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白板,三人组。
新线索,工地,大进展。
“唉——”
“哎——”
“?”
看着瘫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的林涛和李大宝,秦明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
“卿卿不在,感觉好空虚啊——”李大宝哼唧了一声,无精打采地撑着脸。
林涛在白板上梳理着线索和现场照片,也是一副失去灵魂的样子。
“哎呀,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东西这么耗脑子呢,我们的得力干将,快回来吧——”
拖长了语调,林涛往后一滑,滴溜溜地转到了办公桌旁。
“对了,小鹤有说请假去干嘛吗?”
“去医院复查。”/“去看战友。”
看着一起回答的秦明和李大宝,林涛懵逼地抬起头。
“什么情况,怎么答案都不带一样的?”
“什么呀,我昨天都问了,她今天是要去见一位很重要的战友。”
李大宝摸起桌上的眼镜戴上,轻轻叹了口气,“她要是真去医院复查,不会请这么久的假。”
林涛没有反应过来李大宝话里的意思,问道,“特意出去见,是她之前队伍的朋友来探病了?”
“应该不是探病。”秦明忽然出声,他盯着水杯中氤氲的热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会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私事特意腾出时间。”
想起无意间看到的那张照片,李大宝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明一眼,声音沉沉。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每个人都有别人不知道的过去,说不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她经历了很多事。”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严肃,大宝坐在办公椅上原地转了一圈。
“所以啊,人才会变。”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 宝哥竟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好不容易严肃一点的氛围被林涛一秒打破。
李大宝白了他一眼,扯出一个敷衍的假笑 ,“太阳是没打西边出来,但是卿卿是往西边儿去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李大宝伸了个懒腰,颇有些骄傲地看了看两人。
“哎呀,待会儿去完工地就去接我们家乖仔,真好。”
“乖仔? 你和卿颜也没差几岁吧?”林涛眯着眼笑起来。
大宝伸出手比划了两下,无语凝噎,“爱称,女生之间的爱称懂不懂?”
“她和你约好在哪里接送?”一直没有吭声的秦明倏地问了一句。
李大宝哽了一下,直觉告诉她,今天的卿颜可能不是很想见到‘秦明’。
“我们没说好,她要回来的时候会给我发消息。”
圆润白皙的指节在桌上轻敲两下,秦明戳穿了大宝的掩饰。
“从小到大,卿颜出门都会提前交代,包括去哪里,做什么,几点回家,她一向守时,不存在约好了却没说时间这种情况。”
听着这确信的语气,大宝笑了,“你这话说的,难道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成?”
“如你所说,就是这样。”
秦明坦然地摊开手,神色自然而平静,仿佛事实本该如此。
“并且在过去十多年的时间里,我们一直在一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觉得在场的人里会有谁比我更了解她。”
“基于现有的理解基础上所编造的借口太过拙劣,迟到的,你谎话里的破绽太明显了。”
出乎意料的回答,在场的林涛和李大宝皆是一愣。
听着像是正常陈述事实,可越品越像是宣誓主权的发言,实在叫人惊讶。
这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难得状况,堪称龙番市警局十大奇观。
看着李大宝呆滞的眼神,林涛尴尬地笑了笑,“我的错,我忘记告诉你他俩是发小了。”
“所以现在,能告诉我她去哪里吗?”秦明站起身,捞起椅背上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不对啊,大宝脑子一转,意识到了不对劲。
“等等,既然你们是发小,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发消息问她?”
“噗——”
正在喝水的林涛闻言,一口气全喷了出来。
看着动作僵住的秦明,他捂住下半张脸,试图遮住疯狂上翘的嘴角。
“因为,因为咱小鹤同志不喜欢老秦管她的事,哈哈哈哈哈。”
“你的笑声吵到我了。”秦明一个眼刀甩去,带了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西装口袋中的手机还维持着亮起的状态,停留在信息的那一栏是未发出的讯息。
「生日快乐。」
...................
“林恒,生日快乐,我的生日分给你了...”
黑色的花岗岩墓碑,白色的百合花束,还有一个小小的蛋糕。
有多少人还记得他呢...
卿颜坐在墓碑前,黑色的裙摆被风拂动,轻轻地摇晃着,她就这么安静地,沉默着,点燃了蛋糕上的两支蜡烛。
“我翻遍了衣柜,就只剩下这条裙子了。”
「诶,下次你生日,我送你条裙子吧,上次大家一起出去,我看你好像很喜欢那条蓝的,你穿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