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叶云晚并没有着急着去追,她先冲到了隔壁的房间,去找李银银。
外面灯笼昏暗的红光透进房间,打在了李银银的身上。
一条伤疤出现在了她原本光洁的脸上,从额头,斜穿到嘴角,鲜血流动,染红了肌肤。她睁大的双眼空洞而又无神,将原本如花似玉的面容衬得狰狞可怖。
她赤裸的身体上面伤痕遍布,不过伤口都并不深,似乎只是划伤,虽然流着血,但看样子并不致命。
“李银银?你还好吗?”
叶云晚不敢碰她,生怕造成二次伤害,只能将指尖触到她的鼻尖,感受到那温热的呼吸,她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李银银似乎听不到她的呼唤,只是睁着眼睛盯着房梁,呆滞的像是个人偶。
“娘,她是中煞了。”叶纸纸一眼便看出症结所在。
这样一来,也就说的通李银银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了。毕竟刚才连叶云晚都险些中招,若是没有叶纸纸这个煞气吸尘器,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在叶云晚的示意下,叶纸纸将小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将那黑色的雾气吸出来。
李银银逐渐恢复了神志,连同被欺骗伤害的记忆,与身体的痛感。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寂静的夜,从声音上看,她中气十足,应该伤的不重。
叶云晚想叫人帮她看伤,但是又想起来,人似乎都迷晕了。一场好好的婚宴,居然如此离谱。等等,那赵信会伤害李银银,那新娘叶晴呢?
叶云晚瞳孔一缩,也顾不上疼的叫唤的李银银,只匆忙的给她盖上毯子,便朝着婚房奔去。
“快来人啊!强盗杀人了!”
为了避免再次出事,她高喊起来,企图唤醒被蒙汗药迷晕的人们。
那赵信设计入赘进来,不可能只是为了祸害一两个女人吧?不过也不是不无可能,毕竟采阴教的邪修,只想着采阴补阳和折磨女性呢。
脑子非常混乱,叶云晚一边大喊着,一边冲向婚房。
一路畅通无阻,房门一脚踹开,便见几个赤裸身体的人影翻窗而出。叶云晚大脑一片空白,他们,做了什么?
来不及追踪,她赶紧去找叶晴。
大红铺盖的喜床上面,叶晴浑身赤裸的躺在上面,娇嫩的皮肤上面青紫交加,还沾染了很多腥臭浊液。
与李银银的状态一样,她的模样似乎是清醒的行尸走肉,双眼空洞无神的盯着房梁,她的眼角有泪,似乎是清晰的知道自己所遭遇的一切。
这一幕叫叶云晚血气上涌,怒不可遏。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将这些人撕碎。
叶纸纸懂事的上去解煞,在叶晴恢复之后,她的身体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若不是看见那眼角不断流出的眼泪,叶云晚还以为她没有苏醒呢。
生怕再生意外,她还到处看了下,确保其他人的安全。不过那些人,似乎只是想祸害新娘和女眷,并没有对其他宾客做什么。
在叶云晚的喊叫声下,众人也慢慢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只是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混沌的宛若梦游。
“快叫大夫过来。”叶云晚见小厮来了,赶紧吩咐。同时找人拿了伤药,先去给李银银敷上。
众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当李母看见李银银被划伤的脸,和那满身的伤痕时,抑制不住爆发了土拨鼠尖叫。
“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伤成了这样?!”
没等李银银回答,李母便扑上来,想要对叶云晚拳打脚踢,“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嫉妒我家银银貌美要毁了她!”
若是穿越前,面对一个疯狂的泼妇叶云晚可能无法招架。可如今她连邪祟都打过了,战斗力早已非同常人。
“不是我。”叶云晚冷声辩解,同时闪身躲过。“我听到声响,便发现她伤成这样了。”
李母直接扑空,摔倒在地,见打不到,李母开始撒泼打滚,她双手垂地大声哀嚎,震得人耳朵都疼。
“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啊?那为什么你住在旁边没有一点事?你是不是和凶手认识,想要包庇?”
叶云晚被那声音吵的头疼,烦躁的很,“李银银你自己说,是谁害的你?”
李银银披着宽松的衣裳,虽然敷了药,但衣服下的伤口还在渗出血来。她低垂着眼睫,紧咬着嘴唇,似乎是难以启齿,那蜿蜒丑陋的伤疤在李母的吵闹之下,似乎更显狰狞。
和新婚的表姐夫偷情,结果被害,却是挺难以启齿的。
“银银,别怕。是不是叶云晚害的你?咱们报官,把她抓起来!”李母大声引导着,她已经认定了凶手,又或者说,她的愤怒无处发泄,所以需要一个出气筒。
无父无母无资产的孤女,又有嫌疑,拿来发火最合适不过。
叶云晚皱眉,冷眼盯着李银银,“你再不实话实说,害你的人该跑了。”
李银银怯生生的抬起了头,眼角余光撇到了房间里的铜镜,当她看到脸上那条狰狞的疤痕时,她知道,她已经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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