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拥军在心底里头冷冷一笑,面上笑眯眯地看了看陈秘书。
陈秘书站起来,拉开包间的门:“各位请进。”
五六个二十里铺的乡镇干部进来,纷纷和兰拥军打招呼。兰拥军笑:“今天辛苦你们。不要客气,来来,都入座。就等着你们过来喝酒。”
几个干部受宠若惊:“您太客气,太客气。”
兰拥军站起来:“我省里还有事,下午必须得赶回去。你们几个好好招待莫厂长,不要见外,算起来大家都是一条战线上的兄弟,将来西疆的农业就在各位身上……”
他说了几句场面话,离开了包间。
兰晶莹也站起来,跟着他出去了。
莫悍山也想站起来开溜,却被那几个干部围住:“莫厂长,来,来,喝酒。兄弟我敬你一杯。”
“莫厂长,你们滴星农场后来居上,我们老早就想找你取取经,学习一下先进经验。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第三个捏着酒杯:“莫厂长,我是二十里铺的乡长,今年冬天也想搞大棚蔬菜,只是苦于没有经验。现在好了,终于认识了莫厂长您。来,我先喝一个,你随意。”
……
兰拥军站在前院,问兰晶莹:“晶莹,我就先回省里。陈秘书在这里盯着,他回不去。你要做的事情,只要不太过分,爸爸都给你兜底。”
兰晶莹低声说:“谢谢爸爸。”
兰拥军皱眉:“晶莹,你姿态放这么低,他会看不起你。你不要着急,我让他把整个西疆的农场都视察一遍,一个月内他别想回家。你有的是时间软化他。”
“他会看到你的好。”
“再说,功名利禄,哪个男人不动心?”
兰晶莹说:“爸,我不急。等他醉酒醒来,我要让他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我。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比那个村姑差。”
兰拥军无奈的看了一眼兰晶莹,这个女儿是个重度恋爱脑,可他就这么一个孩子,宠着养大,也不舍得责骂她一句。
他上车走了。
丁丛笑和王宗远捏着窗帘,看着兰晶莹小鸟一样跑进招待所。
隔壁,莫悍山喝得半醉,被陈秘书和两个干部扶着去了三楼。
等陈秘书和那两个干部走了,兰晶莹闪身而入,关上了房门。
为了这一天,她等得太久太久。
久到,她的心都快干涸了。
她就是一朵需要爱情之水浇灌的荷花,得不到莫悍山,她,就会枯萎而死。
几年前,在董倩华的默许下,她曾经爬上莫悍山的床,看过莫悍山脱得半裸的模样。
他的身体肌肉分明,肤色泛着健康的光泽。
无论肩膀,还是腰部,都那么迷人。
侧身而卧,腰臀线条极其流畅。
仿佛一条鲸鱼,雄壮威武,把最诱人的地方,隐藏在海水里,若隐若现。
让她陶醉。
只可惜,他那次逃走了。
这一次,他逃不掉。
兰晶莹看着莫悍山半卧在床上,微微一笑:“悍山,你是我的了。”
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指,抚摸着莫悍山的唇,嘴里喃喃自语,目光痴迷:“莫悍山,你终于是我的了。”
莫悍山闭着眼,毫无动静。
兰晶莹站起来,从小包里掏出来一个柯达相机。这种相机可以随身携带,还是兰拥军在国外买回来来的。
她迅速调好相机,然后靠在莫悍山怀里,自己扯开衣领,柔媚地看着相机。
咔嚓。
咔嚓。
咔嚓。
连着照了七八张,兰晶莹才小心地收好相机,依旧放在包里。
可得小心,胶卷可不能曝光。
这些照片,她会拿着去逼欧允棠,让欧允棠自动离开莫悍山。
兰晶莹等了一会儿,听到走廊上没有动静,拉开门出去,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
一切都是这么完美,这么天衣无缝。
她太激动,而且一会儿就会回来,所以也没有锁门。
拐角处,丁丛笑迅速跑过来,进了莫悍山的房间。
王宗远则守在走廊上,戒备地看着四周。
哎嘛,好刺激呢。
丁丛笑看到莫悍山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莫名地松了口气。
“莫悍山,你给我醒醒。自己成了人家案板上的肉还不知道,喝这么多酒。要不是看在允棠的面子上,我可不来救你。”
莫悍山突然睁开眼睛:“丁同志……”
丁丛笑差点儿叫起来,张大了嘴巴,吃惊地看着莫悍山:“你、你没醉?”
就在这时,两个人听到外面陈秘书的声音:“你是谁?”
王宗远虽然带着墨镜,可没经历过这事儿,小心脏砰砰砰乱跳,马上就要跳出胸腔了。
陈秘书皱眉:“你是谁?你在这儿干什么?”
他语气凌厉,眼神刀子一样,锐利地看着王宗远。
王宗远总算开口了:“我找八、八厂长。”
他脑子一片空白,现在只想到八千里这个名字。
他穿着西装、皮鞋,带着墨镜,看着人五人六的,陈秘书也没多想:“这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