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悍山一脚油门,听欧允棠指路,很快到了石塘村村口。
他下车开门,半搂半抱地接欧允棠下车。
欧允棠个子不高,只到他锁骨下面。
莫悍山垂头看她:“我还有公务,明天来看你。”
“要不要我送你进家?”
他嗓音低沉,带着迷人的磁性。
两个人靠得很近,他一呼一吸的热气缠绕在她发顶。
欧允棠稍稍后退了半步,抬着脑袋看着他:“你会不会跑?”
她会有此一问,在她看来,太正常了。
这人在哪儿上班她都不知道,两个人就是一夜情。
她刚来这里,啥都不知道。
他要是跑了,自己根本找不到他。
莫悍山眼神一紧,似乎有些委屈,似乎又笑了一声。
他摘下来手表给她,随后又掏出来一把十元大钞数了数,留下十块钱,其余的都给了欧允棠。
“相信我。”
他摸了摸欧允棠的发顶,抬起来欧允棠的下巴,微微弯腰,在她眉间轻轻一吻。
似是蝴蝶振翅,又似是海棠花瓣轻抚。
随后,他上车走了。
欧允棠站在村口徘徊了一下,进村。
她家在村子里第二排,大伯父一进院子,她家一进院子,一东一西,中间隔着一堵墙。
奶奶齐三杏跟着大伯父一家人生活,她家每年要给奶奶一百块钱和两百斤小麦孝敬,另外逢年过节还得带着东西去孝敬她。
父亲欧擎没生病之前,家里勉强能凑够这些东西送过去。
现在,根本凑不齐。
齐三杏每次见到原主不是骂就是追着打,弄得原主很怕她。
欧允棠突然停下,冷冷看着前面的人。
是大伯欧铸。
欧铸四十来岁,国字脸,皮肤黝黑,一双眼睛带着三分考量,七分贪婪,审视地看着她。
他的眼光如同毒蛇,让欧允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欧允棠心里涌出一股惧怕和厌憎。
原主一定很怕这人。
可即使是害怕,原主更爱她父亲,所以才鼓起勇气闹了起来。
却被这人打晕!
原主还受过这人的骚扰!要不然,原主不会憎恶他。
欧铸色眯眯地看着她,阴阳怪气地说:“怎么,见了大伯也不叫人,你爸爸还是国家职工呢,他就是这么教你的?没家教?”
他语气里带着轻蔑,带着些许的----调笑。就仿佛,欧允棠是那种人人都看不起的那种女人,而他,就是恩客。
欧允棠气得两眼喷出来一簇簇的怒火,浑身的热血上涌,握紧了双拳,简直要杀了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她站在原地,极力压制自己的愤怒。
自己现在势单力薄,根本打不过这个人。
“大伯。”
她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欧铸背着手,歪了歪脑袋,淫笑着向前慢慢走来:“允棠,昨天大伯被你气到了,打晕了你。”
“看到你没事,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大伯也就放心了。”
“你昨天太冲动了。我也是为了欧家,为了你好,才打晕了你。”
“大伯这里有一块钱,你拿去买点儿零食吃。”
“只要你听话,大伯以后每个月都会给你一块钱。”
“就是你妈,我每个月也只给她2块钱而已。”
他捏着张纸币步步逼近。
欧允棠步步后退。
欧铸常年下地干活,身体健壮,两只手跟铸铁一样,黝黑有力。
而欧允棠却身材苗条,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嘴里的肥肉,跑不了。
欧铸的眼睛里闪着既淫邪又兴奋的光芒。
这个侄女儿,他盯着很久了。
“允棠,你太聪明。我每次找你,都被你逃脱。”
“今天,你可不能再逃。”
“我也没办法,谁让你发现了你妈和我的秘密呢?”
“只有你跟了我,才会保守这个秘密。”
欧允棠急得冷汗都出来了。
怎么办?
她心中焦急,面上不显,冷冷说道:“欧铸,我是你的侄女,亲侄女。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觉得丧心病狂吗?”
欧铸再次逼近:“不觉得。允棠,你看你这小脸蛋,不笑的时候也这么好看。我跟你说,只要你从了我,我保证,以后你妈和你妹不会欺负你。”
欧允棠突然浅浅一笑:“是么?如果大伯母知道你这么恶心,觊觎你的亲侄女。你说,结果会怎么样?”
欧铸被她的笑容迷住了眼睛,色心大乱:“她那个老女人,比母猪还丑,我多少年都没弄过她了。”
一条大扫帚突然打过来。
“天杀的欧铸,你这个老色鬼。你敢说我比母猪还要丑,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欧铸回头一看,是老婆王兰英。
王兰英拿着大扫帚劈头盖脸打过来。
王兰英是个泼妇,要是闹起来,整个村子都会知道。
欧铸只好外跑:“你个老婆娘,我不和你计较。老子下地干活了。”
欧铸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