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身白衣的男子及时挡在了杨天祏身后,单手随意一挥,双指正中枪尖,将长枪向一侧弹开。
来人长发飘舞,身姿挺拔,侧脸刚毅,略带威严,好不洒脱有型!
可是见到此人,杨天祏心中莫名生出淡淡的厌恶感。
不是别人,就是那两根‘木头’的主人,不禁又畅想怀念起那份柔软温香。
“胡闹!”男子偏头训斥。
“渣男!你帮完大贱人,又来帮这个废物小贱人!”
少女紧紧握着长枪,对眼前的男人一点也不惧,双眼喷火,圆目直视。看得出来是真的对这男人有意见,甚至可能还带有一点厌恶和恨意。
那微抬的枪尖,似乎有动手的冲动,之所以克制,估计是知道打不过。
“你说什么?”男子似乎被激怒了,身上颇为儒雅的气势变得凌厉起来,更显威严。
“娘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你用生命救得的这个男人在欺负你女儿啊!女儿好可怜啊!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疼女儿了!呜呜呜!”
长枪一丢,少女装模作样的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那伤心的样子---神鬼辟易!
顿时!男人冷厉威严的气势,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天祏心里为干打雷不下雨的少女和神态痛苦无奈的男子竖起大拇指,有其父必有其女,一家子戏精。
他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开,看向身后走来的三男一女。两个老头已经停下脚步,一个低头找地上的蚂蚁,一个抬头欣赏天上的云彩。
另一个中年男子干脆闭上了眼睛,表情哀伤自责,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剩下一个端庄貌美的妇人没有停步,不紧不慢的走向少女。目光吊在白衣男子身上,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一点也不掩饰。
“汐儿!不要和这种男人一般见识,不是什么好东西。喏!雪姨给你炼制了‘灵器’长枪,漂亮不?等将来练好枪法,打得天下伪君子满地找牙!”
一杆紫金长枪,雕龙琢凤,好不霸气!
少女被华丽的长枪吸引,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接过长枪爱不释手。嘴里嘀嘀咕咕一通,起身随妇人走向侧院。
白衣男子目视其背影消失,叹了口气。
然而,转身立马变得没事人一样,兴致勃勃,如发现新大陆一般,不停的盯着杨天祏看,好一会儿菜语气颇为复杂的感叹道:
“你身体真的完全恢复了?竟然连内力也恢复了?境界还有所突破?奇也…怪哉!”
虽然有点讨厌这根木头,但自己的事还得问他,杨天祏一拱手,“诸葛叔叔!我娘呢?”
“去寻找给你恢复根基的灵物了,哪知道你自己能恢复得这么好!”
知道娘亲并没有去寻仇,杨天祏吊着的心放下了。
这时,那个望天儿的老者走上前来,目光闪烁的盯着他打量一番道:“应该让他去问仙碑试试!”
诸葛宫主与之对视一眼,微微颔首,复杂的目光中隐藏着一丝期盼,“找时间去问仙碑看看吧!”
问仙碑是凌霄宫作为上古仙门的标志之一,据说曾经是宫内入门弟子感悟仙道之用。虽说现在已无仙道,但还是有好多人会来尝试。
杨天祏也有仙侠梦,更喜欢做白日梦,但仅此而已。他不相信运气,千万年来那么多人都没有感悟,自己还去掺和啥?
可是接下来诸葛宫主一句话让他改变了主意。“今日就别去了,仇家和武家都有人在,你的身份……”
“仇家谁?”杨天祏打断诸葛宫主。
诸葛宫主噎话了,估计是不知道名字,不过有人认识。那个青衣少年插口:“是两家年轻一代的天才,仇刃和武媚儿。”
年轻一代?杨天祏都不认识,倒是听说过武媚儿,是个出了名的小美人儿。
前身伊祁天祏那个脑残孩子,一心想要再创天狼军往日的辉煌,平定乱世,根本对小屁孩儿的事没兴趣。
一勇之夫!不知道借力,所谓的后起之秀又怎么斗得过那些喜欢以大欺小的老杂毛。
只是,天下苟人何其多?恐怖如斯!我绝不当苟人!
仙道本就缥缈,怎好再逃避?况且,身处乱世,不是正好有了实现理想的机会?
正当他沉思之时,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大长老!还有‘玄元丹’吗?罗峰受伤了!”
杨天祏移目望去,一身泥灰、衣服多处破烂的光头少年,一只手拄按着大肚腩,另一只手扶着脸色苍白、衣襟血迹斑斑的粗壮青年,从院门外走来。
先前说话的那个老者一皱眉,“没了!你们就不能消停点?”
光头少年愤慨的回道:“仇家那小子太猖狂了!”
诸葛宫主适时插话:“玄元丹没有了,不过有乌金丹,只是…不是我的。”只见其一抬手,一枚戒指飞向杨天祏。“你娘留给你的!”
接过戒指,杨天祏鄙视的斜了他一眼,从戒指中取一颗乌金丹丢给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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