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宸的这个吻实在凶猛,几乎是以把她生吞活剥的架势,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固定在自己身前,一只手卡着她的下颚,绝不容许她逃脱半步。
妘诀又是紧张,又是缺氧,又被酒精和热气蒸腾着,很快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又做梦了,最近她总是做梦。
准确来说,她总是梦到帝宸和她自己,就像两个人的前世一样。
这次他不再是皇帝了,而是个富家少爷,只是这少爷远不如现实里的帝宸过得潇洒。
这个庞大的家族处处充满着邪恶锋利的阴谋,他不过十几岁,却全然没有一个少年人该有的青春与活力,每天都绷着脸,不哭不笑,没有情绪。
直到他的父亲,家族的掌门人,领回了一个少女。
那个少女非常友好地和他打招呼,可是他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那少女喊他:“周辰略!”
这么一喊,此后几年这个名字便总是出现在少女的口中,嬉笑地喊,兴奋地喊,生气地喊,撒娇地喊,周辰略就在这一声声中迷失了自己的心。
然后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欲念,轻声叫她:“阿妘……”
“周辰略!”
“妘诀”拦住他,问:“听说你给我修建了一个滑雪场?”
周辰略不自在地板着脸,说:“只是看你滑雪太菜了,怕你撞到别人……”
“所以就专门给我建了一个?”她惊讶道:“你太败家了吧!”
周辰略有些气愤,脸瞬间就黑了:“不要就算了,就当我建着玩儿,锁起来都不给你用!”
“妘诀”立刻讨好地扑上去,道歉:“对不起嘛,我要的要的,谢谢你啦!”
周辰略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可“妘诀”已经不管他了,在那自言自语:“我是不是该给他起个名字?我居然有一整个滑雪场,天哪……”
周辰略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心中那仅有的一丝丝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
“我想到了!”她忽然一拍手,道:“就叫‘云上’吧!”
妘诀又惊醒过来。漆黑的房间只有一盏昏黄的小夜灯亮着,外面已经完全黑了,看样子是已经到了深夜。
云上……
圆圆的声音忽然在脑海中出现:“云上集团的太子爷,是帝宸。”
云上……是巧合吗?
还是这梦只是现实的投射,是她先知道了云上,所以梦到了云上。
不知道……妘诀有些混乱,用力地闭上了眼。
“阿妘?”帝宸忽然自睡梦中醒来,见旁边的人影坐了起来,便起身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咕哝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晚上她在温泉池里忽然晕过去,可把他吓坏了,不过好在只是晕池,没什么大碍。
妘诀扶额摇摇头,轻声说:“我又梦到你了。”
帝宸听这话清醒了许多,他不动声色地顺着妘诀的话探究下去:“哦?梦到我什么了?和上次一样吗?还是皇帝?”
妘诀埋在他的胸口道:“不是,这次的梦做了好长,你从一个小孩子慢慢长成了一个大人,但是好严肃,像个小老头。”
帝宸笑了笑:“还有呢?”
妘诀又说:“你家里人都欺负你,不过每次都是我冲在最前面,像个大姐大一样一直保护你。”
帝宸的眉眼愈发温柔了,他一下一下摸着妘诀的头发,温声道:“是啊,幸亏有你,不然我活不了那么长时间的。”
妘诀想了想,说:“你还帮我建了一座滑雪场呢,你果然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里都很财大气粗。”
帝宸失笑。原来是梦到了周辰略,按照这样的速度,她是不是很快就能全部想起来了?
帝宸有些急不可耐了。
妘诀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把那座滑雪场的名字说出来,这很有可能只是现实的投射,是她想多了。
见妘诀打了个呵欠,帝宸便不再问了:“还早呢,再睡会儿吧。”
妘诀点点头,正要躺下,忽然一个机灵又清醒了,问:“你怎么和我谁在一块儿?”
他们这个套房有两个卧室,帝宸原本是睡在另一间的。
帝宸扑上去抱住她,两个人一齐跌进了柔软的被窝里。帝宸用脑袋蹭着她的颈窝,道:“你突然晕过去,我担心你嘛,就睡在旁边了,万一有个什么事我也好立刻知道。”
妘诀推了他一下没推动,淡声道:“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去你自己的房间了。”
她说着忽然又想到什么,她记得那个时候她的浴巾散了,那帝宸要把她抱回来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妘诀立刻抽出手劈头盖脸地给帝宸一顿巴掌:“你看到了是不是!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帝宸很轻松地将她的两只手按在枕头上,又用鼻尖去蹭她的,软软地道:“难不成我要闭着眼睛把你抱回来吗?再说……反正我迟早都是要看光的。”
这个登徒子!不要脸!
妘诀涨红了脸,可是怎么也动弹不得,在帝宸身下扭来扭去,很快就听到帝宸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了。
他低喝一声:“别动。”立刻唬住了妘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