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要是他,肯定要被气死了。”
程晟宣倒是没搭这话茬,只是问他。
“有事吗?”
见他这副淡淡的态度,楚渊不乐意了。
“喂!”
“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这些日子为你忙前忙后的,麻烦你搞清楚一件事好吧,我可不是你的下属!”
程晟宣似有若无的点点头,帮他倒了杯茶,反问。
“但若没事,你会出现在这?”
怕不是早早就跑去逗人家崔小世子了吧?
“咳!”
楚渊被这话呛得茶差点没喷出来。
将他的失态看在眼里,程晟宣倒是没继续调侃下去,只是又问了一遍。
“所以到底是什么消息?”
说到正事,楚渊也一改嘻嘻哈哈的态度,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些日子,皇宫里可往外运出不少东西。”
“还有之前你们偷袭的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他摸了摸下巴,一脸深思。
“所以你说,顺和帝他是不是……”
程晟宣语气冰冷,肯定道。
“他要逃!”
……
慎刑司的牢房里。
在狱卒的带领下,石贵来到一间牢房外。
“石总管,您请。”
石贵给了那人一袋银子。
“多谢,陛下有旨,让咱家把人带去别的地方审问。”
看着那相当有分量的钱袋子,狱卒的眼睛都放光了,哈喇子都能淌下三里地,他笑得很是殷勤,接过来后把牢房门打开。
“好好好,您随意,那小的就先退下了。”
牢房里,华茹站起来看着他。
“你要带我去哪?”
石贵只说了两个字。
“走吧。”
转身率先往外走。
华茹不明所以,但考虑到两人的武力差距,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直接来到了宫门口。
小成子早就等在了那里,见他们过来,赶紧招手,压低声音喊了一句。
“师傅,我在这儿!”
他小跑着迎上去,把一个包裹递给他。
“守门的禁军我已经打点好了,您抓紧时间,再有半盏茶的功夫,换班的人就来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后面的华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摇摇头,重重叹了口气就走了。
小成子离开后,石贵把包裹交给华茹,表情冰冷,语气生硬。
“这里面有一些碎银子和几张银票,还有换洗衣物,拿上这个快走吧!”
看着面前的包袱,华茹愣住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恨我吗?毕竟我利用了你……”
“别说了!”
石贵大声打断她。
“赶紧走!”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别想着救你主子了,废后今夜已经被陛下赐下毒酒,你一个人救不了她的!”
所以不要做无用功,赶紧逃命吧。
听他这么说,华茹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救皇后?
她怎么可能会去救?
低头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包裹,华茹抬头看着石贵。
“那你呢?其实陛下根本就没想审我吧?就这么放我走,不怕陛下降你的罪吗?”
“你也太小看我在陛下心里的分量了,毕竟我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几十年,不过是一个即将被处死的囚犯,陛下还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治我的罪。”
石贵偏过头,不再看她。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赶快走!”
华茹低着头说了句谢谢,就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重新被关上的大门,石贵落寞的垂下眼睑。
才不是,陛下最忌身边的奴才阳奉阴违。
但华茹这条命,是他找陛下换回来的。
想到这里,他自嘲一笑,摇了摇头,转身往回走。
他走后不久,原本被关上的大门,突然又被打开,然后缓缓关上……
事情办完,石贵快步回到了皇帝的寝宫。
此刻已经是深夜,顺和帝不仅没有歇息,反而身上穿戴整齐,身后还披着一个金线描边的黑色披风,整装待发。
“既然人已经送走了,接下来,就安心完成你该做的事的吧。”
听到这话,石贵眸底一暗,随后点头。
“奴才明白,必定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
他本就是要一辈子伺候皇上,哪怕皇上驾崩,若是没有留下让他出宫颐养天年的圣旨,他也是要陪葬的。
如今不过是,走在陛下前面罢了。
“嗯。”
顺和帝面无表情,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随后看向身旁的潜龙卫。
“留下两个人,其他人,随朕出宫!”
不出三日,程家军就能攻到京城来,哪怕他们紧闭城门,用城中百姓的性命威胁,也撑不了多久。
不就是京城吗?
不就是皇宫吗?
暂时让给他们就是,待到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