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在边疆时,我有幸得到当地百姓的指点,学会了应对之法,否则今日也是束手无策。”
御医们听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
崔缊蓉轻轻垂下眼帘,心中明白他们并非故意,不应为此受累。
黄帝神色凝重,语气不容置疑:“边疆之毒为何会流入宫中,此事必须彻查。罢了,既然如此,罚所有御医半月俸禄,以此为戒!”
他转而安慰太后:“母后请安心休养,孩儿不再打扰。待皇后查明下毒之人,孩儿即刻禀告母后。”
太后轻轻点头,目送着黄帝与皇后带领着一群御医、宫女太监缓缓离开的背影,随后,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了崔缊蓉身上。
“多亏有你,否则哀家恐怕难以再次见到这明亮的世界了。”
崔缊蓉轻声回答,声音里满是谦逊:“太后洪福齐天,自会安然无恙。”
“然而,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实在是让人心寒。太后的饮食一向由嬷嬷严格监督,竟还有人能趁机下毒,可见后宫管理之松懈。若非如此,怎会有这种事发生?”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忧虑。
太后沉默片刻,最终开口:“夜已深,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侍奉。芳菲,你亲自送崔小姐出宫。”
“是,太后。”芳菲恭敬应答。
崔缊蓉望了太后最后一眼,这才起身行礼,轻声道:“臣女告退。”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时,崔缊蓉已早早入宫,亲自煎煮着为太后特制的药汤。
一旁的嬷嬷见状,欣慰地笑道:“昨晚太后服用了崔小姐的药方,今天早上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若是依赖宫中的御医,太后恐怕要多日才能恢复呢。”嬷嬷的话语中带着对崔缊蓉医术的赞赏。
崔缊蓉谦逊地回应:“臣女只是偶然间得知解毒之法,宫中的御医经验丰富,臣女还需不断学习。”
太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微笑:“谦逊是美德,但过分谦虚就不好了。记得上次太子身患怪病,也是你入宫施治,最终化险为夷的。”
“太后过誉了。”崔缊蓉以轻笑回应。
正当此时,皇后步入大殿,见到崔缊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迅速收敛,恭敬行礼:“臣妾参见皇额娘。”
太后望向皇后,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淡薄:“免礼。关于下毒之事,皇后可有查出什么线索?”
皇后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臣妾已连夜审问了皇额娘宫中所有仆从,但目前尚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出了这样的事,哀家心中难以平静,生怕再有人遭此毒手。”
太后语气平和,但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皇后仁厚,按此方法查下去,恐怕难以迅速找到真相。此事,还是让哀家亲自来查吧。”
皇后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没有预料到太后会有此决定。
太后多年不问后宫之事,如今主动提出调查,无疑是对她这位皇后能力的质疑,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她费尽心机,精心布局,在皇上与太后之间种下猜疑的种子。
终于,经过无数个不眠之夜的筹谋,她将那象征无上权威的后宫大权,一点一滴地从太后的手中缓缓抽离,握紧在自己柔荑之中。
这份来之不易的掌控,又怎能轻易放手。
皇后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声音温婉却暗含机锋:“皇额娘对此事的焦虑,孩儿自然感同身受,只是您尊体初愈,不宜劳心劳力,稍有不慎,恐旧疾复发,那时皇上定会责备臣妾未能尽心尽力侍奉您。”
她的话语中带着关切,目光却轻轻扫过一旁的崔缊蓉,不动声色地提醒着太后的注意。
而太后,似乎并未被这表面的关怀所动,只是淡淡回应,语气不容置疑:“皇后体谅哀家,哀家心领了。但哀家自己的身体状况,哀家最为清楚。昨日缊蓉姑娘亲自为哀家把脉,确认哀家已大有好转,只需再服两剂药,便能彻底康复。”
言毕,太后的目光不经意间与崔缊蓉交汇,其中深意,耐人寻味。
崔缊蓉,这位看似温婉的女子,实则心思敏捷,立刻捕捉到了太后的暗示,优雅起身,向皇后行了一礼:“太后娘娘平日里注重养生,体质自然优于常人,恢复速度自然也更快。皇后娘娘请放宽心,有臣女在,定会确保太后的安康,不让任何意外发生。”
皇后内心五味杂陈,面上却依然保持着那份恰到好处的微笑,只是那笑容背后,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
她的手指在宽大的袖中悄然收紧,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尖锐:“缊蓉姑娘医术超群,自是能将太后照顾得妥帖,只是太后贵体,万金之躯,任何微小的闪失都不可有,还是……”
“皇后是在质疑哀家老迈不堪,连这点小事都需要他人代劳吗?”太后的语调陡然冷了下来,打断了皇后的话。
“臣妾不敢……”皇后连忙低头,声音细若蚊呐,不敢直视太后的目光。
太后轻轻摆手,似乎并不欲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既然如此,皇后便退下吧,皇上那边哀家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