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祏:“刚才老将军所言,兄台岳父又是何人?所谓护送……”
安子岳:“义父曾隶属天龙旗,护送……可能是见杨兄队伍中并无高手吧!”
“天龙旗?安姓?难道是安继承老将军?”
“正是!”
安子岳见杨天祏能说出其义父名字,语气又和善了许多。
杨天祏唏嘘了一阵,又将目光投向黑衣女子和小丁胡,什么意思不言自明。
黑衣女子嗤声一笑:“你这人倒是有点意思,我叫景月秋,前朝大司马是我曾祖。他是木子弼,前朝木太史后人。”
“呵呵!原来都是自己人,杨天祏有礼了!”
黑衣女子笑笑没说话,木子弼盯了他一会儿,背起手转身看向湖面,语气平淡的道:
“出了丹阳湖就到东域地界了,小心点吧!虽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希望你们能回得去。”
告别了三人之后,在对方派出的一艘小船引领下,杨天祏的船队离开天龙寨,再入主江道,顺水奔落雨城,准备从那里入海北上。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几天之后,还没走上一半路程,突然起了大风,北风,呼啸连天。
吴管家立于船头,呆呆的盯着两岸边随风匍匐于南的芦苇,唉声叹气。
这时,杨天祏也被突如其来的的大风引出,来到甲板上,见其神态,猜疑而问。
“大风不利于航行,可以慢一点嘛,等风过去了,也就好了,不差这点时间。”
吴管家转过头来看着他苦笑:“大人有所不知啊,这不是平常的大风,更不是一两天就过去了的。”
杨天祏疑惑:“怎讲?”
吴管家:“这是北风!”
杨天祏一翻白眼,心想,我又不傻,还分不出东南西北风不成,不过没插口,知道对方还有下文。
接着吴管家又长长叹了口气道:
“这北风一来,就代表着真正的进入冬季了,每年初冬都会刮上大半月有余,只是今年来的早了些。”
“半个月?”
杨天祏脸颊一抽抽,虽然方舟可逆风而行,但是速度太慢了,慢一倍都不止啊!有点不甘心的问。
“你确定?”
吴管家点点头。
人家是‘专业’的,杨天祏自然得信,也怪不得人家之前不告知,人家刚才已经说了今年风来早了,因此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没别的办法了,换走陆路吧!”
吴管家:“也好,陆路自然比逆风行船要快得多。
况且,轻船而行,我们也能快些。
只是,走陆路,大人得小心点啊!”
杨天祏嗮然一笑:“东域还会明目张胆的针对南域的队伍不成?”
吴管家眼皮一耷拉,语气委婉的道:“大人在东域应该不太受待见!”
此言令杨天祏有些无奈,古战场把东域的人给得罪到极点了,都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估计见到自己一定会蜂拥而上。
然而,此行不得不去,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说了,得罪的多是年轻一代,那些上了年岁的大多为附庸,基本上是没有势力,没有后台的。
所以看着人多,其实也就几十人,代表的势力也大小不一,杂乱纷呈,能有大威胁的没几个。
丢入整个东域辽阔的三洲之中,能遇见的几率低的很,自己等人低调点,防着宋家就好了。
吴管家想不那么多,还是有点担心:
“那老头不是说要护送么?怎么不见人?要不要等等,多份助力还是好的,说不定还会是高手呢。”
杨天祏摇摇头:“不用等,真若有心,必然会来!”
滕沁梦:“来了又有什么用?天军的名头更能惹麻烦,他们到了东域更惨!”
杨天祏呵呵一笑:“未必!丹阳湖虽然有地理优势,但也不是他们能立足的理由。
我估计真正的原因应该是…收费站。”
王达逄疑惑:“收费站?”
杨天祏:“‘天军’在那里左右逢源,主要是因为交通便利,官军总不能抢劫玩吧?
匪的名头正好用,不管是哪方势力都可以从中得点利益,这才是关键理由。”
滕沁梦蹙眉:“那各家自己干不就得了?”
杨天祏:“你以为这事谁都能干?没看人家都是大员之后?说不定背后还有…更大背景参与其中呢。
你们滕家和东域宋家想灭他们不难,之所以不灭,这背后之因有点耐人寻味而啊!”
王达逄:“还有势力能与四大家族抗衡?”
杨天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与四家对抗是够呛了,与一两家的话,还真未必不行!”
滕沁梦沉思片刻,不确定的道:“你说的不会是皇族朱家吧?”
杨天祏:“呵呵!谁知道呢!”
……
大家协商之后,决定在前面不远处的吴郡登陆。穿过扬洲,沿着虎夷山东线,进入衮洲。到了湖城之后,沿着海岸线再穿过宁洲就到达目的地了。
吴州城临江,航运必经之路,地处沿江平原,陆上交通四通八达。是商旅密集,经贸繁荣之所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