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允棠说干就干,让王宗霞拿了纸和笔过来,她先写了一串英文字母,教两个人念。
“a-b-c-d-”
……
“a-b-c-d-”
王宗霞和孙梦桃都不吭声,嘴巴闭得紧紧的。
第一个字母明明是“a-o-e”的“a ”嘛。
干嘛要发出来这么怪里怪气的音调?挺滑稽的。
欧允棠一拍桌面:“都给我好好念,明天一早我要检查。”
莫悍山端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
还有个两个煎蛋。
简单上面浇了一点点酱油,淋在焦黄色的鸡蛋边上面,让人胃口大开。
另外有两个小碗,一把小勺。
王宗霞和孙梦桃素来敬畏莫悍山,看到他进来,立刻告辞。
看着二人像受惊了的小老鼠一样逃走,莫悍山也没多问。这是媳妇儿的小姐妹,是媳妇儿的坚实后盾,是媳妇儿的兵。
他不能干涉。
“吃吧。”
他把大碗往欧允棠那边推了推。
欧允棠奉送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是你做的?”
他拿了毛巾,给欧允棠擦脚:“请人家厨师做的,快吃吧。”
欧允棠挑了两筷子面条,盛了几勺子面汤,把剩下的推给莫悍山。
……
第二天,莫悍山给张克礼打电话,知道农场已经收到了两千斤玫瑰种,这才放心了。
紧接着丁丛笑给他打了电话,说农业公司已经申办好了,公司法人是欧允棠。
而公司的名字,则是滴星有限农业贸易公司。
以后,他们农场的所有农产品,都可以打上 “滴星”,可以竖起品牌了。
欧允棠很高兴。
她不方便走动,让莫悍山带着孙梦桃和王宗霞去新华书店买英语教材,反正能买的都要买回来。
他们将来要做贸易,要挣外国人的钱,学一门外语太重要了。
莫悍山安顿好欧允棠,带着俩个姑娘出门。
没过多久,丁丛笑来了。
她笑得神秘兮兮的,坐在欧允棠身边,给她洗苹果。
“你不上班?”
“调班了调班了。”
丁丛笑随口敷衍。
欧允棠并不多问,她知道这个好朋友并不喜欢她那份工作,是丁林放逼着她去上这个班。
这就像逼着一个姑娘嫁给她不喜欢的人一样,让人难过。
丁丛笑把苹果削好,切成小块让欧允棠吃。
欧允棠插了一块苹果吃着:“说吧,看你那副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丁丛笑吃了块苹果:“你看出来了?”
“那是,你脸上那笑容比太阳还要明亮,瞎子都能看得到。”
欧允棠调侃她。
丁丛笑哈哈一笑:“今天一大早我就跟我爸爸去了省医院探望兰拥军。你猜怎么着,哈哈,兰拥军中风了。”
啥?
欧允棠差点咬到舌尖。
“中风了?怎么会中风?我看他挺健康的嘛。”
丁丛笑:“昨天兰晶莹放火,被大家当场抓住。兰拥军气得不轻,当场就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啧啧。昨天医生说他有脑梗的迹象,今天早上查房的时候,看到他嘴歪了,才确诊他中风了。”
“我看了,他病得还挺厉害,说话都说不利索,要从嘴缝里挤着说。啧啧……”
丁丛笑摇着头,瘪着嘴巴,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
欧允棠默默吃了顿两块苹果:“不知道能不能看好?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还要观察,因为他有脑梗的倾向,以后不能累,要休养。”
“我估计,这份副省长的工作,他是干不下去了。”
“明天我爸爸还要去看他,医生要会诊。”
欧允棠眼睛一亮,盯着丁丛笑:“丛笑,你明天去听一听,看看结果怎么样。兰副省长是分管我们西疆省农业的,我们农户都很关心他老人家的身体健康。我预祝他老人家早日康复。”
丁丛笑又是哈哈一笑:“不用你说,我也要去看看。呵呵,好期待呢。我也预祝他老人家早日康复。”
两人一块笑起来。
“允棠,玫瑰种子怎么种,是不是和种韭菜一样,要先撒种,然后分苗?”
欧允棠问:“怎么,你对玫瑰特别感兴趣?干脆跟我干,我让你做我们农贸公司一滴泪分公司的董事长。”
丁丛笑诧异:“一滴泪?”
“是啊,我们玫瑰精油叫‘一滴泪’。”
“为啥?”
“因为,一滴眼泪那么多的玫瑰精油,就可以卖五百块,主打的就是一分钱一分货,注重质量。所以叫一滴泪。怎么样,丁同志感不感兴趣?”
丁丛笑一拍桌子:“好听,这名字好听。一听就是有文化的人起的名字。不过,允棠,”她又蔫了:“虽然吧,我喜欢玫瑰,每次去吃西餐的时候,我都偷拿人家的玫瑰花。可我啥都不懂,只知道看。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做玫瑰公司的董事长?”
“不怕。”欧允棠拍了拍她的手背:“谁不是从无到有?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