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她的笑容虽常挂嘴边,却总带着几分讨好、几分刻意的温驯,与此时此刻相比,那些笑容都显得黯然失色,此时的她,明媚如朝阳,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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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林晗尚沉浸在梦乡,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猛然唤醒。
“大人!出事了!”
师爷一脸焦急,几乎是冲进了房间。
林晗猛地从床上坐起,睡意全无:“出什么事了?”
“那天来访的大盐商,被官府抓了!”
师爷话音未落,林晗脸上顿时掠过一抹错愕,随即是难以置信的微妙变化:“怎么会……”“据说是因为涉嫌与盐铁走私勾结,京城特地派遣了钦差大臣前来调查,声势之大,连一向沉稳的赵知县也被惊动,亲临现场督查此事!”
林晗闻言,心中猛地一颤,急忙从床榻上一跃而下,鞋袜未及穿好,便急匆匆地开口:“那赶快把他的所有赠礼处理掉……”
“来不及了。”
师爷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惋惜,话语未落,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赵知县带着数名官差,气势汹汹地涌入室内。
“赵大人,这是……”
林晗面色紧张,话音未落,只见赵知县面沉如水,眼神凌厉。
“石崖县昨夜截获一名企图逃逸的盐商,据供述,他曾与你有过交往。”
赵知县的话语如同寒风,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凛冽。
林晗连连摇头,双手急促摆动,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不,绝对没有的事,我与他素未谋面,毫不相识!”
“然而在他的账本上,却赫然记载着曾向你赠送重礼,意在贿赂。”
赵知县的语气不容置疑。
林晗一听,身形不禁一僵,急忙辩驳:“大人误会了!确有拜访之事,但他仅是因为听闻我即将完婚,故而送来新婚贺礼,并非贿赂!”
“你还狡辩!账本上清清楚楚,两万两白银的记录,你以为可以轻易抹去?”
赵知县的声音掷地有声。
林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这怎么可能!他给我的不过是一对玉如意而已!”
“搜!”
赵知县断然下令,官差们随即展开行动,将屋内翻了个底朝天。
不久,一只装有玉如意的精致锦盒被官差从隐蔽处找出。
林晗急得额头上冒汗,急忙解释:“大人请看,仅仅是一对玉如意,我没有说谎!哪里有什么两万两白银?我怎么敢收受如此巨款呢,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
赵知县拿起锦盒,轻轻开启,取出玉如意,随后揭开了底层覆盖的绸布,只见一沓厚厚的银票赫然显现。
他冷声质问:“这便是你所谓的清白无污?”
林晗如遭雷击,双腿一软,瘫跪在地上,全身冰冷,绝望至极。
赵知县高举着那沓银票,眼中满是冷峻:“林晗,你胆大妄为,初来此地不久,尚未熟悉水土,便已学会受贿贪污。”
“我,我真的没有……我对此毫不知情,我怎会知道这里面藏有如此巨额,若是早知,我断不敢收下,大人,求求您,救救我!”
林晗语无伦次,近乎崩溃。
赵知县冷哼一声:“此事我自会详查,若真相如此,你确有贪污之实,休怪我保不住你的乌纱帽。”
说罢,赵知县转身欲去,林晗见状,惊恐之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跪地苦苦哀求:“大人,救救我,我是清白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慌乱之中,林晗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摸索出一只小箱,几乎是绝望地递向赵知县:“大人,求您帮帮我,只要能让我脱身,我愿做任何事!”
赵知县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满满当当堆着金块,眉头不由得一挑。
“大人,求求您!给我一条生路,我苦读寒窗二十载,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我母亲毕生心血全倾注于我学业之上,我不能就这样毁于一旦,求您大发慈悲!”
林晗涕泪横流,如同一个无助孩童。
赵知县微微挥手,示意旁人暂且退下,等到屋门合拢,才悠然坐回太师椅,拍了拍林晗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林晗啊,你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你是被人陷害,不知情的受害者;往大了讲,这可是实打实的贪污受贿啊!”
“大人,绝对没有这回事!”
林晗急切地辩解。
赵知县却淡淡地点点头:“你的情况我自然知晓,如今你既然向我求助,我便为你指引一条出路。”
林晗眼含期待,迫切地望向他:“请教大人明示。”
赵知县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压低了声音:“听说你的未婚妻貌美如花,世间罕见的美人坯子。”
林晗闻此,顿时呆立当场,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如若你愿意让她去结识那位来自京城的大人物,设法讨其欢心,说不定就能化险为夷,保你一身清白,头顶的乌纱帽也能保住。”
赵知县的话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可是,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我怎能为了个人利益牺牲她的幸福……”
赵知县轻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