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义看了看手里的蒋卫,眸光微冷一瞬。
“我知道了,娘。”
尹秀珍看着严义出门,停了一会儿,出了门去。
千峰医馆,柳青草和潘勇到的时候,里面的病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
一进门,柳青草就朝着杨景明而去。
“杨大夫,这里是不是有个八九岁的男孩子?”
柳青草很急,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询问。
杨景明抬眼,觉得这女娃有些眼熟,也没做多想,他天天接诊的病人不少,眼熟也很正常。
“里面进去,第一间屋。”
杨景明声音不咸不淡,柳青草也没多去在意,医者看惯了生死,他们负责尽力而为,别的,他们也无能为力。
柳青草跟杨景明道了谢,急急忙忙的去了杨景明说的屋子。
屋子里各种药味参杂,可见这里住过不少人,才会让房间浸染住药味,经久不散。
“江北!”柳青草进门,一眼看见床上的人,上前轻唤出声。
“江北?”
柳青草见他没有应声,走近一步,看着床上的人儿,脸色顺的煞白,她慌乱的手摸上他的手腕,脉象弱得让她都快感受不到。
这么严重?肺腑出血,还带有严重破裂!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人在学院,怎么会伤成这样。
柳青草来不及思考,想起自己打完空间,遮掩着从衣袖间掏了掏,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扒开塞子,将里面的一滴金色灵药,喂进柳江北的嘴里。
“生死人,肉白骨”,那黄纸上是这样写的,柳青草将信将疑,她没用过这灵药,一是因为稀少,二是药效太过惊人,怕引人注意。
柳青草怕灵药效果不够,为了保险起见,他又背着卢定远,准备偷偷的喂了几口灵泉水给柳江北。
柳青草还未来得及将他的嘴给扳开,就见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然后嘴角往下一撇,小脸通红,“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柳青草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出言安抚。
“江北,没事了啊,姐姐来了。”柳青草看他哭得浑身颤抖,上气不接下气,眼睛也湿润了!
这么个小孩子,受这么重的伤,他当时得有多痛啊!
还好她有空间灵药,不然今天任谁也救不了柳江北。
“姐,姐,我好,痛,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柳江北抽抽搭搭的跟柳青草诉说着,他当时委屈害怕,还疼,可是没人来帮他。
“没事了,没事了,姐姐在,不会让人再欺负你了。”柳青草一边安慰,一边想着怎么对付伤害柳江北的那人。
“姐姐,我是不是给你惹事了。”
柳江北摸了摸眼泪,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傻弟弟,是别人惹事了,不是你,我弟弟可不会惹事。”柳青草露出一抹温柔的笑,看着柳江北,轻声细语的回答着。
一旁的卢定远,见柳江北醒来,想上前去,又内疚的不敢。
他就那样低着头,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不发一言。
等了许久,柳江北恢复了情绪,卢定远才敢从柳青草身后站出来,声音怯怯的。
“江北,对不起……”
柳江北听见声音,歪着头,朝他看了过来,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定远,我没事,谢谢你去找严夫子。”
“可你是因为我,才被蒋卫打的……”
卢定远声音弱弱的,不敢直视柳青草的眼睛。
“蒋卫?”柳青草看着卢定远,神情尽量柔和。
她在书院时,就听到了这个名字,当时情况紧急,她没来得及细问,这会儿,柳江北醒来,身体也没大碍,她才有心情去了解事情原委。
“青草姐姐,这件事都怪我,我拿着江北给我的猪肉脯,到处炫耀……”
卢定远站在柳青草面前,一边说一边流泪。
“……”
柳青草看着卢定远,脸色一僵,她刚刚听卢定远,叫她什么,叫她姐姐?
她叫他娘姐,他叫她姐?
这是要各叫各的?
“然后呢?”
柳青草见他不说话,追问。
“蒋卫是一个特别喜欢吃的人,他抢我的肉脯,我不给,就跟他起了争执,江北出来看见我们因为肉脯争执不下,就劝我,让我给他,说一会儿再给我多些。
我听了,就把手里的给了蒋卫,跟着江北回了宿舍拿肉脯,我们拿了肉脯出来,又碰上了他,他见我们还有,不依不饶的让我们给,我们不给,他就上手抢……”
柳青草听完,眉头紧锁,这蒋卫可算是土匪行径,小小年纪就这副德行,可见家教一般。
“好了,这事也不怪你,只是你们遇到的人,太没有道德了。”
柳青草看着卢定远自责不已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他,毕竟有了好东西,大人都忍不住要去炫耀一番,何况是八九岁的小孩子呢。
“可是江北却因为我受了伤……”
卢定远没有被安慰到,反倒是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一样,吧嗒吧嗒的往地上掉,那模样,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