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柳燕收回把脉的手,看向妇人,眉头微蹙,这个婶子的脉象奇怪,脉象是滑脉,但却又不是双脉,脉律还杂乱。
这脉她没见过……
谢柳燕沉默几息,语气轻缓,询问起来,“婶子,我需要请我先生出来帮您看看,能等一会儿吗?”
妇人听着谢柳燕的声音,轻轻点头,她最近总觉得身子不爽利,看了大夫,大夫都说是喜脉,只是还有些不稳。
喜脉她也欢喜的,可是最近几日,她又来了月事,这下她才急了,又去找大夫,大夫说是血脉。
血脉,她知道,就是死脉,娘家大姐就是因为血脉才会早早的丢了性命。
得知是血脉后,这几日她瞒着婆婆和丈夫,日日出来看大夫,大夫都说无法,就在她恍恍惚惚的再次来寻医时,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声,停下了脚步。
她站在这里有些时候了,本来也没抱希望,可看见方才离开的那两人,她想试一试,所以,她做到了谢柳燕面前。
江小白和齐三山两人听见声音,齐齐向她看来,谢柳燕点点头,转身跑进粮铺里。
咚咚咚!
“柳先生,我是柳燕。”
谢柳燕轻声叩响屋门告知一声,然后静静的站在门前。
柳青草听见声音,放下手里的银针出了空间去开门。
“怎么了,柳燕,是遇到什么困惑了?”柳青草打开门,见她一脸疑惑,开口询问起来。
“柳先生,我刚刚行诊时,遇到一个婶子,她的脉象很奇怪,像是喜脉,但脉象又杂乱的很,我没见过这样的脉象,心里直觉得这脉先险象,想请你出去看看。”谢柳燕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柳青草一听,心中已有了大概。
“走吧,我们去看看。”说完,柳青草带上帷帽,快速迈着步子往铺外去,谢柳燕紧跟在身后。
站到门口,柳青草目光扫向人群,随后才定定的落在坐着的妇人身上。
妇人脸色蜡黄,疲惫忧心之色尽显,她端正的坐在凳子上,没有疼痛难忍的模样。
柳青草走下台阶往凳子上一坐,轻声开口,“婶子,容我给你把把脉。”
“大夫,我”
“婶子把手给我即可,有什么我们待会再说,还请放轻松些,这样我才能给你诊断得更细致些。”
柳青草打断她的话,妇人难言但还是将手伸给了柳青草。
柳青草把住她的手腕,几息之后她收起手,笑着看向妇人,妇人隐隐感觉帷帽里的人,带着笑意看着她,虽然她忧心无措,但这笑容却让她看到了希望。
刚刚那个女大夫说是去找她先生,想来这就是了,面前的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却让人莫名觉得安心。
“大夫,这病可能治?”妇人忐忑开口,没有问是不是血脉。
柳青草笑着点点头,“婶子安心,这病治倒是能治,只是治好需要银钱,婶子可有?”
妇人一愣,随后忙乱的掏出荷包,放在桌上,柳青草看也没看,直接收起荷包起身,“嫂子随我来。”
妇人扭着衣裳手,看着前面的背影,不知该如何挪动腿脚。
“婶子,需要我扶你吗?”谢柳燕走上前,温声细语的问道。
妇人羞窘的红着脸,抿唇不语,谢柳燕看着她突然窘迫的眼神,不明白这婶子是怎么了。
柳青草走在前面,感觉人未跟上,停下脚步回头,就看见妇人低着头,身体逐渐蜷缩,而她的身边,谢柳燕正焦急的在跟她说着什么。
突然,一滴血红砸在地上,在青黑的地上晕出一圈血红,柳青草伸手拿过一旁的米罩子,边跑边喊。
“柳六,将人抱到后院。”
柳六闻声,正好就看到凳子上的女人欲倒地,腾的一下飞身前去,一把将人抱起,然后她感到手臂上一阵温热传来。
“姑娘,她”
“走,去后院。”柳青草将布搭在妇人身上,急道。
柳六将人抱着往后院而去,柳青草回头看了一眼人群,对齐三山几人吩咐着。
“你们接着看诊。”
三人点点头,坐回凳子,接着等待。
后院厢房,柳六按柳青草的吩咐,将人放在床上,然后关上房门去打热水。
柳青草看着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妇人,隔着衣袖从空间里拿出一瓷瓶灵泉水。
血脉,在二十一世纪叫宫外孕,这妇人应该是见血有些时候了,而且看过好些大夫,知道这血脉治不了,所以,她开口没问是什么病症,而是问她能不能治。
宫外孕在这个时代,确实是没得治,就是在她那个医疗发达的时代,这病若是错过了治疗时机,依旧是死路一条。
柳青草将手中灵泉水喂进她的嘴里,先给她修复一下破裂的输卵管。
随后拿出迷药在妇人鼻子下停留了一会儿,妇人瞬间失去意识,整个人蜷缩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
“姑娘,热水来了。”柳六在端着一盆热水,站在门口小声开口。
“进来吧。”柳青草收起迷药,轻声开口,连头都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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