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外出历练,好些学徒中了煞气需要修养,丁掌柜便给大家放了一天假,离的近的便回家去了,留下的人并不多。
回到寝室,叶云晚便开始打包收拾自己的东西,她的东西并不多,收拾起来倒也简单。
收拾好了,她才去到许依依的单人房前敲响房门,敲了好久,许依依才打开门,她看起来精神似乎不是很好,眼尾泛红,似乎是哭过,她也不说话,用一种愤怒怨恨的眼神看叶云晚。
叶云晚看着她这个样子怔愣了一会,但还是软声细语的开了口,“丁姑姑叫我来和你说,单人房是管事住的,现在管事定了,还请你搬一搬。”
丁掌柜说的,不是自己想搬的!
许依依听完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砸上了房门。
阿这?叶云晚有些无语,但也没打算继续去交涉,她既然已经搬出了掌柜的名头,便是她不想搬最后也是会搬的,只是现在闹些脾气罢了。
城里来的大小姐,有背景人脉,如今被她占了机缘,不高兴也是正常的,叶云晚也没打算和她计较,日后还要相处,还是不要把关系闹得太僵过好。
许依依这态度,叶云晚也不恼,拿着从翻出来的伤药去外院了。
此时,夏明烨正躺在椅子上晒太阳,许是阳光刺眼,他还在眼睛盖了层黑布,小猫也趴在脚边打盹,慵懒,闲适。
看着那脸上的布,叶云晚想的则是,换成白布就可以吃席了。
听到走近的脚步,夏明烨扯下了眼睛的黑布,懒懒的抬眼看他。
“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我拿了些药来给你。”叶云晚走到摇椅旁边,献宝似的递上伤药。
夏明烨看着阳光下眉眼弯弯的女孩,她似乎带着光,温暖,却不刺眼,“多谢了。”
“是我该多谢你才是,多亏了你和丁姑姑美言,我现在当上管事了。”叶云晚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坐下,打开了装着伤药的小瓷瓶,这药可还是原主家里发达时有的,不好二次销售,时间太长怕是要过期了,得赶紧用才行。
看着叶云晚这样殷勤的模样,夏明烨还觉得有些暖,哪里能想到她内心的想法。
“把手伸出来。”叶云晚看向夏明烨,夏明烨微笑,将受伤的右手伸到她的面前。
虽然没有进行处理,但这伤口却已经有了要愈合的趋势,这好的似乎有点快?不过认真一想,夏明烨也是学点灯祭煞的,日日服用血精,恢复快也是正常的,便没有再多想,直接的将伤药倒在了伤口上。
白色的粉末铺满了伤口露出的血肉,还盖了厚厚一层。
夏明烨皱眉,只觉得她这处理手法,似乎有些过于粗糙了,却被叶云晚见了,以为是疼了,“疼吗?撒药确实是有些疼的,你且忍忍。”
虽然他很厉害,但终归是人,血肉之躯不是,亏的下手时还那么狠。
夏明烨一阵无语,想要开口解释点什么,但见她这个样子,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便干脆闭嘴,仍由她摆弄。
叶云晚找来了干净的布条,小心翼翼的绕着他的手掌一圈一圈缠上,夏明烨就这样垂眸看着她,甚至没注意,手上被绑了个蝴蝶结。
“好了。”叶云晚缠好,颇有成就感的点头。
夏明烨低头一瞧,手上的蝴蝶结有些碍眼,他微微蹙眉,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算了,她开心就好,等她走了再拆吧。
“哦对了,丁姑姑教我点灯祭煞了,只是那咒语太怪了,我一点也记不住。”叶云晚一边收拾布条和伤药,一边吐槽。她是个目标清晰的人,过来送药致谢是一回事,顺便问下有没有什么修炼的技巧又是一回事。“咱也认识几个月了,也算熟人,不知道你有没有些点灯的经验分享一下?”
夏明烨听着,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又在椅子上躺好,“这咒语,需要自己去感悟。有人说,这种献祭之法,是邪祟所作,所以要学,自然要去感知邪祟,你见的邪祟还太少了,自然难得精髓。”
“感知邪祟?”叶云晚只觉得有些离谱,这要怎么感知啊?
“别着急,先积攒阴气吧,等你阴气达到一定境界,术法也自然能成。”夏明烨说着,想到什么又补充,“每日的血精已经足以让你再上一个台阶了,你可千万不要去吃生食,找死人物件什么的。”
“啊?为什么?”叶云晚不理解,明明学徒里,有好些人这样做。
“那些法子,确实能短时间内提升阴气,但阴气不纯,停之又会倒退,且容易夹杂煞气,对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夏明烨解释。
叶云晚却微微蹙眉,“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丁姑姑并不阻止她们这样做?而且那血精不也是血做的吗?”
“因为人心。她们也不是不知道偏方会有副作用,但因为修炼阴气,瞧着微乎及微,不值一提,为了谋个好前程,便是禁止她们也会偷偷去做。索性有纸衣娘娘庇护着,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她们的阴气有部分是虚的,容易倒退。”
“而血精用的动物之血乃是血泉养出来的,又是不同,其蕴含的灵气纯粹自然,但谁也不知道原因。”
“你习点灯之法,耗费的不仅是阴气,还有自身血肉,需得纯粹的阴气支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