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大地上,显得宁静而祥和。
关风汇报:八王爷刚刚从滕王府出来后,便径直出城向北而去。
杨天祏闻言,停下手中动作,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随即又轻轻摇了摇头,透露出些许无奈。
然后,他一边继续往花盆中花株上淋水,一边自言自语的笑道:“还不死心!这家伙也是没救了,可惜了那颗赤子之心!如此执着,也只是蹉跎岁月而已。”
关风微皱眉头,似乎没有完全理解他话中之意。但并没有多问,而是默默地走到一旁,陷入沉思之中。显然,他试图通过自己的思考和推理来弄清楚其中的根本所在。
杨天祏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看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他在自虐了,不禁摇摇头,朝一旁的关山和骆剑素问道:“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关山摇头,一脸莫名其妙,眼神中隐藏着一丝轻蔑,仿佛对他提出的问题感到十分无语。
相比之下,骆剑素则稍稍沉吟片刻,回道:“小时候也挺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的,依稀记得这种花好像叫做草珠。”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对过去回忆的感慨。
“那你知道它的习性么?”
“没了解那么多,娘亲给我们的玩儿耍时间很少,这种达官显贵、文人雅士用来陶冶情操、消磨时间的东西更不让我们碰。”
“消磨时间?”
杨天祏眉梢轻轻挑起,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呵呵!穷者之所以穷,弱者之所以弱,不是因为他们不努力,而是因为愚蠢。”
关山闻言,隐晦地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看向关风。
骆剑素秀眉轻动,淡然的道:“愚蠢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善良,聪明人都偏向于奸诈。”目光小心翼翼的审视着杨天祏的侧影。
“善良?”
杨天祏摇头嗤笑:“见到老虎,不想着怎么去征服,只想着能跑过其他人,这叫聪明?还是说有脑子不用,非要用自己的小身板去和老虎硬碰硬,然后美其名曰舍己为人?”言语间充满了讽刺和嘲笑。
骆剑素抿着嘴角没再回话。
杨天祏仔细的、一片一边叶子的淋水,接着道:“此花还有个名字,叫风雨兰!它是一种喜欢在暴风雨过后,才开花的存在。”
“穷苦之人大多也都是坚韧之辈,高贵之气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呵呵!在恶劣环境之中傲然挺立,应该叫高雅,之所以它不惧风雨,不是它多皮实,而是它善于储存和等待。
面对困境,努力抗争,坚持不懈,是生存的最基本要求,任何生灵都能做到。
反而是在披荆斩棘的路上,多思考、注重积累经验,为以后会出现的困难做好准备这一点,却少有人能做到。
这就是愚和智的区别,能保持高雅,是因为他已经为将来要面对的困境做足了准备,而不是事到临头才抓瞎。”
骆剑素脸上隐藏的那丝敷衍和轻视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眉沉思、表情凝重。
关山也换上了一副庄重的表情,余光瞟过杨天祏,正视关风的目光多了许多欣慰和满足。
时光流逝,五日一转而过,谭夫人返回,行色匆匆,乃至有些慌张。
待其灌了几口茶水,杨天祏审视着她,微笑着问:“没有骑马?”目光中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不敢!”谭夫人仍旧一副十分担心,甚至害怕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令子呢?”
“宏昭没事,他境界太低,我安排他在一处小镇隐蔽了。”谭夫人神情有些恍惚。
杨天祏微皱眉头,沉吟着道:“乱世有乱世的好处,赶尽杀绝的情况虽然很多,但是也多了不少可以规避的机会。”
谭夫人听到这话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神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咬牙道:“滕家后辈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少。”
闻言,杨天祏眼神一定,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了许多,一丝兴奋之色闪过,“有几人?”语气中有些急切。
“应该超过三人!”
杨天祏低头陷入沉思状态,稍后,又问:“有没有长者?”
“应该没有!”
“高手几何?”
“不知,不过……有无相宗的人参与其中。”
杨天祏开始慢慢踱步,沉思了一会儿,眼睛微微眯起,之后快步走回茶座,拿出纸笔,开始奋笔疾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天祏终于停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朝着关风喊道:“去叫阮廷山过来。”
不到片刻功夫,阮廷山快步而来。
杨天祏直接吩咐:“入夜,你秘密赶去丹阳湖,要快!拿着天狼剑令,将这封信亲手交给木将军,或者安子岳,不可交于他人。”
说着,他扔给阮廷山一块令牌,又转身看向谭夫人,“还要劳烦谭夫人返回一趟,指一下路。”
之后,他又看了面色凝重的阮廷山一眼,“你们相互约定一下会面的地方,记住,这次的事不是你的境界能参与的,你的任务就是保护谭夫人和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