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握着那支玉笛,感受着它冷中带暖的质感,一股莫名的安心感油然而生。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件物品,更是连接着奕王与那些忠诚之士的纽带。
……
另一边,在尚书府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儿啊,你真的就放任你夫人胡作非为,不管不顾吗?”王老夫人满面愁容,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王尚书面色凝重,虽然因为繁忙的公务未能参加太后的寿宴,但宫中的变故他已了然于胸。
一时间,他成了朝臣间的笑柄,这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娘,这是她咎由自取,您就别再为此操心了。”王尚书虽然孝顺,但此时也被母亲的不断抱怨弄得有些不耐烦。
“柳儿可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撒手不管?如果你不去救,我去求贵妃帮忙!”王老夫人说着就要往外走。
王尚书连忙拦住了她:“娘,别再添乱了,你想让王家彻底垮掉吗?”
王老夫人一愣:“垮掉?谁能让王家垮掉?”
“娘,柳氏行事过于鲁莽,用赵家之事构陷他人,即便我们能救得了她,陛下也不会放过王家的!”王尚书焦急地解释道。
王老夫人恍然大悟,但随即又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可你媳妇和孙子,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娘,现在只能暂时忍耐,等到齐王顺利登基,我们再慢慢清算旧账新仇。”王尚书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显然,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那……那就让齐王早日登基吧。”王老夫人急切地说。
“快了,娘,别急。”王尚书安慰道,心中却暗自盘算。
他原本以为,只要将所有的罪责推给柳氏,就能了结此事。
那一夜,柳氏在狱中“自缢身亡”,一切似乎都该尘埃落定。
然而,事情并未如他所愿,皇上对此事始终耿耿于怀,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次日,宫中传来消息,陛下突然宠幸了宁嫔,并册封她为宁妃,这一举动让整个朝廷为之震动,也让王尚书他意识到,宫廷的风云变幻,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宁妃,这位育有皇七子的温婉女子,一直以来都以安分守己着称,她的孩子皇七子,性情温和,不喜争斗,王家权势滔天,却从未将这对看似无害的母子放在心上。
然而,陛下此番突如其来的提拔,背后所蕴含的深意,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贵妃的寝宫内,一封密信缓缓展开,字里行间透露出对宁妃册封事件的深深忧虑。
贵妃的眉头紧锁,那双眼睛,此刻也显得格外沉重。
她深知,齐王一派向来视奕王为通往储君之路上的最大绊脚石,而奕王的生死不明,本以为储君之位已是囊中之物的齐王,此时却不得不重新审视这盘棋局。
更令人担忧的是,陛下对皇七子的重视,若仅仅是对近日某事不满的警示,尚可接受;但万一,陛下是真心想要栽培这位年仅十三岁的皇七子,那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皇七子虽然性情胆小,从不主动惹是生非,却绝非愚笨之辈,偶尔在太傅面前展现的聪慧,甚至能赢得几句难得的赞誉。
一旦得到皇上的更多青睐,他那温和的外表下隐藏的潜力,或许真能成为动摇齐王储君地位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
常宁宫内,雕梁画栋,古朴典雅,自宁嫔晋升为宁妃后,她便从原先简朴的宫殿迁居至此,这是陛下特赐的荣耀之地。
宫女们身着彩衣,穿梭其间,她们面带微笑,纷纷向新晋的宁妃道贺:“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得圣上隆恩宠幸,实乃我宫中之大喜!”
宁妃身着华服,容颜温婉,举止间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谦和,眉宇间那抹淡淡的忧愁,也难以掩饰。
她轻声回应着宫女们的祝福,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色,反而多了几分忧虑。
往昔,她与皇七子相依为命,生活虽平淡,却也有一份宁静与温馨。
而今,骤然被推至风口浪尖,她深知自己已成为贵妃与齐王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
宁妃出身的家族早已不复当年辉煌,对于权倾一时的贵妃而言,要对付她,无异于弹指之间。
想到这里,宁妃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忐忑:“请你们去把七皇子请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宫女们闻言,连忙领命退出,不多时,一位身形略显单薄、身着皇子服饰的少年缓缓步入大殿,他便是皇七子。
“母妃,您找我?”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恭敬与稚嫩。
宁妃轻轻招手,示意他靠近:“皇子儿,来,母妃有几句话要嘱咐你。以后除了学堂和寝宫,尽量不要随意走动,饮食上也要多加小心,知道了吗?”
皇七子虽然对母妃的叮嘱感到些许不解,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儿臣谨记母妃教诲,母妃无须担心。”
宁妃望着眼前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有难以言喻的酸楚。
她轻抚着皇七子的头,目光中满是慈爱与不舍:“母妃只希望你能平安长大,其他的都不重要。”……
与此同时,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