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们坐着马车,应是比云卿佞和容夙早到的。
狐一中途却是在各个地方停一下停一下的,美其曰与一些兄弟小叙下旧。
这才耽搁了不少时间。
青棘又看到君肆羽怀里仍旧蠢蠢的青尾,敞开怀抱,高兴喊道:“青~尾~”
许久未见了,应该是想念得慌的。
“青~棘~”
青尾很是受宠若惊,从君肆羽怀里,轻盈一跃,跃到地上。
灵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萌萌的小正太。
他也敞开怀抱,高兴地朝青尾跑去。
应是久别重逢、相拥感泣的一幕。
谁知...
青尾还没碰到青棘,就被青棘用手挡住了额头。
准确来说,青棘手停在他额头的不远处,灵力散发了出来。
青尾一愣,小手往前使劲够了够,没能够到青棘,完全是被青棘的灵力挡住了。
其他人又是笑了起来。
“青!棘!”
过分了,竟然一见面就对他用起了灵力。
他还以为青棘是特别想他了,才特地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他话音刚落...
青棘嘴角一翘,随后又开始动用灵力。
青尾又是一个天旋地转。
众人都以为,青尾会摔倒在地。但青尾一个及时翻转,完好地站在地上。
他眼睛一眯。
很好,战意起来了!
两人都化作一道光影,打斗着往府里飞去。不时出现在府里的这处,双方是小孩子的模样;不时又出现在府中的那处,双方是成年的模样。
双方隐隐窥见的神色上,不乏畅快之意。
巧儿从马车上跳下来,“这两人啊,不见面就想,一见面就打。”
“可不是嘛,青尾前几日还嚷嚷着想谁谁了。”容府的管家站出来说道。
这个“谁谁”不用说,就知道是指青棘。
君肆羽一瞬恍然大悟,一瞬又是咬牙切齿,“上一刻说着不乐意切磋,下一刻就与青棘打了起来。”
这是不是嫌与他切磋没意思?
一瞬,他脸上的神情又像是被谁给抛弃了。
其他人见此,又纷纷调侃起君肆羽来。
容府门前,又是一阵的欢声笑语。
人都进府后,跑来一手下,将一封文书交给容夙。
若是余漫溪在这儿的话,必然能认出这手下就是当日笑着说让他们好好考虑考虑之人。
容夙递给云卿佞,眼中闪过笑意,“看看?”
云卿佞不假思索地接过,先是一诧,再仔细地从头看到尾,没有漏过一个字。
倒是比她想象得更要顺利。
君肆羽看着这两人,来了奇心,从狐一那儿走到云卿佞旁边,“师母,这纸上写了些什么?”
巧儿也凑了过来。
事情也不需要隐瞒,明日容夙将这封文书交给皇帝之后,这事就会传开来。
是以,那张纸摊开放在石桌上。
君肆羽与巧儿看到上面的字后,惊地差点掉了下巴,“断绝关系?!”
君肆羽拿起那张纸,他看了看云卿佞,看了看容夙,又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这张纸,好久,才将下巴收了回去。
“师母,您这一回来,就出些大动静来。”
“不愧是师母。”
有关丞相府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些的。
“不过...”君肆羽拿着那张纸又转到容夙旁边,“师父,您给丞相府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他还记得上次因为君御离,父皇给师母送了几箱东西,听巧儿说,那几箱都归了丞相府。
再加上这次...
属实是便宜了丞相府啊。
君肆羽痛心疾首中,又闪过一丝看好戏的神色。
就是不知,丞相府拿了这些东西,以后再想起是如何算计那侍女的,会不会良心难安夜里梦多呢?
“师父,你是不是还欠徒儿一个收徒礼?”
君肆羽将那张纸重新装回信封中,后做了个双手呈上身体鞠躬的姿势,是要将这封文书还给容夙。
狐一借着君肆羽垂首看不见人的动作,到他身前,接过那封文书,道:“好徒儿,起来吧。”
君肆羽身子一僵,急忙直起身子,看到狐一,又看到狐一旁边的容夙。
他一瞪,“狐一,你占我便宜。”
巧儿乐呵呵地看着他俩。
狐一朝君肆羽伸出手,“拜师礼,拿来。”
原以为君肆羽会重捶一下狐一所伸的手心,再拽拽地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却不想,君肆羽转了下眸子,神秘地说道:“应该很快就有‘拜师礼’了。”
说完,还特地望了容夙一眼。
容夙已经在云卿佞的旁边坐下,并没有注意到君肆羽的眼神。
光是听这意味深长的话语,容夙与云卿佞也应该能猜到是什么了。
只留下其他人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就算是刨根问底问君肆羽,君肆羽也是三缄其口,只卖着关子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云卿佞靠在容夙肩上,两人依偎着,嘴角一抹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