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阴森的监狱里,光线并不好,只靠着墙壁上挂着的壁灯维持那没有任何温度的白色光线。
灰鸽将戴着手铐脚镣的郭沫茹带进牢房里,然后一个士兵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那是什么?”郭沫茹一脸警惕,局促不安地向后挪着脚步。
灰鸽并没有说话,而是端起了托盘上放着的一个小玻璃杯,里边荡漾着淡绿色的液体。
郭沫茹根据自己的直觉判断,这个绿色的液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询问的权利吗?”
灰鸽不答反问道。
郭沫茹此时早就撕去了原本优雅明媚的外表,她像毒蝎一般地哂笑一声,然后说道:“怎么?难不成犯人没有人权了吗?”
灰鸽冷笑一声,上前几步将郭沫茹堵在墙角,他发狠地捏住郭沫茹的下巴,“你连自己的样貌都舍去了,还算个人吗?”
整容成郭沫茹的样子,费尽心思进入基地,搅浑一池湖水好趁机浑水摸鱼。
这个假货只是明溪澈手里的一个傀儡和工具而已,根本不是人。
所以他又何必和一个傀儡讲什么人权。
灰鸽想逼着郭沫茹喝下那绿色液体,可是郭沫茹紧闭着嘴巴抵死不从,甚至还奋力反抗打翻了灰鸽手中的玻璃杯。
看着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玻璃杯,灰鸽觉得自己太阳穴有点疼。
一旁看着的付三斤总觉得此时此刻的场景有点像电视剧里恶贯满盈的大恶人在强迫良家妇女。
付三斤被自己的脑洞给惊到了,然后脸色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把脑海中的恶俗电视剧里的场景删掉,对灰鸽说道:“这女人还挺顽强,咱们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灰鸽刚张口,就听到了门口传来木薪的声音。
木薪的身影慢慢的从黑暗里走了出来,脸上满是冰霜,黑瞳里满是怒火。
“你走开。”木薪朝灰鸽抬了抬下巴。
灰鸽挑眉,他并不知道木薪到底干什么。但依然还很顺从地给木薪腾了地方。
木薪上前几步,然后站在离郭沫茹三步远的地方,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郭沫茹心头一颤,然后昂着头像一个不服输的公鸡,高傲又轻狂。
只不过此时她狼狈的形象让这种感觉大打折扣,反而有一些滑稽和可笑。
“你来干什么?”郭沫茹哼笑一声,“哦~是为了彦绍辉中的毒吧?”
木薪勾唇,只不过眼中没有丝毫笑意,“你猜对了。”
郭沫茹十分挑衅地说道:“只可惜,我永远都不可能把解毒的方法给你!你就慢慢看着彦绍辉痛苦死去吧。”
然后她歪头思考了一阵,又道:“一开始呢,他会昏睡,睡个一两天以后,就会开始咳嗽。此时毒素已经侵蚀掉他的五脏六腑,他会一直咳嗽,直到咳出血和内脏的碎肉为止。最后呢,会腐烂成一滩烂肉,死相很惨的。”
“哇靠你个疯女人!彦司令没招你惹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付三斤生气地指着郭沫茹骂,灰鸽拦着大块头不让他冲动。
木薪根本不会相信这个女人刚才说的话,谁知道是不是只是她用来吓唬他们的一种方法。
但如果万一是真的呢?思及此,木薪的拳头紧握,眼里布满了凌厉的杀意。
“这就叫做,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郭沫茹哈哈笑了起来,笑声癫狂,令人胆寒。
“那你还真是一样没落下,两种人都占了。”灰鸽翻了个白眼。
郭沫茹并没有理睬灰鸽的挖苦,只是挑衅地看着木薪,“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生气?很绝望?很想让我立刻马上就死?哈哈哈。”
郭沫茹之所以这么狂妄,那是因为她知道,木薪现在根本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毕竟木薪还想得到解药来给彦绍辉解毒。
可是郭沫茹又怎么会轻易妥协?就算是她把解药给了木薪,第一基地的人也会让她死掉。既然怎么样都逃不了一个死字,那她何不拉着别人陪她一起死呢?
木薪只是静静看着癫狂的郭沫茹一个人发疯,没有任何喜悲。
“杯子都被砸碎了,再去倒一杯吧。”少顷,木薪吩咐付三斤道。
付三斤点头,然后带着之前拿着托盘的小兵离开去找药剂了。
“你想错了,我不想让你立刻马上就去死。”木薪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口气和蔼。
可是在这阴森的气氛下,却显得很诡异惊悚。
灰鸽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觉得胳膊上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看来郭沫茹是真的把木薪给惹怒了。灰鸽如是想道。、
“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木薪像是叙述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一样,口气平缓。
“死才是最好的解脱,不是吗?”木薪挑眉。
“不,不!我是个女人,我还救了你,你是男人,你不准……”
说完的下一秒,他就抬手扔出了四个冰锥。冰锥将郭沫茹的肩膀和脚钉在了墙上,让郭沫茹彻底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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