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第一次接待?老子可和这位莺莺姑娘共度过良宵,这才有此画像。”
“是吗?可是我看这画中竟未曾见到我家莺莺姑娘肩膀上的落梅,那可是莺莺的标志之物,怎的连这都没有?”
“不可能,她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落梅。”
陈缘一副示弱讲理的表情,实则袖中的棍子快要被捏碎:“莺莺肩膀上的落梅,我们楼里很多姑娘都知晓,她们都是证人,是也不是?姑娘们。”
凤鸣楼里不少围观姑娘纷纷表示:“是啊,我还见过呢。”
“我也见过。”
“那落梅是莺莺小时候就刺上去的,一眼就能瞧见。”
陈缘反问道:“敢问大爷,你如何证明这画像中的姑娘是莺莺?又如何证明来过我们凤鸣楼?姑娘们,你们见过这位爷吗?”
姑娘们再次应声:“这位大爷面生的很,我是第一次见。”
“我也是第一次见。”
“我们凤鸣楼里的姑娘个顶个的漂亮,惹得那些臭男人肖想,看来又是个得不到就自己臆想的男人,真是可怜!”
画画男无法证明自己,气不过,几乎要冲上来理论:“她肩膀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破梅花,是你们这群贱女人有意维护她!”
这时,久未出声的莺莺站出来:“这位大爷,你我今天第一次相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画出这样的画像来敲诈我,分明是看我们青楼里的姑娘好欺负!”
说着,她露出肩膀处一小块刺有落梅的地方,那梅花极为惹眼,煞是好看!
这时,在场有客人指出:“我见过这朵落梅。”
画画男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你别胡说!”
又有客人说道:“这梅花亮眼夺目,瞧了便不会忘记,我也记得。”
“不可能,这不可能。”画画男陷入自我怀疑。
陈缘捏了一把莺莺:“哭。”
莺莺泫然欲滴,作娇羞态:“这位大爷偏要说这画像中的女子是我,奴家好生可怜!”
陈缘又说:“可不是,客人明明是第一次来,却硬要说曾与我们楼中姑娘有私,我们虽是青楼女子,总归还是不该被这般诬陷吧。”
姑娘们附和起来,其他客人也觉得是画画男夸夸其谈,有意陷害,对他指指点点。
“把你们老鸨叫出来!让她好生看看,大爷是不是第一次来?”
红娘听闻异动,出来后差不多了解清楚事情始末,正端详着眼前男子。
楼里的姑娘陈缘都有提前沟通,教她们说话,但红娘她不曾通知。
红娘作为花楼老板,在认人上堪称过目不忘,只要她见过的客人,宛如刻进脑子里,必不会忘记。
“红娘,上次我来还是你接待的我,你还向我介绍莺莺姑娘气质婉约,让我常来呢。”
陈缘有点不安,她不能确定红娘会如何做。
撇开她的识人本事,这分明就是得罪客人还是维护姑娘的两难选择?
按着红娘唯利是图的性子,断然不会得罪客人,怕是会将自家姑娘舍出去。
红娘上下打量,画画男以为她还没想起来,又提醒:“这银子,银子你总记得吧?我的银子上常常沾有颜料,上回我给你银子,你还特意说过这事。”
红娘一拍脑袋:“这位爷,您确实是第一回来,莫要拿我们楼里的姑娘打趣。”
“怎么可能?你好好想想。”
“想了想了,想破脑袋,您也是第一回来呀。”
客人们再次议论起来:“这红娘的识人本事可是一绝,看来这人真是第一回来。”
“是啊,估计是想姑娘想疯了,才生出这些糟心事。”
陈缘见红娘竟选择维护莺莺,瞬间觉得有了靠山,站直了身体:“哎呀,有些人呐,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不到天鹅肉就自己画天鹅,画也就画了,竟还想着用那种不入流的画来敲诈天鹅,这小天鹅真是好生可怜呐。”
“就是,莺莺姑娘真可怜。”
“这男的怕是有什么妄想症?”
画画男恼羞成怒:“我没有妄想。”
见他要上前打人,陈缘一个箭步,把红娘挡在身后,棍子自袖中滑落,她握住棍棒尾端,对着画画男的胸膛,重重一击。
随后,护院们上来将人抓住,顺便抢走了画。
陈缘瞪视着他:“不堪一击,废物至极。”
红娘差点腰伤再犯,好在陈缘上前时,另一只手还记得拉她一把,这才没像上回一样倒在地上,摔出腰伤。
红娘历经风雨,还是第一次这般被人保护,心中五味杂陈,面上仍表示不悦:“得罪客人,你倒是得意上了。”
“红妈妈,这种客人不要也罢。”
“行了,都散了吧。”
画画男在护院们的挟持下被扔出去,并且还被红娘下令今后禁止进入凤鸣楼,他吃了哑巴亏,叫骂着离去。
莺莺拉着陈缘,仍旧心神未定,红娘招呼完客人,对她说:“行了,今天回去休息吧。”
陈缘笑道:“多谢红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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