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消息传到金不换耳中,金不换知道这些都与自己无关。
金家重新分配利益,他没有得到任何好处。金不缺承受的压力,和他也没关系。金不缺不当嫡孙,也不会轮到他金不换当。
记忆中,金不换这样说道:唯一觉得稍微有趣的是,有了一个把我当作竞争对手的人。我修行的动力会更大。尽管,这个姓金的人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在最后,金不换的记忆是:
“道元九七七九年,冬,李长老征我出宗,到赤峰山脉寻矿,任务酬金两千金币。完成后,准备购置一件上阶凡器,一枚一品丹药,为鬼头秘境做准备,力争银液筑基……”
“然而,李长老突然变脸,向我发动袭击,幸好我早有准备,拼尽所有,用事先埋下的陷阱将其击杀,夺下其丹药、法宝和杂物,其中金蟾腰带很是奇怪。我知道李长老之所以对我下手,背后还是金不缺的指使。受了重伤,我逃回宗,被当成杀害长老的凶手,关进监牢,还被逼着参加狱斗。”
看完金不换的记忆,钱多多嘴里发苦,“师父,坏菜了。蒙原山掌座唐宏公是金不换的大舅。而我不是金不换,我是钱多多。要不我们跑吧?”
钱多多可怜巴巴地看向刘伯离。在内心,他也着实有些怕金不缺对金不换无所不在、穷追不舍的迫害。
“跑?”刘伯离笑了,“往哪跑?你两条腿跑,跑得过人家天上飞?”
“再说了,你要跑了,这李长老,不管是不是你杀的,也都是你杀的。你说也说不清了。”
这个大黑锅,坚决不能背。钱多多站起来,“跑,不合适。不跑了,我就是金不换,金不换就是我。”
“对。不跑,跑什么?你和金不换长得差不多一样,阵法都没检查出你不是金不换,你大舅当然也检查不出来。你大舅如果问你什么问题,万一答不上来,就说受过重伤,记不起来了。”刘伯离的话,让钱多多有了三分信心。他心想:还得是师父,找的理由都这样合情合理。
第二天,牢门开了,门外站着皮肤焦黄的康深峻。钱多多有点奇怪,正常情况应该是胡清音过来。
“金不换,跟我出去。”康深峻懒洋洋地说。
钱多多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身边。康深峻捂住鼻子,“离我远点,跟在我后面。”他是嫌钱多多臭。
跟着康深峻往外走,过监牢大门时,钱多多感受到一股恐怖的能量从身上扫过,连他的头发丝也没放过。
这就是刘老说的阵法了。
钱多多相信,只要这股能量愿意,可以片刻间将他撕成碎片,比他撕鸡腿撕得还细。
这次出监牢大门,钱多多有了灵气,这才感觉到外面那闪着电光的铁链,其实是一张铺在监牢外面的灵力大网,谁敢逃出网,就将谁一击灭杀。
康深峻在前面不紧不慢走着,一次也没回头。但钱多多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未曾逃出他的感知。他知道钱多多才凝气一层的修为,根本不怕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出了铁链区,钱多多感觉身上的压力一松,一股浓浓的灵气扑面而来。
他终于踏上了炼灵宗的自由土地。
这片土地上,有数不清的他不认识的宝物,有不计其数的,他从未吃过的美味佳肴。
钱多多跟在康深峻的屁股后面,拐过七八道弯,在一间高大建筑前停下。建筑前一块巨石,石上三个火红大字,“护宗处”。
在门外等了片刻,里面传出一个苍老声音:“你俩进来吧。”这声音,和建宗节那天在监牢上空响起的一样。
进到屋内,一股比监牢更大的威压罩在钱多多身上。一位头发全白,眼睛放光的干瘦老头,身着青袍坐在大厅中央。
康深峻恭恭敬敬向干瘦老头行礼,“见过毕长老。”
钱多多赶紧跟着点头弯腰。
毕长老一点下巴,“你是金不换?”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钱多多的灵魂。
“嗯。”钱多多感觉毕长老比金不缺厉害多了。好在他的眼神没在钱多多的腰带处停留,应该没有看到金蟾的秘密。他的心砰砰砰地跳着,每一下都如锤子砸在石头上。
“三个月前,你随外门李长老出宗执行任务,李长老身亡,你却逃回宗。有人告你是宗内奸细,与外人勾结,设伏陷害长老。你有什么话说?”
“我没干违宗的坏事。”钱多多吓得浑身冰冷,急忙回答。这金不换的身上,居然背着这样大的黑锅。
康深峻在一旁喝道:“那你说是我们抓错人了?”
毕长老看了他一眼,康深峻立即闭上嘴。
“李长老和你遇袭时,你看清凶手没有?”毕长老继续问钱多多。
钱多多猛然摇头。金不换回宗时,对宗里撒了谎,称遇到敌宗袭击。
“你觉得下手的人,是霸灵宗,还是生灵宗?”毕长老的语调,像一根直线一样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澜。可钱多多明白,他的每一个细微情绪变化,都逃不过毕长老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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