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悍山饿极了,狼吞虎咽。
边吃还边点赞。
“唔,好吃。”
他百忙中抬头看了一眼媳妇,突然发现媳妇认真地看着自己。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含情带笑。
嘴唇一咧,欲语还休。
似乎有无限情意。
莫悍山顿时吃不下去了,心里痒得难受。
他额角蹭了蹭欧允棠的发丝:“怎么,想我了?”
嗓音低哑。
没办法,被媳妇给诱惑到了。
他这几天一直在忙滴星农场的事情,没时间陪欧允棠,有些愧疚。
欧允棠的发丝撩到他的耳朵,痒痒的。
想到等会儿还得出去,他按捺住心头的骚动,蝴蝶振翅一样轻轻亲了亲心上人的鼻尖,接着吃饭。
这么乖的小媳妇,一定得给她一个尊贵的未来,才能对得起她无怨无悔的陪伴。
欧允棠知道他忙,没和他说“一片红”被偷的事,也没说邮局的事,只简单把孙梦桃的事情说了一遍。
莫悍山听到孙建军的名字,眉头微皱,眼睛微不可察地紧了紧。
媳妇来得晚,不知道。
孙建军臭名远扬,是这方圆十里八村都认识的二流子,流氓。他本村的村民都不敢得罪他,他妈也宠他,结果他越来越嚣张,天天这个村子蹿到那个村子。
村干部家访了几次,可是管不了他。
每次去家访,孙建军的母亲何红英就会撒泼,或者大哭诉苦,弄得村干部也下不来台,后来就渐渐不管了。
莫悍山说:“唔,知道了。不用管孙建军。孙梦桃可怜,咱们能帮就帮吧。”
欧允棠靠在他肩头上,脑袋蹭着他的耳朵:“看到孙梦桃,我就想到原…原来我曾经的遭遇。我就特别想帮帮她。”
“悍山,如果没有遇到你,我还不知道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她说到后面,嗓音低哑,显然想到了那曾经受虐待的日子。
那些泪,那些哭。
那些不甘。
“悍山,是你给了我新生活,让我摆脱了过去。”
“和你在一起,我很安心,一点儿都不担心将来。”
“谢谢你。”
她抬头,侧首,轻轻亲了亲莫悍山的耳垂。
痒痒的,轻轻的,一触即走。
莫悍山心头的暖意几乎要融化他。
“允棠,是我要感谢你。是你给了我幸福,驱赶了我的孤独。”
“是你,让我完整。”
“西方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你就是我的肋骨。”
这个典故,欧允棠自然知道。
她蹭了蹭莫悍山的脖子:“嗯,你也是我的肋骨。”
她说得有些伤感,还有些得意。
她软软地靠在莫悍山肩膀上,似乎是累了,又似乎是撒娇,赖在莫悍山肩头。
莫悍山突然笑了:“其实,我们允棠这么聪明,即使没遇到我,也可以打败那几个人,过上幸福的好日子。”
“我们允棠这么聪明,靠自己的双手,也能过得很幸福。”
“对不对?”
他长臂一展,把欧允棠捞起来放自己腿上:“今天怎么了?不高兴?”
欧允棠摇头,搂着他有力的脖颈:“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看着撒娇的样子。
谁能不爱呢。
莫悍山开始哄人,转移话题:“农业银行的贷款下来了。滴星农场那边就用那笔钱,咱们卖棉花的钱,你随便花。”
欧允棠问:“不怕我胡乱花钱?”
莫悍山:“就怕你不舍得花。这段时间我没工夫陪你,你让苗苗和丁丛笑多陪陪你。花钱的地方,咱们主动点儿。”
“滴星农场那边进展顺利,房子在打地基。过几天,等那边安稳一下,就带你过去看看。”
欧允棠一下坐直了身子:“真的,这么快?这才两天而已。”
她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惊喜。
刚才的那股子莫名的伤感,一下子都不见了。
莫悍山低声哄人:“我媳妇不是说,要在春节前出来第一批蔬菜嘛。媳妇的命令,我自然要执行。”
欧允棠粉拳捶打他的肩膀:“好好说话。”
莫悍山捉住粉拳,轻轻亲了亲拳尖:“丁伯父老早就把大棚的钢材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动工呢。说起来丁伯父,他心思细致,却很有行动力。”
“还帮我们买拖拉机和卡车。我们要是干活不尽心的话,对不起丁伯父。”
欧允棠:“自然,要不然人家是最年轻的县长呢。”
莫悍山浅笑,贴着欧允棠的粉腮低语:“你画的大棚框架呢?等会儿给我看看。我总觉得你画的框架非常实用,还很科学。”
欧允棠得意:“那是自然咯,我可是专…专门、特意画的。”
她轻轻吐了吐舌尖,哎嘛,差点儿露馅。
莫悍山奇道:“你在哪儿看的?你们内地老家那块儿也没有人做大棚啊?”
欧允棠转了转眼珠:“哦,有一次在老家的新华书店,看到一本农业方面的书。具体什么书也忘记了。里头还有控温、保湿那些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