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未亮起,京城之中的各级官僚,王府及宗室皆收到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定国公府,嘉兴居的静谧被打破。定国公与陈夫人还未起身,正在休息,一名仆从却急匆匆地闯入,慌乱地让丫鬟前去唤醒他们。
芷喜的眉头微微蹙起,显得有些不悦,“你怎可如此不懂规矩,主君与夫人此刻正需休息,距离天明尚有一段时辰,你且稍候片刻。”
仆从却显得异常急切,连连解释道:“姑娘,此事关乎皇后娘娘,万不可拖延。”
芷喜依旧不为所动,“皇后娘娘前往兰若寺祈福,能有何事需得如此紧急?”
此刻,芷兰闻声而来,见状问道:“何事吵嚷,主君和夫人还在休息呢......”
芷喜见芷兰到来,便向其抱怨道:“姐姐,这人真是无礼,非要唤醒主君与夫人,说是皇后娘娘那边出了事情。皇后娘娘在兰若寺祈福,能有何事?”
芷兰听后,顿时心中一惊,当即扇了芷喜一巴掌,责备道:“你这蠢货,这种事情岂能由你自作主张?还不快退下!”
随后,芷兰转向仆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小哥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主君与夫人。”
她又瞪了芷喜一眼,厉声训斥道:“还不快退下,等我向夫人禀报后再做定夺。”
芷喜虽然觉得委屈,但也不敢多言,只得捂着脸默默退下。
芷兰随即步入内室,轻声呼唤道:“主君,夫人。”
在连续的呼唤声中,定国公与陈夫人缓缓醒来。芷兰见状不敢耽搁,急忙禀报道:“主君,有消息传来,说是皇后娘娘那边出了事情。”
定国公闻言顿时清醒过来,神情凝重地问道:“何事?”
芷兰恭敬地回答道:“具体情形尚不清楚。”
定国公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宜张扬,当即起身,随意披上一件外袍便下了床。
他沉声吩咐道:“将那人带进来,屋里不许留人,全部退到五丈以外。”
芷兰领命而去,很快便将那名仆从领了进来,并依照吩咐将众人带至五丈之外。
那名仆从一进屋便跪倒在地,语气焦急地说道:“主君,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昨夜在兰若寺遭遇刺杀!”
定国公闻言震惊不已,眉头紧锁,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他急忙问道:“皇后娘娘如何?可有大碍?”
隔间的陈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心口绞痛难忍,她无力再听下去,缓步走到桌边坐下。
仆从回答道:“主君请放心,娘娘并无大碍。”
定国公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神色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随后,侍从将事情的详细经过一一叙述了一遍后便退下了。
这时,隔间内传来一阵阵哭泣声与呼唤声:“宁儿......宁儿......”
定国公急忙走过去查看情况只见陈夫人泪流满面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他连忙安慰道:“婉莹不要担心宁儿无事那些刺客都已经被擒拿了。”
陈夫人泪眼婆娑地望着他,颤声问道:“夫君,你没有骗我吧?宁儿她,她真的没事吗?”
定国公郑重地点了点头,安慰道:“真的,夫人,我怎会骗你?”
虽然陈夫人对叶昭宁的疼爱程度不如其他几个孩子,但如今叶昭宁已贵为皇后,自然在陈夫人心中的地位更加重要。
她的担忧中既有对叶昭宁安危的真切关心,也不乏对叶家失去一位皇后的忧虑。
见陈夫人的情绪稍有缓和,定国公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回到床榻上,轻声劝慰道:“夫人,再休息一会儿吧。”
安顿好陈夫人后,定国公直接换了官服,匆匆赶往宫中。
京城中的官员们得知这一消息后,无不震惊万分,只有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心中惴惴不安。
早朝之上,魏永旭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墨来。整个大殿的气氛异常压抑,令人喘不过气来。
魏永旭冷声问道:“诸位爱卿,昨夜皇后在兰若寺遇刺之事,可有所耳闻?”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掀起轩然大波。众臣议论纷纷,纷纷表达对皇后遇刺事件的震惊和愤慨。
“这简直是大不敬!”一位大臣愤怒地说道。
“没错,皇后娘娘是为了博州百姓祈福而前往兰若寺,竟然会发生这样的恶行,实在是天理难容!”另一位大臣也义愤填膺地说道。
更有情绪激动的御史高声疾呼:“胆敢刺杀国母,若不能将真凶缉拿归案,天理何在?国法何在?”
定国公见状,立刻挺身而出,跪在殿前,面带悲色,声音凄然地说道:“陛下,臣听闻昨夜皇后娘娘在兰若寺遭遇刺杀的消息时,震惊不已。皇后娘娘是臣的女儿,臣听闻此消息后,心惊胆战,忧虑不已。臣恳请陛下允许臣亲自查办此案,缉拿真凶!”
魏永旭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冷笑。他这位岳丈倒是聪明,提议让他亲自查案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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