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魔族人谈话走远时,跪在他们身后的魔侍不动声色地爬起,往与原路反方向离开。
到达魔宫主殿前。
殿门前看管主殿的两位魔卫行礼:“魔主大人。”
“去通知他们,吾有要事宣布,都来主殿。”
殷祭话音落下,主殿大门便自己慢缓缓地打开了。
“若是有缺席者,明日送去魔狱!”
“遵命,魔主大人。”
两个魔卫一走,殷祭转过头,凝视向站在他身后右边的云卿佞。
云卿佞眼眸半敛,垂视着地面,似是感知不到他人投过来的视线。
殷祭恶劣地勾勾唇,脚步往旁边一迈,让开了位置,“圣女,你离开魔宫也很长一段时日了。想必你在他那里,过得并不好。”
这个“他”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但这也不能怪圣女,要怪只能怪他太会欺骗玩弄人心,将吾魔族的圣女也骗走了。”
君御离闻言,微不可察地看了云卿佞一眼,云卿佞并没有什么反应。
“吾本该治你个办事不利欺瞒魔界之主的罪,将你关入魔狱三日三夜!”
离殿门稍远一点的魔为也能听到殷祭的声音,“魔狱”二字,吓得他们跪了下来,身躯颤抖。
得罪魔主的人,会被封住修为,扔进魔狱,就凭魔狱之中的各种魔物,能将其啃噬消尽。更严重者,魂魄也会受尽折磨,痛苦万分。
魔主一日不恕罪,送进魔狱之人便一日不能死去,清醒地承受刑罚。
根本没有人能从魔狱出来。
“但,圣女仍是带回了吾要的东西,算是将功补过。”
“圣女今夜回来得突然,主殿内还没有为圣女设下座位,是吾考虑不周。”
“不如圣女先坐主位。”
殷祭手朝前一扬,“圣女先进去,这场宴主要是为你接风洗尘。”
听见殷祭下的命令,云卿佞有了反应,她抬眼,一步步地往殿里走去。
君御离眼睁睁地见到,云卿佞走上台阶,没带犹豫地坐在了主座上。
君御离惊住。
连他都为云卿佞捏了一把汗。
换作是他,他是万不敢像云卿佞这样胆大,他定会觉得,这是殷祭在试探他的忠心。
来魔宫的一路上,他觉得云卿佞这人有点儿反常。
君御离稍加思索。
殷祭拍手大笑:“好,好。”
君御离不着痕迹地用眼角余光看向殷祭,殷祭没有丝毫的不虞,反而吩咐起其余的魔卫,让他们摆上精致佳肴水果,摆好宴席。
殷祭没有吩咐他什么,君御离便只能安安分分地站在原地,不轻举妄动。
魔惜坐在梳妆铜镜前,摆弄着匣中首饰。
匣中首饰是魔侍新拿来的,她还没试过呢,也不知衬不衬她。
伸手拈起一鲜红色的簪子,戴在头上,她观察着铜镜中自己,面容似乎更娇艳了几分。
魔惜勾勾鲜艳欲滴的红唇,“我可真美。”
“惜大人,惜大人...惜大人!”
冒失闯进来一个侍女,声音响亮,惊吓到了欣赏着自己容颜的魔惜。
拿在手中准备挨个试的首饰,脱出手掉在了地上。
其中的玉簪子摔成了两半。
“惜大人!”侍女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急着禀告自己刚看到的一幕,“不好...”
“啪!”
一记响亮的打耳光声音。
魔惜恨恨地甩了侍女一巴掌,“平日里教你的,都喂了魔物了?!冒冒失失地,害我摔坏了魔主大人差人送来的首饰!魔主大人要是怪罪下来,就拿你去喂魔尸!”
侍女慌忙认错,“惜大人恕罪!惜大人恕罪!请您饶了奴婢!千万别拿奴婢喂魔尸!”
魔惜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簪子珠花,又宝贝似地擦拭着碎成两半的玉簪子。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看见了圣女,所以才会...”
魔惜擦拭玉簪子的手停住,瞪向侍女,“你看见了谁?!”
听到能令她愁死的两个字,魔惜也管不上这碎不碎掉不掉的簪子啊珠花啊了,将手里的首饰全扔进匣子中,一把揪住侍女的衣领。
“圣女?哪来的圣女?”
“惜大人,就...就是之前...魔主大人带回来的那个...寒卿儿。”
侍女涨红了脸,似乎有点喘不过气。
“胡说!”
魔惜一把松开了侍女,又甩了她一巴掌。
“她那日背叛魔主,被魔主打了个半死,早没命了,哪还能回来魔宫?”
就算寒卿儿命大没死成,又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来魔宫?
难不成是来跟她抢魔后之位的?
侍女捂着通红又火辣辣疼的一边脸颊,不敢有怨言,哭哭啼啼说:“惜大人,千真万确!奴婢真的看到了圣女,圣女跟在魔主大人身后,是魔主大人让她进来的!”
“哭什么哭,难听死了!”
魔惜踢了侍女一脚,侍女立马止住哭泣声。
“魔主现在在哪?”
“应该在...在主殿!奴婢看到魔主大人带着圣女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