一会就又从楼下传来拍门声
“救救我!有没有人啊!开门啊!!!”
“啊啊啊啊啊!!!”
孩子哭声,大人的惨叫声,恐惧声,还有拍门的声音混在成一团。
凌久时怎么捂着都能听见,不由得闭上了眼,身子也微微颤抖。
他又害怕,又有些于心不忍,他明白自己救不了那么多人。
可那些惨叫和哭声不停折磨着他的耳膜和脑筋,实在是不容忽视。
突然,他微微颤抖发凉的手背上又贴着一双手,将他的耳朵捂的更严实。
凌久时睁开眼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阮澜烛。
他正面对着面,自己皱着眉,却将双手按在凌久时的手背上。
那些尖利的声音被两双手捂着,顿时小了很多。
别害怕
阮澜烛张嘴做了这三个字的口型,深邃的眼里满含柔情。
别害怕,凌凌,我会陪着你。
凌久时好像突然没这么害怕了。
可,旁边的谭枣枣就没这么幸运了,她捂了半天,结果没用就算了还越来越害怕了。
难受中一抬头,看见对面的凌久时和阮澜烛深情对视,阮澜烛还给凌久时捂着耳朵,自己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一样。
谭枣枣酸了,哭丧着脸跑到自己的床边。
扑在床上直接用被子抱住了头,那钻脑进骨的声音才终于小了点。
呜呜呜呜呜,小橘子窝在被子里无声流泪。
她都已经这么惨了还要吃狗粮!太过分了!
屋子外面,那些人的惨叫被撕裂皮肉吞噬的咀嚼声淹没。
像是有什么怪物,正蹲在后院里按着人。
尖锐锋利的牙贴着皮肉咬住,然后一摆头撕下来一大块,随后就是大口的,血沫子横飞的咀嚼
血腥气,一丝一缕的飘散开来,透过窗户和门缝钻进所有人的鼻子里。
那阵极不愉快的咀嚼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慢慢消失的时候,还发出了满足的谓叹。
随后属于女人轻柔的歌声响起。
她唱的很婉转柔和,像一个真正的母亲满怀柔情哄着孩子睡觉。
于是渐渐的,后院中原本哭的撕心裂肺的孩子声音也哽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