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祏突然露出一副意淫般的笑容,‘嘿嘿’地笑了起来,仿佛他已经洞悉了一切秘密。
县令老头儿见状,猛地转过头来,紧紧盯着他,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满怀着期待,急切地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然而,只听见杨天祏傻笑着说了一句:“嘿嘿,我知道原因。”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稍后,杨天祏傻笑了一阵才道:“你长得太丑了!”
显然,县令老头儿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他的喉咙里像是被异物卡住了一样。好半晌,他才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的说道:
“大人竟然会开这种低级的玩笑?”
杨天祏脸上那猥琐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庄严肃穆的神情,语气郑重地说道:
“你是否曾听闻过这样一个说法,那些大妖在化形之时,可以自由挑选自己的容貌与身材?男的大多会怎么酷就怎么来,而女子则更倾向于美丽动人的形象。”
脸上露出更为复杂难言且充满不屑一顾的神色。杨天祏见状,轻轻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你可知道为何当初的你如此心高气傲吗?正是因为你除了在武道天赋上稍有过人外,其他方面都差得离谱,你才会死心眼儿地在这条艰难险阻的道路上一路走到黑。”
县令老头儿似乎被这番话击中要害,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嘴角也开始微微抽搐,显然心中极不平静。杨天祏见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嘲讽道:
“都活了一百多年了,你这心态却丝毫没有改变啊!仅仅被我随口调侃几句,竟然就承受不住了?”
县令老头儿凝视他的目光闪过一丝愕然,沉思了一瞬,似有所悟:“看来你真如传闻那般精明至极,企图借此窥探我的本性?”
杨天祏又嘿嘿一笑:“那大妖一定是个大美女,否则早就被灭了,不管是仙,还是人,都只对美女仁慈,多数时候会网开一面。所以,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那大妖看不上你。”
县令老头儿死死的盯着杨天祏的眼睛,确定他并不是在开玩笑,才开口道:“你这脑子里都是什么?”
杨天祏微微挑起眉毛,反问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我说得不对?俗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是铁打的汉子面对美女也会心软吧?”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县令老头儿一眼。
县令老头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脸颊肌肉紧绷着,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挺直身子,语气坚定地说:
“倘若你的判断无误,那我便愿追随着你,任凭差遣,哪怕是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杨天祏听了这话,却是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哼!没那个本事就别跟我耍心眼儿,有话直说不好吗?放心吧,我自然会带你进去,但在此之前……你得先替我办点事情。”
县令老头儿皱着眉头,狐疑地问道:“什么事?”
杨天祏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你当年那般嚣张的到处闯,那么嘚瑟都没死,背景不简单吧?”
县令老头儿盯着他的眼睛慢慢眯起,嘴角歪了一下,“和你这种理智的人说话,是否无论怎样谨慎小心都无济于事呢?话越多,暴露的越多。”
杨天祏呵呵一笑:“你不也没想隐瞒么?”
县令老头儿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我原本姓呼延,自从踏入中原之后便改随母姓汪。要知道,呼延家族直至今日依然是漠北地区赫赫有名的三大姓氏之一!”
听到这里,杨天祏白眼一翻,感觉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尽管呼延家族作为漠北三大古老世家之一,传闻中甚至还有地仙级别的强者坐镇,但毕竟远在漠北,如今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可谓鞭长莫及。
想到此处,杨天祏便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话锋一转:
“那就算了,暂时没用你的地方了,不过,不妨让我瞧瞧你体内的妖力究竟如何,说不定我有办法将其驱除呢。”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话音尚未落下,县令老头儿便态度坚决地拒绝道:“不必了,这妖力留在体内未必是坏事,或许在进入仙女墓时反倒会增添几分胜算。”
杨天祏略加思索,觉得这话不无道理,也许这股神秘的妖力确实能够成为他们探索仙女墓的助力,便也不再强求。
第三日午后,阳光明媚,微风拂面。黄、韦两家家主以及岑家族老联袂而至,他们神情严肃地走进县衙后堂。
一进门,韦家主便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呀!指挥使大人可真是威风得紧哪!如今您那公正廉明的名声可是传遍了天下,我们这些人哪敢不来登门拜见啊!”
杨天祏此刻正端坐在一张老爷椅上,双眼紧闭,仿佛正在假寐一般,对于韦家主的冷嘲热讽竟是毫无反应。
三人缓缓走到他身边,紧紧地盯着他看了好几息,然后相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稍后,黄家主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咳咳!好了,杨大人,您就别再装模作样了。您也别怪韦兄说话难听,这次的事情,实在是您做得太不厚道了。”
听到这话,杨天祏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微微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