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回家喝酒去。”
王宗远苦闷得很,正好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呢,见好兄弟来了,不由分说:“滚。别在我这儿瞎咧咧。”
杜凯翻了个白眼:“去不去由你,我烧鸡伺候着。”
说完走了。
王宗远一脚踢翻一个木桶,那个木桶咣咣咣滚了很远才停下。
那几个手下更加不敢吭声了。
……
王宗远连着喝了好几杯酒,两眼发红,坐在那儿发愣。
杜凯撕了鸡腿啃:“说吧,怎么回事?”
王宗远不说话。
杜凯:“你倒是说话,你不说,我怎么开导你?你看看你这个熊样。不就是个女人吗?你至于吗你?”
王宗远终于开口了:“至于。”
杜凯瞪眼:“那你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
他容易吗他?
一个八尺高的汉子,还要开导失恋的兄弟。
他好难。
王宗远又喝了杯酒,这才艰难开口:“……她说她不结婚,要一个人过日子。”
“一个人过日子?就这话,你也信?”
杜凯觉得王宗远被骗了:“她心里头指定有人。谁家姑娘家会不结婚?谁家姑娘会单身一辈子?都是借口,都是托词。”
王宗远一仰脖子:“那说明,人家宁愿找这样的借口,也不和我过日子。我王宗远,有那么差?有那么差吗?”
他扯住杜凯的衣领:“我能挣钱,我挣的钱,不比她挣得多?我能护着她,我喜欢了她三年啊,三年。她就这么着,一句话,把我给推了。我、我……”
他又颓然坐下:“兄弟,我这辈子,也单身,我也一个人过日子。”
“我就和她比,看谁能坚持到底?”
这也能比?
还有比这个的?
杜凯扶额,简直要骂人。
“王宗远,你是男人,你的韧劲呢?当初我们跟着厂长在6号农场,吃住在地里。你那时候的韧劲呢?”
“哦,你喜欢人家。然后人家一句话你就怂了?认了?后退了?”
“你可别说你是我杜凯的兄弟?”
“想要,接着上。”
“不想要,麻利地滚回来,好好过日子。”
“该干嘛干嘛?该相亲相亲,该生孩子生孩子。”
“你要是单身一辈子,想想王嫂。她怎么办?”
王宗远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脸色通红,两眼迷离:“相亲?我相什么亲?”
“我不相亲,我单身。”
说完,“咣当”摔倒在地上。
酒杯和菜肴摔了一地。
杜凯气得指着他要骂人,然而看到好兄弟闭着眼睛,扯着胸口的衣领:“杜凯,我难受,我心里难受。你扶我起来,我要去问她,问她为啥这么狠心?”
杜凯那句骂人的话就说不出来。
“看你个怂样?还去找人家,丢不丢人?”
杜凯把王宗远扶到床上休息,简单收拾了下厨房,去食堂找王嫂。
王嫂还不知道这回事呢,看到杜凯,笑眯眯地问:“凯啊,今儿在食堂吃饭?有红烧鸭子。”
她闻了闻:“凯啊,喝酒了?”
杜凯挠了挠脑袋:“嗯,王嫂,我喝了两杯酒。那个,宗霞呢?”
王嫂说:“哦,在玫瑰园。她每天都回来很晚,这几天更忙。说有个新品要出来,是个什么香味儿的香皂和洗发水,正忙着调试。”
杜凯说:“王嫂,那我走了。我就和您说一声,宗远在我家休息呢,您不用找他。”
说完走了。
王嫂也忙,也没当回事儿。骂了几句王宗远不听话,又喝酒之类的,忙着蒸馒头去了。
张香梅问:“嫂子,我看杜凯似乎对你家宗霞有那个意思?你没看出来?”
王嫂低声说:“我也感觉到有点那个意思。不过,我私下里问宗霞,那丫头说她不知道。你说说,这是啥意思?”
“妹子,孩子大了,就不听话了。这两个孩子,都到了说亲的年纪,结果,一提这事儿,两个人都和我吵。我都快被气死了。”
张香梅笑:“现在的年轻人讲究自由恋爱。当家长的还不能插手,一插手,将来如果过得不幸福,都来怨你。”
王嫂手背拍着手心:“就是,这一个两个都不相亲,你说咋整?”
……
杜凯回家看了看王宗远,这兄弟还在酣睡,呼噜震天。
他摇了摇头,开车去玫瑰园。
欧允棠、莫悍山、孙梦桃和王宗霞都在实验室呢。
新产品出来了,他们要适用一下。
杜凯恰好过来,莫悍山就说:“正好,你去洗个头。”
他指着一小碗洗发水,那碗洗发水是棕黄色的,散发着一股子浓烈的侧柏叶味儿,还有股生姜味儿。
杜凯端了洗发水,乖乖洗头发去了。
这款新的洗发水添加了老姜汁,味道辛辣,杜凯直皱眉头,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欧允棠听到了:“梦桃,宗霞,这个产品还得调试。你看,有刺激的味道,杜凯都打喷嚏了。”
孙梦桃和王宗霞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