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三天,这一天,柳青草起晚了。
“姐姐,姐姐,起床啦,牛伯伯过来好一会儿了,姐姐……”柳江北在柳青草的耳朵边轻轻的喊着。
柳青草迷迷糊糊的醒来,揉了揉眼睛。
“嗯?这不是三天已经过了吗?牛伯伯这是过来干啥呢?”柳青草快速的穿着衣服,她不明白,柳江北也摇了摇头。
出了院门,柳青草便看见一身旧布衣的牛老头,她疑惑的走上前去,开口问:
“牛伯伯,你”
“还碗!”
柳青草话还没说完,牛老头就把碗拿出来。
柳青草:……
怎么不给柳江北,非得等自己出来给,真的是怪人!
“牛伯伯,吃早饭没,没吃一起吃的点?”
“嗯!”
“……”
厨房里,柳青草打了三碗卤肉面,放上葱花,端了出来。
家里的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柳青草打算等些日子去镇上买点菜种子,将原主爹娘留下的菜园子收拾出来种上。
早饭吃完,送走了牛老头,柳青草和柳江北一起开始做泥砖,一块一块的做出来,阴干,然后放窑子里烧。
中间空下来的时间,柳青草拿起锄头捣腾菜园地或者去山上砍柴。
慢慢的就这样过了七天,屋子里外堆了不少红土砖和柴火灰。
菜园地也被她翻了一遍,用树叶铺盖一层烧地后,留下的灰烬刚好用来做肥料。
“江北,姐姐今天要去镇上买点东西回来,你乖乖待在家等着,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柳青草暂时不想带着他去镇上,一个是他们姐弟走了家里没人看着,还有一个是柳江北太小,带着不方便看护。
柳江北不哭不闹的点点头,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根木棍,目送着背着背篓,穿着破衣的姐姐出门。
姐姐说,出门不能露富,所以姐姐将新衣服脱了下来,穿了个有些破旧的衣服上街。
村口,牛老头正在村口等着拉客。
听说今天过大节,村里终于有人出村去镇上赶集了,柳青草到的时候,牛车上已经有了五个人,加上她,刚刚六个,坐满。
柳青草对这些人不熟悉,村里人情寡淡,上车后就也都不怎么说话,柳青草不明白,在一个村生活这么久,是怎么做到这般不闻不问的。
路上,几个妇人从上车的时候瞅了一眼柳青草后,便没有过多的交流,就这样安静了一路,听见的是牛车车轱辘的声音,和人的呼吸声。
到了镇口,众人付了钱都各自分开,柳青草在镇上逛着,今天过夏至节,买东西的人很多,卖东西的人也多,这是柳青草来这里见过镇上最热闹的一次。
种子铺,门口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跟其他铺子的热闹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这个时代开种子铺,柳青草觉得这怕不是得亏大发了。
种子铺的掌柜五十岁左右,两鬓斑白,五官温和,嘴角带着笑,看起来平易近人。
张有粮看着进铺子的是个小姑娘,微笑着上去打招呼:“小姑娘,买些什么呀,你说,张伯伯我给你拿。”
“张伯伯,我想买些菜种子,您看这个季节,适合种些什么。”
“你想快一点的,就种辣椒,红苋菜,黄瓜,白菜,小青菜,不着急吃的,冬瓜,南瓜,茄子,其实时间上相差也不大,看小姑娘你喜欢吃点啥,这些菜种子都是农家普遍种的。”
张有粮细细的说着,柳青草在心里琢磨了一番。
“那就张伯伯说的都来一点吧,对了,张伯伯,你说这是普遍种的,那不普遍的呢,有些什么呐?”柳青草有点好奇起来。
张有粮见她有兴趣,自己也闲来无事,便带着柳青草到了铺子的最角落,那里有个大大的木盒子,里面有很多个小格子,每个格子放的种子不一样。
柳青草往里看了看,有些她不认识,有些她认识。
“小姑娘,虽说我这是自己的铺子,开着赚不了几个钱,但打发时间还是好的,不过这一批种子是从很远的地方带过来的,没有一个人来问,放在这里好几个月了,扔了又可惜了本钱,不扔又占地方,张伯伯我啊,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张友粮确实没说假话,这批种子是他出去游玩时偶然得到的,那出货的人坐船过来,说这是在游玩时,看着新奇弄回来的,他听着也好奇,买了一半,可是不管怎样去弄,不是不发芽,就是长不成就败了,有的也长大了,就是产量少的可怜,那个朋友拿回去也是这般,索性就扔了,可他不比朋友家底,这是花了八百文卖的稀奇,扔了可舍不得,索性碰碰运气,只是这一放,就放了差不多半年……
张有粮叹气,八百文,要他存大半年才存的起来,八百文,能买不少肉菜了,自己这铺子开着赚不了几个钱,买种子的人少之又少,一月下来混个饱饭将将够,有余钱的时候那是数都数的过来,现在他年龄大了,也只能守着这铺子过活了。
柳青草看张有粮刚刚还和爱的样子,现在又这般颓丧,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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