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明白,但纪伯常却不明白,听了我的话,他也只当我是在安慰他。
所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牧老弟啊,不可能了,现在朝廷里自然神教势力太大。你也知道,研究者们最讨厌的就是修仙者,何况我还是个觉醒者。而且,当初二皇子逼宫之日,只有我这一个禁卫军副统领带领禁卫军对他进行了阻拦。二皇子如今成了皇帝,我一定也是他最讨厌的人。”
我听纪伯常这话的意思,二皇子当初一定也拉拢过他,只是他没有同意。
所以我开口问道:“那纪老哥对当初的决定后悔吗?”
“后悔?”这一瞬间他双目如炬:“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如果能为国尽忠,即便是战死沙场,魂归故里,也不会丢父母亲人的脸,想必他们知道了我的事迹也会感到欣慰。大丈夫生当如此,死亦无憾!反而现在这半死不活的状态让老哥我最是痛苦。”
听到他的话,我不禁肃然起敬:“在纪驸马身上,小弟看到了真正的英雄气概,您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封国脊梁。”
纪伯常摆摆手。
“哎,不提那些了,今天和牧老弟说这么多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牧老弟,老哥我是没得选,没有个人样没脸回老家。但老弟你有的选,你现在性命无虞,贵族的底蕴也还在那里,以后安安心心的做个富家翁就好,千万别再参与什么朝堂争斗,以免落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额……”
“老哥我比你虚长几岁,你别怪老哥说话直白,因为你年轻,你没有经验,你不懂,名利这些东西都是虚妄的,这里的水太深,老弟你把握不住。”
“额……”
脑子有点乱,先让我缓一下……
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看到他那涣散的目光一下子都有了一些神采,这让我相信,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定是认真的,且经过深思熟虑。
此时此刻,让我觉得,纪伯常此人可交,所以我打算向他透露点东西。
看了看四下无人,我便换了个石凳,坐到他旁边,小声对他说:“纪驸马你相信老弟不?”
“我认为牧老弟是个可信之人。”
“那你听我说,从现在开始,纪驸马停止酗酒,保持头脑清醒,相信很快,”我掐着指头算了算,一副神秘的样子:“最多不出一个月,纪驸马定会再次得到重用,甚至比起之前那禁卫军西副统领的位置还要重要。”
听到这话,纪伯常的眼神瞬间清澈了起来,智商重新上线:“此话当真?牧驸马莫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纪驸马要是信得过我,就什么都不要问,只需要安心等待便可。”
“好。”纪伯常说着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只要牧老弟没有诓骗老哥我,那以后牧老弟就是我的恩人,有什么事,只要牧老弟有需要,老哥一定义不容辞。”
此刻,纪伯常还真有那么点豪气干云的样子。
“时间会证明一切。”我幽幽的开口。
“我信得过牧老弟。”他又喝下满满一杯。
我皱了皱眉头,我刚刚才告诫了你别喝酒,保持头脑清醒,你特么是一杯接一杯,没完没了还。
“纪老哥还是要少喝酒为好啊。”
“哈哈,不一样,不一样,刚刚那是落寞之酒,现在这是振奋之酒。”
我把手盖在他的酒杯上:“酒确实是个好东西,老话说‘以酒会友,可通天地’,待纪驸马再次出头之日,老弟定陪你好好喝一杯,但不是现在。”
“好好好,我听牧老弟的,这酒不喝也罢,老哥如若真能再次被重用,定要和牧老弟一醉方休。”
“不过,说到老哥被再次重用,老弟还真有一件事需要老哥帮忙。”
“什么事?牧老弟尽管开口!”纪伯常郑重的看着我。
“帮我把白羽墨的舌头割下来!”我声音低沉的在他耳边说。
“啊?”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记得他的舌头还是牧老弟你给保下来的吧?”
“确实,但今时不同往日,我要让他以后都说不了话。”
“这是为h……”纪伯常大概是想问为什么,但估计他看到我阴沉的表情,心里也明白了大半,所以也就停了嘴,甚至“为何”的“何”只读出一个“h”的音就停下了。
“怎么?难吗?”
“……难?牧老弟在开什么玩笑?这算什么难事?白羽墨要是识相的话,自己乖乖把舌头割下来给我送过来也还就罢了。不然……别怪我亲自去缉虎监抓他。”
好家伙,纪伯常这句话再加上他那怪异的表情,是实实在在的狂,不是那种装出来的狂。
向来只有缉虎监抓别人的份,什么时候听说过外面的人去缉虎监里面抓人的?
其实我不太喜欢跟这种真狂的人打交道。
跟那种装狂的人打交道,看着就很好笑,但跟这种真狂的人打交道,就显得我自己很好笑。
“那老弟在这先谢过纪老哥了。”
他一摆手:“什么话这是?捎带手的事儿,本来也是我自己想干的事,牧老弟不必放在心上。”
张择和白羽墨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