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廷佑也跟着一笑举起茶盏,真诚祝贺,“钟将军此次得胜归朝,还百姓安居,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钟璟奕与元廷佑对视一眼笑了下各自喝了一口茶,转而提起了剿匪的话题。
钟璟奕与延王世子相识在边疆,依朝例藩王子孙自是不可以去军事重镇,更不可以私下与武将相交。
二人相交也算是因缘际会!
元廷佑虽然出生在京城,延王立藩比较早,元廷佑五岁上就与延王出了京,这些年回京的次数有限,故而与京城各府邸的子弟几乎就没没打过交道,也不认识钟璟奕。
去年年岁元廷佑突然兴起,乔装打扮到边城游玩。
钟璟奕在春日上一次和敌方交战时失踪被谣传战死之事,实际上是带着一队人马迷失在山林里,他们这一队伤兵残将不幸又遇到狼群,恰好被上山狩猎的元廷佑一行人遇上救了下来。
二人互通名姓因此相识也算有一场救命之恩。
不过边疆的诸多情谊到了京城自是要收一收了,莫逆之交也要装作互不相识。
正说一定要查这山上私兵背后之人,元廷佑的护卫进来拱手回道,“世子,贾时回来了。”
是昨日被掳走的那个护卫,元廷佑问道,“可有受伤?”
护卫摇头,又接着说道,“贾时回来说昨日那些人绑他到山上以后,就蒙上了他的头脸也不和他交流,更没有审讯。”
“后来将他藏在了一个山洞的里面,有人看守。”
“直到刚刚才被他们绑着双手从半山腰踢了下来。”
“属下查看了贾时身上除了一点儿擦伤,没有其他严刑拷打的痕迹。”
元廷佑指尖在桌案上敲了敲,“那还真是蹊跷,绑了人不回寨子偏偏藏在山洞,莫非他们和山上的贼匪真的并非一伙人?”
钟璟奕挑了一下眉头,他在边关和胡虏人斗智斗勇,肯定道,“此计名为借刀杀人!”
“这背后之人若不这样做,世子又怎么会去皇上那里请兵呢?”
钟璟奕一行从边疆回来日夜兼程用的障眼法,他们带着俘虏的奸细兵分几路,一路遇到多次的暗杀,险象环生的终于到了京城地界,那些追杀他们的人就一个都不见了。
元廷佑一脸懊恼,催着侍卫,“去,去,去,快查,这山上可绑了了不得的人,竟能把我都算计里面来。”
护卫还未出营帐,神威将军已派人来禀报,是个中郎将,相互客气的行礼之后才开口说起山上的情况。
“世子,整个山上的贼匪全部俘获。”
元廷佑笑着夸赞道,“辛苦诸位将士了,听说有不少受伤的?一定让最好的军医给他们医伤。”
中郎将应下来,看了眼钟璟奕接着说道。
“还有钟将军府上的护卫们也下山来了。”
听说还有钟将军府的人,元廷佑愣了,看向钟璟奕似笑非笑,“钟将军,这不是巧合吧?”
钟璟奕原本气定神闲,困惑地问道,“他们在山上做什么?”
钟璟奕直了直身子,清清嗓子,“既是我府上的人,就让他们进来回话吧。”
木通安良和沈教头半低着头进来,先给元廷佑行礼,又激动的给钟璟奕跪礼请安,“小的给将军请安!”
木通等人是跟着一道下山,毕竟他们在寨子里待了多日,凭他们一面之词定然不能放他们回府。
还需要审问被俘虏之后才能洗脱他们嫌疑,免得给府里惹上麻烦。
钟璟奕看着眼前的几人嘴角抽搐了下,有点儿牙疼,这……这他们府上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木通明显额头受了伤,其他人身上也没好到哪去,衣衫上都是血迹。
“你们怎么掺和进来的?”
木通隐下了季韶九生母之事,尴尬道,“小的那日出门办差事,一时大意让他们抓住了,之后他们又引诱沈教头和姜二上山,在营救小的时中了计!”
钟璟奕红了红脸,幸亏在边疆风吹日晒脸色暗瞧不出红色来。
“我不在府里这两年,竟能让几个匪徒把你们打劫!等回了府你们都一道去营里操练,”
给几人下了死命令!
木通几人红着脸齐齐应是,这次是他们给将军府丢人了。
元廷佑笑眯眯地问,“你们府上今日可有派人上山营救?”
安良迟疑了下,不敢隐瞒,“回世子,府里派了人来救人。”
元廷佑微微颔首,揶揄道,“贵府的消息还挺灵通。”
安良知道其中的内情,更不敢随意接话,生怕把季韶九给泄露出来。
低着头默不作声。
钟璟奕前脚提示元廷佑有人借刀杀人,后脚就扒出他们将军府来,很难不让人联想的一起。
再看安良的表情,钟璟奕下意识的就猜到此事出自谁的手笔了,只没想到,他这一面未见的新夫人还有这样的魄力!
钟璟奕摆手让木通等人出去等,云淡风轻地和元廷佑笑道,“此次世子平白得来个功劳,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至于其他无伤大雅的细节也就不必纠结了。”
“林朗是探查好手,世子只管等一等,等抓住了匪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