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热心人群居然上来帮那杂耍老人,叶云晚气的有点吐血。
丁子珍倒是冷静,赶忙高声喊,“纸衣堂抓拿邪修,无关人等赶紧退让!”
“什么?抓邪修?”
“那杂耍的是邪修?不能吧?就一个老头?”
“该不会就是吓我们的吧?”
“……”
这些人自然是不信的,吵吵嚷嚷想要阻拦。
丁子珍才找绳子捆住了一只猴子,掷出了纸衣堂的黑色令牌,令牌一半嵌入了木头柱子之中,但露出的字足以证明身份。众人见状作鸟兽散,生怕跑慢了会被连累。
两人赶紧配合着将猴子一只只按住捆住,在不伤到他们的前提下颇为艰难,手臂还被挠了几下,但总算是把猴子解决了。
“赶紧追,应该跑不远。”
叶云晚缓了口气,就想感知叶纸纸的位置。
“用蛊吧。”丁子珍说完执起骨笛吹动,古怪的音律响起,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甚至都不知道是从哪里飞出来的,它们盘旋天空形成一团黑云,看着叫人头皮发麻。
“去吧。”
丁子珍停下吹笛,手往杂耍老人逃跑方向一指,虫云便四散飞去。
“你已经养出那么多蛊了?”叶云晚震惊。
丁子珍狡黠的眨眨眼,“当然没有,全是纸衣堂的蛊虫。”
叶云晚闭上了嘴,好像这算盗用吧?希望不会被罚。
沿着虫云的轨迹追去,两人很快便找到了逃跑的杂耍老人。
此刻他正瘫倒在小巷之中,浑身上下被虫子爬满,密密麻麻的一片,强烈的痒痛让他失去了知觉,只能躺在地上发出凄惨的哀嚎,若是不清楚实情的,只会觉得他可怜。
“娘,我一路踹他腿没让他跑呢!”叶纸纸跑上去邀功,叶云晚揉了揉她的头发,表扬道,“真棒!”
杂耍老人看不到叶纸纸,叶云晚的举动和一路上莫名其妙的被袭叫他无比惊惧,他一边发出痛苦的惨叫,一边卑微的讨好。
“两位大师,不知道老头子哪里得罪了你们,还求你们不计前嫌能够网开一面,放我一条生路。你们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
叶云晚冷冷的看着他,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丁子珍上前,蹲下了身子,面色晦暗不明,“那些猴子,是人吗?”
对于这个问题,杂耍老人一愣,随后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大师好眼力,大师您是想要这种人猴吧?只要您放了我,您想要多少都可以!”
“你做了多少人猴?”丁子珍继续问着,声音平淡无波,但眼神却是逐渐的冰冷。
杂耍老人转动了下眼球,他在思考,思考说什么数字对自己有利,最后干脆反问,“大师您想要多少个?我手艺了的,您想要多少,我可以做多少。”
丁子珍怎么会想要这种东西,如今只是想套取一些信息罢了,于是他换了个问题,“人你是从哪来的?去拐去偷还是抢?”
“大师您冤枉啊,这些人可都是我花真金白银买的!”杂耍老人逐渐感受到了丁子珍那冰冷的情绪,于是赶紧辩解,“都是他们的爹娘心甘情愿,亲自卖的!”
叶云晚心中一沉,父母卖孩子?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经历了什么吗?从人变成猴子,该受到什么样的痛苦啊,更别说其他非人的虐待!
见两人脸色难看,杂耍老人赶紧大喊,“大师!我说的是真的!都是他们父母卖的,我可没有偷抢啊!”
“别人卖,你就买吗?”叶云晚咬牙上前一脚踹在了杂耍老人的肩膀,“那可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你将她们残害至此,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叶姐姐,先带回纸衣堂吧。”丁子珍不想再听,主要是觉得再问下去会忍不住将他打死。他曾经历过采阴教的虐待,而此人与采阴教的那些邪修又有何异?
听到纸衣堂,杂耍老人心都死了,原本他还想通过贿赂逃脱的,如今得知对方的纸衣堂的人,已经是判定了死刑。
丁子珍掏出绳子,正准备要将杂耍老人捆上,却见他脸色一变,竟然是掏出了一把匕首朝着丁子珍刺去!
反正到头都是个死,不如鱼死网破。杂役老人忍着痛苦朝着丁子珍扑去,丁子珍灵活避开,叶云晚的剑已经刺出,正正插进了杂耍老人的胸口,他稍微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
匕首落地,那些蛊虫也四散飞走,只余下一具尸体。
“诶,原来还想再追击看看有没有其他这样造畜之人的,叶姐姐你冲动了。”看着地上的尸体,丁子珍摇了摇头叹气。
叶云晚尴尬的搓搓手,“不好意思哈,怕你伤着,所以就着急了。你说的这造畜是什么?”
“这造畜,就是将人变成动物,就如你所见的人猴。”丁子珍还以为她知道呢,没想到她不知道啊,“没事,坏人死了便死了,不过尸体还是拖回去吧,那些猴子也带回去,向上汇报,看能不能帮助他们恢复原样,找回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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