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思索片刻,眉头微皱,似乎并没有在脑海里找到关于镇南王的记忆。
于是他十分谦逊地开口问道:“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何时大夏有了镇南王这一爵位?”
“你都说了自己孤陋寡闻,还问什么?”
杨天祏淡淡地反驳了一句,转身向酒楼外走去。
赵公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但他似乎并没有介意,毕竟他的心思大多都在赵天铎身上。
然而,当他正想继续和赵天铎套近乎时,却又被赵天铎心不在焉地打断了。
“病秧子!别怪我没提醒你!见到我并不是好事,最起码现在不是。以后你要多加小心,保重!”
赵天铎一脸凝重,语气严肃地说完,也不再顾及发呆的赵公子,便快步追着杨天祏走出了门。
杨天祏的速度很快,逃也似的直奔城外。
仿佛万河城已经变成了一个阴森恐怖的鬼窟,而且这个鬼窟已经觉醒,万千恶鬼正在从里面爬出来。
阮廷山和赵天铎紧紧追随在他身后,两人皆是一脸忐忑之色,阮廷山外加一丝迷茫。
他们没有选择从城门出城,而是就近越过城墙,朝着西边拼命狂奔。
这一举动引起了城墙上巡逻士兵们的惊讶和困惑。
过了好一会儿,一名小队长才回过神来,有些底气不足的大声喊道:“可能是贼人!快上报!”
三人向西一路直线狂奔,无论是山林、河流还是村庄,都只是一闪而过。
一口气跑到天黑,杨天祏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赵天铎已经满脸通红,汗如雨下,衣衫早已经湿透,像一头老牛一样喘着粗气,显然内力已经大幅度透支。
阮廷山看到这个情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天祏随口回了句,“问他!”
阮廷山转头看向赵天铎。
然而,赵天铎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咬紧牙关,只是埋头继续狂奔。
阮廷山咧了咧嘴,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伸出手,拉上了赵天铎。
今晚的夜色异常漆黑,也特别的深沉静谧。
山林中没有虫鸣鸟叫,甚至风儿都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知趣儿地放慢了脚步。
午夜即将来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扑通"。
赵天铎一个狗吃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随即就仰躺在那儿不动了,大口喘着粗气,仿佛抽风箱一般沉重。
阮廷山也停下脚步,双手撑在膝盖上,脸色苍白如纸,不停地呲牙咧嘴。
杨天祏反应迅速,但还是向前冲出了几十米才停下来。
他回头扫了眼,嘴角一勾,邪笑着缓缓踱步而回。
“怎么不跑了!难道你真的想要害死你家老祖?”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同时也透露出一丝凝重。
赵天铎毫无反应,紧闭双眼,似乎正在调息。
阮廷山缓了口气,问:“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这么玩命干什么?这又关老祖什么事?”
杨天祏耸了耸肩,没有回应他,而是盯着赵天铎,语气揶揄的道:“你多耽搁一点时间,你们老祖就多一点危险。如果你想他们活下来,就得尽快赶到巫门。”
阮廷山看了一眼赵天铎,然后将目光转向杨天祏,嘴巴咂巴了几下,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人!咱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你那宝贝分给我俩点吧!”
“只要你不带他一起走,要多少,我给多少!”杨天祏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的冷漠。
阮廷山默了默,无奈地接着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祖们陷入危险之中啊!这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杨天祏丝毫不在意地冷笑一声:“现在的我,还真不差几个武圣级别的保镖。在无相宗出手之前,已经没有几个武圣愿意轻易招惹我了。至于那些没有脑子的牛鬼蛇神,对我的威胁也不大。”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老祖们真的出事,你就少了一分助力,没有了南蛮的支持,对于你拿下云洲的计划也将多些变数。”
阮廷山还想继续争取一下,但杨天祏却嘿嘿邪笑起来:“我说过,如今有没有你们,老祭司都会见我,南蛮成为我的助力之事,已经成为定局。”
阮廷山微微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合作了这么久,老祖们可一直在保护你的安全,可以说尽心尽力,如此坑害他们,你于心何忍?”
“你可别瞎说,这和我没关系,要怪就怪他。”杨天祏双手一摊,满脸的无辜之态。
面对他的油盐不进,阮廷山实在是没办法了,面色既无奈又焦急。
这时,赵天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故意在万河城滞留那么多天,就是为了坑我,就是为了坑老祖们,还有脸说风凉话?”
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不甘,目光紧紧地盯着杨天祏。
杨天祏翻了白眼,不屑地道:“我可是第一次来南蛮王城,难道欣赏一下异域风情,体验一下异样的风俗也有错吗?明明是你自己惹事,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呢?”
“要不是你非要滞留那么多天,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