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教出来的这些即将毕业，以及已经毕业多年的学生，全都一副眼眶微红，且一言不发的样子，泽法连忙开口，打破军校广场的寂静。
正如战国所言，今天是军校学生的毕业，是他的生日。
不管是自己，还是学生，都应该非常高兴。
所以，这种沉重的气氛，他直接打破了。
“拍照吧！”
“来来来”
“继续拍照，都愣在这里做什么？”
泽法环视全场，双手挥动，示意众人赶紧过来和自己拍照。
在他的带动下，原本有点沉重，有点伤感，也无比动容的一众学生，也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经此一役。
前来找泽法拍照的人，也变得更多了。
甚至。
就连诸如火烧山，达尔梅西亚这些早已毕业多年，也与泽法有过合照的海军，他们也都跟着学生一块凑热闹，排队与泽法合照。
因为不管是今天才毕业的学生，还是早已毕业的海军，除了常年前来海军学校担任老师，以及泽法助手的火烧山以外，他们基本都是今日才知道，军校的毕业日就是泽法的生日，以及泽法想要的生日礼物。
面对众多学生的争先合照，泽法来者不拒，一一合照，脸上的笑容也从早上开始，直到中午，与最后一个学生单独合照后，都没有消失过。
“还没来吗？”
眼见毕业典礼就要结束，泽法再次朝海军学校门口的方向看去。
咻
金光一闪。
波鲁萨利诺站在了泽法面前，刚好挡住了自己老师的视线。
“好久不见了，泽法老师。”
“你是在等我吗？”
波鲁萨利诺见泽法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忍不住暗道，不枉自己专门从新世界跑回来参加毕业典礼。
看来，泽法老师也是嘴硬而已。
就算与自己关系不和，但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这个偏科生。
“是你啊！”
“波鲁萨利诺。”
“让一让。”
泽法挤出了一抹笑容，然后把挡住自己视线的偏科生拉开，看了看对方的身后。
他发现罗森并没有与波鲁萨利诺一同回来之后，脸上的笑容直接就消失了。
“……”
看到泽法的笑容不见了，波鲁萨利诺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变得凝固。
感情这笑容压根就不是为了迎接自己而绽放的。
好吧！
是他把泽法想得太美好了。
不过想到今天是泽法的生日，波鲁萨利诺只能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
不和泽法计较。
不和泽法计较。
起码，今天不计较。
“对了。”
“波鲁萨利诺。”
“最近你过得怎么样？”
泽法想到今天自己生日，而波鲁萨利诺又山长水远地从新世界跑回来参加毕业典礼，以及给自己过生日，于是他也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敷衍一下波鲁萨利诺。
毕竟与罗森关系最好，走得最近的人就是波鲁萨利诺。
不敷衍一下的话，不好打开话匣，去询问对方，罗森的近况。
“好过分啊！泽法老师。”
“你这是关心我吗？”
“你分明就是想问学弟他在哪？过得怎么样？”
波鲁萨利诺戴的是眼镜，不是滤镜，一眼就看穿了泽法的敷衍，还有敷衍自己的目的。
如果不是为了探听罗森的近况，他毫不怀疑，泽法老师甚至连敷衍一下自己的想法都不会有。
“既然知道了，那你还不赶紧说？”
“你都一大把年纪，都是当大将的人了，难道还需要老夫去关心吗？”
被拆穿了想法，泽法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还理直气壮。
反正他和波鲁萨利诺的恶劣关系，那是在黑腕与天丛云剑一次次的碰撞下，建立起来的。
关系之恶劣，已经没有了可以下降的余地。
“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我姑且不跟你计较。”
波鲁萨利诺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里很在意泽法，将其视为老师，甚至这些年也一直在暗地里追查杀害自己老师家人的凶手，但他们只要一碰面，还是会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言不合，就要动刀剑。
直到罗森的出现，在两人之间架起了一座名为沟通的桥梁，这才让有所好转。
起码，最多只会吵起来，不会打起来。
“罗森呢？”
“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泽法眉头微微一皱。
他倒不是非要看到罗森来参加毕业典礼才安心，而是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按照罗森以往的作风，既然答应了出席毕业典礼，那就不可能在毕业典礼都到尾声了，还不出现，而且还连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
不只是泽法，就连一旁的战国，还有祗园和加计都朝波鲁萨利诺投来好奇的目光。
“除了忙着给泽法老师你准备生日礼物之外，你觉得学弟他还能在忙些什么？”
波鲁萨利诺说完，扭头朝背后看去。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