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医开始在这间屋子里翻起东西来,翻了几处,才在一灵植底下翻出一张已经很旧的纸来。
她施了个法诀,这纸张崭新如初,连同上面的字也像是刚刚写上去的一般。
“我得先提醒你,我这法子里所用的灵药材很是霸道,解你毒的过程中,你要吃上不少苦头。\"
“若是这法子不行,最后失败了,你体内的毒也会迅速运转,你会直接...”
花神医没有说下去,这意思很明显了。
是等毒发,还是主动去试。
选择交给了云凤栖。
云凤栖盯向桌上那张已变为崭新的纸,眼睛眨也不眨的,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花神医坐回了椅子内,继续写着下一张新药方子。
不知这些新药方子制成的丹药能否达到她要的效果。
此刻,云卿佞手上的隐匿戒在隐隐发烫。
她牵着青棘离开了这间屋子,动静极小。
小得云凤栖都没发现她们离开了,她自己仍旧沉陷在思绪之中,面上明显的犹豫迷茫。
走出那院子没多久,云卿佞就碰到迎面过来的小药童,以及跟在小药童身后的某人。
手上的隐匿戒也安静了下来。
“姑娘这么快就出来了?”
小药童话落下后,才看清楚少了一人,一敲脑袋,“瞧我这眼神,看岔了,姑娘的同伴还没出来。”
小药童正要询问身后的主上,是否要先去正厅等待一下,待花神医出来,花神医自会来见主上。
却见主上越过了自己,一把牵过了前面姑娘的手。
小药童眼睛猛然一瞪。
这这这什么展开?
主上跟这姑娘什么关系?
不是,那那那上次主上带来的那姑娘呢?不是说那姑娘是主上的命定之人吗?
...
短短时间内,小药童心中惊起了层层巨浪。
俨然,主上在小药童心中的形象开始倒塌了。
小药童告退离开。
小药童完全没有想过,上次那姑娘也是云卿佞,只不过易容了而已。
容夙开口问:“去了灵狱,怎么没与我说?”
他见云卿佞迟迟不回,循着隐匿戒的方向,来了这里。
驾马车之人一见是自家主子,便将灵狱之事说了。
这可不是他办事不力,完全是主母有事要处理,才会耽搁这么久,还没回王宫。
不关他的事!
“我给忘了,下马车之后才想起来。”
私自将人从灵狱中带了出来,说实话,云卿佞心中还是有丢丢虚的。
心虚壮人胆。
她话一转,“你不会怪我没同你商量,就将云凤栖带出来了吧?”
容夙俯下身与她平视,“卿儿觉得呢?”
云卿佞被看得直心虚地偏过头。
容夙重新站直,要推门往院子里走,似乎是准备将云凤栖重新关去灵狱中去。
云卿佞急忙跑到容夙前面,搂住他的腰,躲进他怀里,“放了她吧。”
“我不是说要与丞相府做个了断吗?”
“正好趁这个机会将她救了,以此事来与丞相府划清关系。”
容夙趁势将她抱起,抱到身后,又松手,“我也说过,划清关系这事,由我来解决。”
他已经派人将灵石那些东西送出族了。
丞相府曾给了卿儿多少东西,他数十倍还了过去。
从此以后,云卿佞与云府各不相干。
“再过段时间,卿儿应是能听到消息了。”
容夙继续要推门往院子里去,“明日大长老会将她送出族,交由皇帝处置。”
界时,皇帝自是会给他们族一个交代的。
院子外的门刚推开一点点,就又被云卿佞快速关上了。
她挡在门前,容夙收回手,站定,与云卿佞对视着。
谁也没有下一步动作,谁也没说话,却都将自己的立场表现得明明白白。
见气氛不太对劲,青棘直接变回神器本体,飞到一旁的树上。
呜呜呜,好可怕,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云卿佞这次是明显感觉到容夙生气了。
她先服了软,主动搭上他的手臂,“我今日有些乏了,我们先回王宫。”
“至于放不放云凤栖,我们明日再商量。这么晚了,她在这里也跑不出...”
“卿儿。”容夙眼含失望地打断了她的话,“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不想去明白?”
“我真的是因为这件事而生气吗?”
云卿佞垂下眼帘。
容夙抚上她的脸颊,“卿儿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一个云凤栖,她想放了,那便放了。
他指腹缓慢滑过她的唇,缠绵流连。
“卿儿惯会哄人的,说出的话总是能让我沾沾自喜情难自禁。”
“可是卿儿。”
容夙再次俯身凑近她,“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云卿佞缓缓松开了他的手臂,“我没想什么。”
两人伫立风中,衣袂飘飘。
好半天之后,云卿佞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