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好——咳”
“干哈呢,叫什么嫂子,多见外啊,叫姐!”身高一米七五的野性美人一巴掌拍在卿颜的肩上,豪爽地把她领进了家门。
“老冯,麻溜的,把我那买的烧刀子拿出来,今儿高兴。”
看着桌上六十度的白酒,卿颜惊恐地拦住濮毓,生怕她一口干了。
“姐,姐!——说好了,我们今天喝果汁的。”
“没事,你喝果汁,那玩意儿跟水似的,我不爱喝。”
濮毓扯了椅子坐下,抓了一把瓜子凑近了卿颜,“听老冯说,你处对象啦,有照片儿不? 姐给你参谋参谋。”
“我找找。”卿颜和秦明都不是爱照相的人,仅有的几张照片,还是林涛和大宝拍来给卿颜报备的。
「今天给老秦整了加厚风衣,请组织放心!」
照片里,大宝和林涛比了个耶,秦明夹在中间,有一种嫌弃又无奈的表情竖起了两根手指。
“哎嘛,这不林恒吗?”濮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对,林恒那小子没这么老成。”
“他是秦明。”卿颜手动合上濮毓的下巴,慢慢解释,“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整挺好,小伙子真俊! 这气质,一看就是当领导的料。”濮毓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立马就淡定下来,夸人都不带重样的,“他能喝酒不?”
见卿颜摇头,濮毓瘪了瘪嘴,“可惜了,不然我还有瓶二锅头可以整上。”
“媳妇儿,吃饭。”冯翊解下身上的红色方格围裙,团了两下丢在了旁边的椅背。
自觉地给自家老婆倒了一小杯酒,冯翊顺便打开了旁边的果汁。
“这么点儿,养鱼呢?! ”说是这么说,濮毓还是接过了酒杯。
“来,小鹤儿,吃菜,这猪肉炖粉条老好了! 知道你爱吃,特意做的,锅上还有热乎的粘苞米。”
小方桌上,丰盛的饭菜氤氲出蒸腾的热气,酒过三巡,桌上多了个被老婆喝趴的冯翊。
“啧,一口啤酒就倒了,没用!”戳了戳冯翊的脑壳,濮毓摇了摇头。
她站起身,东倒西歪地往卿颜身边走去,“怎么个事啊老妹儿,一个人杵这,不开心啊?”
“没,吃太饱了而已。”
撩开眼前的发丝,卿颜撑着头缓缓靠在了窗柩上。
“姐,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总感觉,有‘不干净的东西’缠着我。”
濮毓看了卿颜一眼,一把揽过了她的肩膀,“管他不干净的是人是鬼,干就完了!”
侧靠在卿颜身边,濮毓搓了搓她有些冰凉的胳膊。
“再说了,要是真有妖魔鬼怪,还有林恒那小子在呢...”
“那电视上怎么说来着...”酒意上头,濮毓晕乎乎地比划着。
“啊,对了,只要有人还记得他,他就不算死了...”
“姐,你醉糊涂了。”
“姐清醒着呢。”濮毓笑笑,一只手拍了拍卿颜的后背,“你这是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变态...”
“不过,看到你现在没事,姐高兴,可惜了,姐看你,还是不开心。”
说完最后一句话,濮毓终于被酒精放倒,面色通红地倒在卿颜身上呼呼大睡。
“我没有不开心...”
只是也没有开心而已...
“等等。”卿颜脑子灵光乍现,她看了看身后趴在桌子上的冯翊,再看看旁边醉睡着了濮毓。
“不是,你们怎么都倒了?!”
“姐,你醒醒啊姐! 副队那大体格子,我抬不动啊!!!”
..........
“好困...”
凌晨刚回到家,卿颜一沾到沙发,倒头就睡,仿佛失去灵魂的咸鱼。
前一晚上她千辛万苦才把濮毓拖回床上,至于冯翊,卿颜只能尽力不让他冻死在客厅,毕竟一米九浑身腱子肉的壮汉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拖动的。
“你昨天熬夜通宵了?”
在即将入睡之际,语气微凉的男声从卿颜头顶响起。
“.......”
完蛋,忘记家里多个人了。
“你不是去上班了吗?”卿颜看了一眼穿着睡衣的秦明,一头雾水。
“看来你不只熬夜了,还疲劳驾驶。”秦明蹲下身,指了指矮柜上上的电子钟表。
“现在是凌晨五点零二分,还没到上班时间。”
“没有,我叫的代驾。”将冰凉的手塞进秦明睡衣外袍的口袋,卿颜闭上了眼,“我好困,先让我休息一会儿再批评我吧。”
“这里太冷了,去床上睡。”掌心贴住卿颜的侧脸,秦明抿了抿唇。
“你不动的话,我只能执行强制措施了。”
“那么...秦科长,请逮捕我吧。”迷蒙地睁开双眼,指尖轻盈地勾勒过秦明的侧脸,卿颜翻身仰躺在沙发上。
困得意识模糊,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眼下逐渐变味的气氛。
散落的发丝铺在沙发上,白皙修长的脖颈失去遮掩,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毫无防备且充满信任。
“你未免太信任我了。”手臂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