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名宫女进来禀报说蓝溪过来了。叶昭宁让她进来后,蓝溪笑着见礼:“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叶昭宁笑着让蓝溪免礼,随后蓝溪又对着众人一一问好:“见过世子妃、老夫人、夫人、郡君。”
众人连忙起身微微欠身算是还礼。蓝溪见状便开口道:“娘娘,陛下让下官送一些赏赐过来给诸位。”
说着她将带来的赏赐一一摆放在桌上然后笑着问了叶昭宁的恢复情况便回去复命了。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一行人便在一起用了午膳。
午膳时气氛和谐而温馨大家谈笑风生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午膳过后老夫人等人也准备告辞了。在离开前众人又反复叮嘱叶昭宁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过劳累。
叶昭宁微笑着答应道:“好,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养病的。”
送走了家人后叶昭宁回到床榻上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没过多久便调整了过来。
夜幕降临,月色如水,魏永旭悄然踏入凤仪宫。
目光所及之处,只见叶昭宁坐在窗前,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春风拂面,看起来甚是愉悦,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股暖意。
他走近几步,轻声笑道:“昭昭今日这般开心啊。”
叶昭宁听到魏永旭的声音,转头看向他,她连忙起身,正欲行礼,却被魏永旭抬手制止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柔声道,:“都说了你在病中,不必行礼了。”
叶昭宁闻言,微微一笑,眼里露出感激之色:“谢陛下。”声音如同山间清泉,一般,悠扬动听。
魏永旭坐在叶昭宁身旁,柔声道:“今日见到家人,你看起来心情颇佳。”
叶昭宁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是,见家中长辈姐妹都安好,自是欣喜。”
魏永旭见她一副开心的样子,心中也不由的跟着高兴。
他温声提议道:“若是实在思念深切,不妨让她们进宫陪你住一段时日就是了。”
叶昭宁摇了摇头,婉拒道:“不了,曾祖母年事已高,长嫂也快要生产了,父亲又在为了兰若寺刺杀的一案忙碌忙绿,阿兄又不在家中,家里都靠母亲支着,况且我的病情也已经好转,只要静养即可。”
魏永旭见她如此懂事体贴,心中更是喜欢。
他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笑着道:“临王他们快回来了,博州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灾民基本都已经妥善安置。”
叶昭宁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阿兄和阿萝是不是也要回来了。”语气里满是期待和喜悦。
魏永旭点了点头,和声道:“嗯,约摸再有二十多天吧,也就差不多了。”
随后他又顿了顿,接着道:“这次你兄长差事办的甚是不错,行事妥帖周全,处事周全,皇叔极为赞赏,说是帮了他不少的忙。这次等他回来,我一定重重奖赏。”
叶昭宁闻言,谦逊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作为臣子,为君王分忧这都是应当做的,陛下不必这般赞誉。”
魏永旭听到她的话,心中十分舒心。他朗声笑了起来:“昭昭的话听起来,总是让人听起来格外舒畅,不过有功当赏,有过当罚,这是朝廷的规矩不然如何御下。”
叶昭宁温婉的应道:“陛下所言极是。”
这时,魏永旭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起来,语气严肃道:“等皇叔他们回来,东阳王的案子就可以尘埃落定了,这东阳王和许多官员都有勾结,光是现在查出来的就已经让人触目惊心,罪行累累,令人发指,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叶昭宁略微沉吟了一下,才缓缓道:“陛下,东阳王背后的牵扯恐怕不小,您是要杀鸡儆猴,还是......”
魏永旭脸色一沉,语气冷然:“废了这般大的力气,自然是要连根拔起,彻底铲除,东阳王的案子已经由睿王主理,就不变了,至于这博州贪墨案......”
叶昭宁忧心忡忡,面色凝重道:“这不是件易事,而且十分棘手,是个极其得罪人的差事,那些贪官都是沆瀣一气,背后关系错综复杂,结成了一张大网,想要一网打尽实非易事,主事的人品级要够高,做事要杀伐果断,人自然也是要足够聪敏。”
魏永旭神色严肃,眼底像一潭深邃的湖水,仿佛深不可测。
他沉声道:“我也在考虑此事,睿王已经主理东阳王一案,那博州贪墨一案,交由皇叔其实最合适不过,毕竟这件事情皇叔也算是一手操办,只是皇叔年事已高,而且又奔波数月,皇叔的信上说回来后想要修养一段时间,我也不忍再让他劳累......所以我一时间也不知让谁主理此案妥当。”
叶昭宁试探性地开口,她眼眸中闪烁着谨慎的光芒,“陛下觉得晋王如何?”
魏永旭轻轻挑了挑眉,略有些惊讶,随后低头沉思,似乎在思索,良久才轻声道:“阿哲?可以吗?”
叶昭宁点头称是,“晋王此次跟随皇叔一同前往博州,对那里的情形可谓了如指掌,而且,他身为陛下的亲弟弟,身份之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