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祏看着陈坡这守财奴心疼的样子,哈哈爽声大笑:
“陈指挥不必如此,自家酿造,只是费工费时,用料也不比其他酒贵重多少。
所以绝对不会慢待了自家兄弟,正好罗峰也比较善于饮酒,今后想喝酒了就找他,你哥俩一起也有个伴,好酒还得与人分享才有意思。”
说着话转头与光头朱对视一眼。
“今后莫要太抠门了,各位指挥和都尉,尤其是陈指挥那里,管够!
一些好日子里,也可以为全军上下赏赐、庆祝一下嘛!”
目光落回陈坡身上,话锋又转。
“不过,不可因酒误事,否则别怪我不给面子。”
陈坡听到今后似乎不会缺这等好酒喝,心里早就美的不行了,正经八本的执礼。
“大人放心吧!吾还不至于那样没分寸,再说…不是还有罗兄弟看着呢!”
杨天祏见其投向罗峰那饱含深意的眼神,心中略喜,开始进入酿酒的正题。
“太史城主!还需要麻烦你和光头朱安排可靠的人,带着酒水去一趟临海宗。”
“大人的意思是?”
“这酒的利益送给临海宗一部分,至于多少,具体怎么合作,你们商量着办,不过…不要太小气,无涯那边很重要。”
光头朱疑惑:“为什么不直接给无涯?”
杨天祏:“侧面的支持有时候会更好!更能表现出咱这边对无涯的重视。对了,谈判合作时要记住几个重点。
第一,姜家大权必须统归于无涯,临海宗若想与我林城军及姜家长期合作,就不能再与姜家其他人有来往。
第二,海上贸易也要拉姜家进入,合作就要真诚,要双赢,我们这边无所谓,姜家那边必须要占主要地位。
第三,沿海和岭南的各种行业,要利用人脉,带姜家入场,我们这边会鼎力支持,争取双方合作成为那边的主流。
还有第四,那就需要袁家多出力了。
告诉袁城主,别把那些贵族门阀太当回事,多做一些惠民的决策,要在那边创造出了良好的生存环境,吸引四方流民来投。
这样才能欲见的繁华,同时收取民心,也能与各方势力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袁仁杰闻言沉思良久,猜疑的道:
“大人有意岭南?”
“嗯!”
对于袁家,杨天祏也不想藏着掖着,回答的很干脆。
“族中议事,也曾经考虑过,但是,那里太过偏僻,小打小闹的发展还行,大的层面上…或许云洲才是最好的。”
杨天祏挑眉盯了他一眼,袁家野心不小,考虑的也挺深远,不过还差那么点意思。
这也不怪人家不行,没有相应的技术和知识,自然无法处理岭南的各种问题,无法提升更高的认知。
他能说出这些,就更证明袁家合作的决心了,是好事,于是耐心的解释:
“凡事不能一撮而就,现在即使给我们云洲,给我们足够的军力,那也照样不够。
我们没有能力,更没有底蕴与天下各方势力争雄。
得人心者得天下!慢慢来。”
太史城主似乎是得到了表达心中所想的机会,赶紧抢话:
“不错,根基最重要,可是,大人怎么非要针对那些贵族门阀呢?这样不是敌对更多,根基更不稳么?”
杨天祏闻言与袁仁杰对视一眼,从其眼中也看到同样的意思,嗤笑一声,摇摇头感叹道:
“世人无知,都以为贵族强大,得到他们支持就能得天下。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历代王朝更迭,大夏每二三百年都会有一次天下动荡?”
扫视几人,皆陷入沉思,就知道他们想不明白,遂继续道:
“人心所指是所有人,或者说大多数,而不是少数,更不看势力,王朝都能更迭,更何况是小势力?
真正的人心是一种思想上的统一、追求上的一致,是天道至理,是自然之律。
曾经的上层阶级都是利己主义者。
一是利用文化腐蚀人心,利用手段封锁、蛊惑人心,比如律法、规则,乃至一些庆典、节日、习俗。
就如那些无知的才子大儒,他们所认知的一切都早已被固化;
二是利用强大的势力来镇压相对立的思想和行为,来巩固自身的权利和地位。
久而久之,甚至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早就没了思维更新和成长。
道无极限啊!
遵循片面的道不可能长久,所以我认为只有一种方式才有可能真正的永安。”
几人齐声问道:“是什么方式?”
“教化!让所有人拥有更高的精神境界。再大的山,最后都要归于一个顶点。
当所有人都达到了极高的境界,便会殊途同归,也就少了,甚至没了分歧。”
“这个……”
“太难了,几乎不可能!人性无常!”
……
“人性?无常?
呵呵,你看那些小幼儿,他们在性情和想法上有什么分别么?
无非就是基本的生存和对新事物的好奇,而有心人正是利用这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