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要回京城从长计议,万万不能把她重生的秘密泄露出去才行。
紫苏在一边就察觉主子这面上带了些笑,左右看看除了马车就是步行之人,哪里来的乐子呢?
“停一停!”
季韶九的马车突然被人拦住了,石大友温和的性子都有了火气,“你这小娃,怎么往马车前面跑!莫非是来讹人的?”
京城拦马车要讹钱的不是没有,不过那些人都知道分寸,是不敢拦官家的马车的。
要是在街上见了,也是要远远的避开的。
紫苏探出头去看说给季韶九听,“是个十二三的男娃!”
季韶九也听到男童的说话声了,声音清亮,倒没有被石大友的话吓唬住。
连连哀求。
“大叔,我家主子病了,能不能麻烦您拉我们去找郎中?”
“我家主子已经不省人事了,还请大叔救人一命吧!”
石大友哪里能做主,毫不犹豫的拒绝道,“我们主子还有事,你还是再去寻别人吧!”
然后还嘟囔了句,“就是要拦车,你也别冲上路啊,被车撞了就是我们不是了!”
那男童往旁边退了退,低着头步履缓慢又沮丧,一边往路边走一边用袖子抹眼泪。
抽抽嗒嗒竟然还哭出了声!
季韶九透过窗口一角看到路边的确躺了一个人,看身量年纪也并不大。
“去给他们留一些银钱,让他们拦辆顺路的马车吧!”
紫苏听了叫停了石大友,下了马车朝二人走去。
那男童转头往马车这边望过来,满脸感激,“多谢夫人!”
等紫苏上了马车,小声回道,“主子,我刚刚看那地上躺着那个不像生病!”
采薇惊讶,“紫苏姐姐,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紫苏扯着手里帕子,“哪里是医术?我是见过那样的人,我被卖就是家里闹饥荒,那饿晕过去的人就和地上的那个差不多。”
“嘴唇和脸色苍白,瞧着就没有生气。”
若是生病季韶九定不会给自己揽麻烦,可要真的是饿晕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恐怕遇到人还要好久,送佛送到西,索性又叫石大友调转马头,“把车上带的糕点和水给他们送过去吧,咱们快要到庄子里,也不需要了。”
靠近那主仆二人,紫苏把糕点给了石文,让他给二人递过去,那男童喜出望外。
“多谢善心的菩萨,您留下府邸,等我主子醒了,一定会上门致谢的。”
石文得了吩咐也不多说自家的事儿,“快给你主子吃上吧,说不得是饿晕的!”
男童连声应是,眼看着马车从眼前过去了,他眼睛就往那外车厢角落里瞄,凡是讲究人家,都会刻上字或者徽章的。
大大的钟,暗暗记在心里。
只视线往上一扫,就扫到马车里季韶九的半张脸,顿时吓的一惊,“三姑奶奶?”
车厢里的夫人察觉到视线望了出来,年纪不对,这夫人才十多岁,三姑奶奶都二十几岁了。
拍拍胸脯,三姑奶奶在府里作威作福,这都几百里之外了,骤然见到一个长得相似的人还是被吓了一跳!
只是……长的也太像了些吧?
季韶九察觉到男童的目光并没有在意,这不过是路上的一个插曲而已。
他们的马车刚进庄子就被庄子上的孩童们远远的跟上了,上一次来,青黛她们带了不少的糖果发给他们,小娃的记性好着呢。
季韶九笑着让紫苏把装了糖果糕点的包袱递给石武,“给他们散一散吧。”
石武一说少夫人发糖果了,孩童们顿时欢呼起来,嘴里感谢着季韶九,还有人嚷让石武等一等,他们回去把没来的兄弟姐妹都叫过来。
季韶九笑了笑,“这庄子上的风气不错!”
孩童之间知道友爱更能体现庄子上民风淳朴团结,起码万庄的要比其他庄子要相对富裕一些。
杨婶子和程松把宅子的正门打开了,马车直接就停到了外院。
上前给季韶九请安,杨婶子一家在庄子上生活了近两个月,就如同这庄子上普通的庄户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用伺候主子,也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一家四口都圆润一圈了。
一瞧就是在庄子上的日子过的比较舒心。
这次张婶子也跟了来,她眼瞧着被收拾齐整的外院,连连夸道,“杨嫂子院子收拾的可真利索。”
他们一家在府里都得到季韶九的重用,她生怕杨婶子一家会生出什么不满来。
杨婶子对现在的生活可是满意极了,丝毫没有怨怼之心。
笑呵呵的接话,“这庄子上的人好相处,前阵子趁着天气好,我当家的和万庄头找了庄子上的几个汉子把这断裂瓦片都换了换。”
“这地面也用新砖铺好了。”
“还把这院子原来的那几棵半死不活的树都换成了树苗。”
季韶九已经发现了在去内院的夹道两侧也种上了并排的几株应季的花,垂花门的墙面也刷了新漆,院子的确被张婶子打理的格外的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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