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君,你觉得川井多长时间能打垮敌人?”
川井中队出击,第5联队长谷仪一小嘴翘起,满是轻松的跟参谋长田中扯淡。
“联队长,按之前经验,顶多半小时,支那军就会被勇士们打的抱头逃窜。”
“但我们面对的可能是覆灭第十六旅团的敌人,战斗可能会焦灼一些,应该在一小时内打垮敌人。”
田中虽是保守的说,脸上却挂着小觑轻视,同样不拿独立团当回事。
谷仪一更是嗤声道:“第十六旅团覆灭是咎由自取,是蠢猪式指挥。”
“我看过军报,川原侃把驻地放在敌人炮兵射程范围内,被突破封锁线占据高地引导炮击,因防备不足死伤过半,晚间报复又遭人算计。”
“他的失败完全是狂妄大意,给敌人机会,反观我们,铃木旅团长把防线布置在六七公里外的山川,我们又用密集前哨挡在前面,让敌军大炮既轰不到旅团部,又难以越过前哨发现我军阵地,展开炮击。”
“是啊,旅团长和您的这手布置太精明了,敌军主动进攻防备完善的我们就是送死。”
“这次我第5联队会叫支那军知道帝国蝗军的威武。”田中杀意凛然,谷仪一点头轻笑,满心的胜券在握。
可自傲的意淫没撑到三个数,前方突然传来轰鸣,给二人惊的一颤,怒目圆瞪的俯身上前,却因山势挡着看了个寂寞,听着声响越发凝重。
“75毫米山炮!80口径的迫击炮!数量很多,可能接近二十门!”两人预判着对视一眼,脸色越发漆黑,随后喊道:
“全军防炮准备,炮兵队就位,备弹炮击。”
军令传达,小鬼子神色一肃,除盯着前方,部分观察员看向上空,以望看到来袭炮弹,提前一秒警示防备。
同时,反斜面处的炮兵队把4门联队山炮,4门70毫米步兵炮,以及旅团支援的6门山炮,从掩体里推出备战。
“联队长,我们要不要支援川井中队?”
谷仪一眉头一皱,思虑着得失咬牙道:“不能派人,敌军火炮众多,前哨没有防炮设施,派人上去只会送死。”
田中沉声一叹:“如此便只能祈祷川井中队好运,撑过炮击多消磨些敌人。”
两鬼子舍弃,川井进入覆灭倒计时,二十轮炮击轰完,连带伤员还能出气的鬼子已不足四十人。
“报告营长,炮击结束,鬼子中队重残。”
“好!炮兵轰完步兵冲,命一连冲上去收玉米。”楚飞挺着身板大喝,士兵全线出击,精准射术加半自动步枪火力输出,川井中队残兵未跑出百米便全被击毙。
给鬼子前哨撕开个大口子,两个排配合正面进攻部队扫除鬼子哨兵,逐一压进到第五联队主阵地。
“团长,我部已推进到鬼子阵地,完成阶段任务。”楚飞拿起通讯兵架好的战地电话汇报,阎旺轻笑着夸赞:
“干的不错,命炮兵瞄准敌阵,等待引导炮击。”
挂断电话,阎旺活动了下手腕,杀意盎然的冷笑:“手下打的好,为将者也不能闲着,小鬼子准备接受老子的雷霆天罚吧。”
话落,他脚步轻快的走出战备室,进入机场,走向那架p40战机,扬声喝问:
“瘦猴,空军战备可做好?”
“回团长,燃料加注完成,机枪弹仓填满,两翼炸弹挂载,跑道清空,可随时起飞。”
“好!引导飞机升空。”
“是。”瘦猴沉声大喝,高亢激动着架好扶梯,辅助阎旺登机。
进入驾驶舱,检查完仪表,开启发动机,确定一切正常,固定好身形的阎旺伸出两指做了敬礼动作。
见他完成起飞准备,处在跑道边缘的瘦猴向右撇开大腿,身体右倾着伸直右臂,沿着跑道方向挥出剑指,杀意狂涌的高声怒喝:
“出击!!”
怒吼震天,螺旋桨转速陡增,推动着飞机由静止向前滑动,越发快速的沿跑道疾驰。
飞机动身,地勤人员眼神灼灼的目视机体缓缓远离,亢奋的情绪让身体不由得轻颤。
“敬礼!”
瘦猴大喝,众人躯体一正,整齐的奉上最标准最敬重的军礼,目送飞机升空,目送心中信仰阎旺团长出击,目送晋绥军空军第一次出战,目送华夏空军发起吹响反击日寇侵略者的号角。
华夏空军反攻列强,由这一刻开始。
碧空蓝天剑出鞘,斩尽敌寇神龙啸!
风驰电掣的穿行天空,祖国山川大地在春来返青中多姿多彩,于徐徐退却中,战机不到四分钟飞出20余公里,见到山峦中的蚂蚁人群。
“鲨鱼头!是咱的飞机!咱独立团的飞机来了!”战士们听到轰鸣了望上空,见自家飞机出战,激动的欣喜大呼,差点忍不住的伴舞欢迎。
“来了,要鬼子小命的独立团战机到了!”作为营长的楚飞同样亢奋,但更饱含着杀意,随后用步话机连通飞机上的机载电台。
“我是楚飞,飞鲨一号听到请回答。”
“我是飞鲨,楚营长做好进攻准备。”阎旺那浑厚威严的声音传来,楚飞身子一正:
“是,保证完成团长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