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走进寝宫。
叶凌天正在长榻上,半侧着身子,星眸微眯。
她轻手轻脚过去,右手挚了把扇子,轻轻替他摇着扇子。
微风习习,岁月静好。
睡吧,多休息一会儿,晚上才有力气上课。
只是不知道,这家伙醒了,会不会还追究她的欺君之罪?
苏浅浅心里盘算,反正如果狗皇帝怪罪,她就一味儿撒娇认错,相信他不会深究。
她带着任务来的,这次绝对不能失手。
只有把皇上一炮烘炙熟烂,让他沉迷于女色,专注生孩子,至少先替太后娘娘折腾出三五个宝宝来,让太后真真正正的抱上大皇孙,这事儿才成功。
不能出现像皇后那样的情况,只是怀个孕,或者假孕,就虚晃一枪,误以为真,提前锁定胜局。
所以,她不能操之过急,要等到皇后和嫔妃们,真正生下孩子,自己才能安安稳稳离开皇宫,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还不得在大周朝横着走啊。
事情未成功之前,一定要和狗皇帝和平相处,容忍他的所有坏脾气,所有变态心理,共同努力解决问题。
反正她是个太监。
只要不来真的,她作为半个男人,皇上亲一下,摸一下又怎么了?
对不对?!
皇上肯摸你,肯亲你,是瞧得起你。
皇上不嫌脏了他的手,他的嘴,就是对你莫大的恩赐了昂。
奴才嘛,就要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
苏浅浅这么想着,面对着这个曾经对她又亲又摸的变态男,忽然有了十二分的好感。
摇着扇子的手,更加轻柔了。
都怪自己原来太粗野,对皇上的亲昵动作,又踹又踩。
哎,真是造孽啊。
皇上虽然年长一些,又一脸冰碴子味。但人家是情窦初开,她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他呢。
想到此,苏浅浅凝视着叶凌天的眼眸里,又多了几分深情。
窗外,飞进一只调皮的蝴蝶。
扇动五彩斑斓的翅羽,翩翩而来,落在叶凌天的衣袖上。
苏浅浅拿了扇子把它扇飞。
小蝴蝶似乎不依不饶,就围着叶凌天飞来飞去,不肯离开。
苏浅浅皱眉。
她对着小蝴蝶挥挥扇子,悄声驱赶,“一边儿去,你俩不是一个物种。”
叶凌天还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星眸轻启。
看到了一张熟悉的,明媚如春花的笑脸。
叶凌天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耳边很真实的传来了小苏子的声音,“皇上,您醒了?”
声音柔媚酥软,叶凌天的身躯微微一凛。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不应该在母后的寝宫吗?
眼前的小苏子,似乎并未等他问询,而是伸出了小手,触到他颈间的皮肤,继而一脸关切地嗔怪,“皇上,瞧您,午睡也不找个奴才打扇子,都出汗了呢。”
苏浅浅自认为自己的表演很到位。
因为,她看到叶凌天有些愣神地望着她,眼眸深邃。
苏浅浅决定乘胜追击。
她轻轻俯身,把手环在叶凌天腰间。
和他几乎胸贴着胸,娇唇附在叶凌天耳边,吐气如兰,柔声媚语,“皇上,奴才扶您起来吧。”
苏浅浅明显感觉到,身下叶凌天的身躯,又微微颤了颤。
她内心狂喜。
狗皇帝真是不经撩啊。
她转头看向他,眼眸情深如水。
阿西巴,就这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冰块脸还不得回味个三五天?!
叶凌天定定地看了着苏浅浅,问道,“你来之前,在母后那边吃了春 药了?”
什,什么?!
苏浅浅懵逼。
她低头很不服气地对视着叶凌天的双眸。
他的眸底深远,看不出喜忧。
但眉眼间,又多了一份戏谑和玩味。
苏浅浅皱眉。
妈蛋,滚犊子,真是破坏情调。
你才吃了春 药呢。
苏浅浅气哼哼的起来,不想搭理叶凌天。
这种人,就不该给他好脸。
活该一辈子不举。
她背对着他,把扇子扔到一边。
“怎么舍得回来了?”叶凌天在她身后,淡淡然道,“从一开始就欺骗朕,现在不是找太后娘娘庇护了吗?”
苏浅浅努力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她笑着转身,挺了挺胸膛,对叶凌天道,“奴才虽然已经是太监,但毕竟曾经是男子。太后娘娘那里,女眷多,奴才还是不太自在。再说,奴才自从入宫,一直都侍奉在皇上您身边,去别的地方,有点不习惯。”
“是吗?”叶凌天剑眉微挑,嘴角一丝冷笑,“朕看你在苏府的时候,快乐的都忘记了自己是谁了。”
“那都是因为奴才喝多了,”苏浅浅忙解释,“皇上,您也知道,奴才不胜酒量,喝多了就真的忘记自己是谁了。”
“还想玩哄骗朕的那套把戏?”叶凌天冷眉道,“小苏子,你又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