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内,叶昭宁正悉心叮嘱着魏清萝即将前往博州的事宜。
“阿萝,此次前往博州务必小心谨慎。你要紧随你兄长左右,但他亦有公务繁忙之时,届时你便不宜相随,我会嘱托晋王照看你的,你记得跟紧他。”叶昭宁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关切。
魏清萝乖巧地点头应承:“是,皇后娘娘,臣女会谨记在心的。”
叶昭宁轻笑着伸手为魏清萝整理耳畔的碎发,柔声道:“阿萝,你是个聪明豁达的姑娘,但自幼长在深闺之中,未曾经历过太多世事,性子尚显天真。有些事情我现下还不能与你细说,待你此次归来,若能找到自己真正热爱的方向,我们再深谈,好吗?。”
魏清萝颔首:“好,娘娘,臣女会努力的。”
叶昭宁轻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无需过于强求,一切顺其自然便好。我期待着你的归来。”
魏清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有种感觉,这次远行或许将成为她成长的契机,让她更加接近皇后娘娘的期望。
她深深地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娘娘,臣女这便启程了。”
叶昭宁含笑目送她离去,随后安排沈易随行前往武邑王府,叮嘱武邑王世子一些事情。
又特意派了刘嬷嬷前往定国公府,送了一些东西给叶怀安。
随后,叶昭宁前往福宁宫拜见太后。
福宁宫内,太后正满脸忧色地嘱咐着即将离京的晋王。
尽管太后昨日十分爽快地答应让晋王前往博州,但这是她的小儿子第一次离家远行,更何况是前往赈灾,即便只是随行观察,作为母亲的她仍难掩心中的担忧。
晋王见太后如此忧虑,无奈地安慰道:“阿娘,有皇叔在呢,您不必如此担忧。再说兄长也安排得十分周全,儿臣自己也会小心的,不会有事的。”
太后闻言,心中的酸涩更甚,眼眶微红:“儿啊,阿娘就是放心不下啊。”
晋王见状,不敢再多言,只是静静地陪在太后身边。过了一会儿,太后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一些。
这时,一名宫女进来禀报:“太后,皇后娘娘来了。”
太后颇感意外,但还是吩咐让叶昭宁进来。叶昭宁走进殿中,向太后行了一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晋王也向叶昭宁拱手行礼:“臣弟见过皇嫂。”
叶昭宁笑着回应:“晋王弟不必多礼。”
太后轻轻蹙眉,对叶昭宁说道:“皇后,你不必如此生分地称呼他。你是他的皇嫂,就跟皇帝和哀家一样唤他名字便好。”接着又对晋王说:“哲儿,你也别总叫什么皇嫂了,听着怪生分的,就叫阿嫂吧。”
晋王点头,再次向叶昭宁微微低头行礼,唤了一声:“阿嫂。”
虽然太后如此说,但晋王已到成婚之年,该有的避嫌还是要有。叶昭宁便笑着回应:“哲弟不必多礼。”
太后见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嗯,这样才对嘛。对了,皇后,你怎么来了?”
叶昭宁微笑着回答:“儿臣知道哲弟也将前往博州,想着这哲弟历练成长的好机会。儿臣特地前来,一则向母后请安,二则也是有一个东西送给哲弟。”
太后闻言,欣慰地点点头:“皇后有心了,是什么东西啊。”
叶昭宁笑着道,“是一套金丝软甲。”
太后来了兴趣,她倒是没想起来给晋王备一套金丝软甲,这东西确实很实用。
李嬷嬷下来从常嬷嬷手中接过金丝软甲,恭敬地呈至太后面前。
太后细细端详着这件精美的铠甲,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不住地点头赞许。
“嗯,皇后果然心思细腻,这金丝软甲的确是好东西。不过,这金丝软甲你是如何得来的呢?”太后问道。
叶昭宁微笑着解释道:“母后,这金丝软甲是当年先帝赐予的外祖父的。当时一共赏赐了两套,一套赠予了大舅舅,另一套则作为母亲的嫁妆陪嫁了过来。后来,母亲又将这套金丝软甲转赠给了我。如今,转赠给哲弟,希望能为他此行增添一份保障。”
太后闻言,不禁点头赞许道:“原来如此,先帝确实曾经赏赐过你外祖父两套金丝软甲。这东西是你的陪嫁,如今你又将其拿了出,可见你的用心良苦。不错,不错。”
叶昭宁笑道:“能让母后安心,这金丝软甲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与叶昭宁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后,便让叶昭宁先行告退。晋王因需收拾行装,亦被太后催促着回了府。
在福宁宫的正殿外,叶昭宁静静等待着晋王的身影。见晋王从殿内走出,她走上前去,微笑着道:“七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晋王虽感意外,但并未多问,点头应允后,便随叶昭宁来到了一处廊下。
“皇嫂有何事?”晋王问道。
叶昭宁开门见山地说:“惠成郡君此次也将随你们一同前往博州。在武邑王世子办差期间,还需劳烦你多加看顾,务必确保她不离你左右。”
晋王闻言大惊:“惠成郡君乃是女子,而博州如今局势并不明朗,这……”
叶昭宁安抚道:“此事乃陛下首肯,你无需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