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是能飞就好了!”
又是两日匆匆而过,杨天祏终于抵达了哀牢关。
他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把缰绳交给守关兵士。
这时,不远处营房内走出几人,领头的竟然是袁仁杰。
双方临近,众人见礼,袁仁杰狐疑地问:“大人怎么只身返回?”
杨天祏哈哈笑道:“出去游玩一番罢了,袁兄为何在此?”
“罗峰回报了南蛮的情况后,我有些不放心,便集合了一万精兵于此,以备不时之需。”
见他一脸凝重,杨天祏又哈哈一笑:“无需担忧!”
随后两人并肩而行。
袁仁杰一脸忧色地道:“陈坡虽勇,但毕竟是孤军深入,一万人还是太少了点。若有突变,我们怕支援不及。”
“无妨!”
杨天祏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转换了话题。“最近如何?”
见他如此态度,袁仁杰心中虽然有些无奈,但也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再纠结于此。
“岭南如今的发展已经全面纳入规划之中,一切都已步入正轨。”
杨天祏再问:“目前兵员多少了?”
袁仁杰略微斟酌了一下措辞:“林城军近八千人;
青山军则有一万一千人,陈坡带走五千,而剩下的六千人都集中在此处。
此外,这里还汇聚了五千名从天军学院毕业的新兵,基本上都是训练成熟的尖子兵。
另有三千名天军新兵被我分散安排到各地,一边实战训练,一边维护各地治安。”
杨天祏听后微微颔首:“差不多三万一千人了?”
“在册三万一千九百一二人,天军学院里还有两千多点学员。”袁仁杰确认补充。
“安排武者学习了么?”杨天祏接着问。
袁仁杰平淡地回道:“一视同仁!没有出战的各尉轮流安排人员去学院学习,每月都要至少抽调十人。”
杨天祏‘嗯’了声:“军费还支撑得住?”
袁仁杰迟疑着道:“按地方的经济收入,自然是远远不够。好在咱底子厚,还可以支撑半年有余。
而且,上个月车指挥那里上缴不少,据说是姜兄弟的漕运收益,预计未来可能会有更多。”
杨天祏沉吟了一下,“无涯那里……他给的话就拿着,不要强求!”
“知道!”
两人进入营房落座,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最后离去前,杨天祏又吩咐道:“半个月内将岭南氏族武师及以上武者统计在册,全部召集到郁林待命;
在地方抽调一营天军新兵去接手望海镇,令车仁堂尽快率前营回郁林待命。”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是夜,郁林郡守府花园中,杨天祏看着小悠手持烟花在湖边欢快地奔跑,朝一旁的白鹿问:“现在还能用吗?”
没有得到回应。
杨天祏偏头看向白鹿,静静地与其对视。
片刻之后,一个低沉而圆润的声音从白鹿腹部响起:“可用!更好用!”
“这到底是什么?还是算是仙力么?”杨天祏又问。
白鹿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巫族还没有灭亡的那个时代里,曾经出现过这种力量。”
闻言,杨天祏眉梢微挑,陷入了沉思。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感兴趣的事情。
稍后,他又继续问道:“那这点儿够用吗?”
“以前可以五息,现在应该能超过十息。没亲自用过,不能确定。”白鹿迟疑着回道。
杨天祏的眉头轻轻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和不安。
他思索了一瞬,类似自言自语地轻声问道:“够用吗?”
“用不着!”白鹿的声音平静如水,尽显自信。
然而,杨天祏并没有因为白鹿的话而感到安心,反而继续追问:“如果那些东西出来呢?”
“它们出不来!即使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虽然白鹿的语气依旧平静,但杨天祏却感觉到了其中一些压力。
不过,从她轻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好似并不能给其造成多少威胁。
杨天祏轻呼一口气,似乎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忧虑。
傍晚,夕阳的余晖映照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缓缓走向后山崖边,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望着远方。
许久之后,轻声问道:“栾浮云闭关还没有进展?”
话音刚落,一个沙哑质感的男子声音传来:“没有!”
这个回答让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他轻叹口气,转身下山。
回到府中,他命人招来关风和关山,直接吩咐道:
“你们立刻快马回一趟凌霄宫,拜过祖师。顺便告知诸葛宫主,就说‘几日后,诸葛云汐将在叶雨城面临绝境。’”
次日,南军六万大军列阵雷洲上威江岸,与西军隔江对峙;
与此同时,六万大军西出楚州二百里驻扎,威慑云洲六曲。
同日,花城陈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大厅内,陈家主目光犀利地审视面前斗笠男子片刻,转头看向斗笠男子身旁的青年:“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