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认的妹子。”
彩铃点点头,咬牙切齿道:“雪梨妹子是个命苦的,她家人真不是个东西!”
嘴巴一直喊“胳膊痛”的兵蛋子气不打一处来:“彩铃军医的妹子被欺负了?需要咱们帮忙不?”
其他的兵蛋子纷纷表态,“咱们几个当兵的,一直记得尊重保护老百姓,不能寒了老百姓的心,只要那姑娘一句话,咱们立马去帮。”
的确华国的战士们和老百姓的关系一直亲近,对待老百姓就跟家人似的,要是真寒了老百姓们的心,那他们确确实实对不起身上的这一身军装了。
军医彩铃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这么多干嘛,胳膊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正好我在江知栀同志那里请教了针灸术,我给你扎个针呗。”
拍着胸脯的兵蛋子瞬间怂了:“饶了我吧,我错了,求放过。”
其他人哄然大笑,发自肺腑问道:“勇子,怕什么,不就是一根小小的针嘛。”
“别慌,哪里痛就扎哪里,保管好的比谁都快。”
顾青川嘿嘿笑笑,站起身来,“一群不省心的家伙,没事就行,我回去补个眠。”
他算是明白彩铃的用意,这是不想在他们这群大老爷们面前过多的谈论那妹子。
顾青川大步走出医疗室,在楼梯的转弯处猝不及防的听见了一道清澈如泉水的嗓音。
“知知,我不疼的,我习惯了。”
一句话,莫名的令顾青川停下脚步,随后他听见一些凳子挪动的声音。
不一会儿,有两道身影出现了。
一个笑得灿烂得跟小太阳似的,她双手轻轻松松地抱着怀里的姑娘,大步流星往楼梯处走。
另外一个瘦瘦弱弱的像一只小猫,眼眶还是红的,有种让人心生怜爱的脆弱感。
顾青川一瞬间瞪大眼睛,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胸膛处剧烈起伏着。
眼前这个姑娘的长相为什么那么像二哥?
在顾家,老大顾青海和老三顾青川的长相偏向顾父,老二顾青霈的长相随了顾母。
而顾清清的长相既不像顾父,也不像顾母,没有继承父母优越长相的优点,顾清清的长相顶多算得上清秀。
在大院的嫂子们表面上笑嘻嘻的,私下也有传出一些不好的声音。
有些人是故意的,自己过得不好,非要来搞点事情,也让别人也过得不好。
顾清清闹了很久,哪怕周围的声音再不好,顾父和顾母仍然陪在顾清清身边。
但是今天顾青川的心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难受。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单凭长得八九分像的长相而动摇。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顾青霈眼尾处有一颗泪痣,这位姑娘眼尾处也有。
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顾青川的情绪状态并不好,内心不受控的颤抖。
难道家里的顾清清真的不是他的妹妹吗?
自己疼了二十年的妹妹,是假的?
顾青川墨色的眸子骤然一暗,转身大步离开这个地方,他要回去问清楚!
........
江知栀抱着明雪梨来到单人宿舍间,轻轻地把人放在床上,伸手拍了拍枕头:“今晚好好休息。”
“不用想这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
江知栀刚才在另外一间医疗室给明雪梨上第二次药。
雪梨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滚落下来,除了能肉眼看到的脚踝处红肿了,身上还有被衣服遮盖住的各种擦伤和淤青,而雪梨在上药的过程中再痛也一声不吭,着实令人心疼不已。
江知栀放在身侧的手不易察觉的收紧了几分,该死的明家!
明雪梨一直坚持住在单人宿舍,她本意就是不想给江知栀添麻烦。
现在她吃的穿的都是知知给的,她想要快点好起来,想办法把这些人情还给知知。
在她最绝望最黑暗的时刻,是江知栀宛若一束光,照耀在她身上。
这束光如遥远炽热的太阳,热烈而闪耀。
明雪梨躺在床上,嘴角也悄悄弯起一抹弧度。
.......
另一边,明家。
今天一整天,坐等娶媳妇的吕二定忽然听见他的媳妇儿跑了?!!
于是,他带着吕村的人杀了过来,非要让明家给个说法。
“彩礼一百元你们全部收了,现在却来告诉我,人跑了?”
“我日你大爷的,有你们这么玩老子的?”
吕二定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在明家的大门,“砰!”的一声巨大的倒塌声音就和他的心情是一样的糟糕透顶。
很快,躲在堂屋的一个老太太快速冲了出来。
明老太婆牙齿还在漏风,气得就要跳起来:“那糟蹋钱的败家玩意儿跑了关咱们明家什么事,饿死在外面算了。”
“翠红你看看你生个女娃出来有什么用,又是个病秧子,一天天活也干不完,还浪费家里的粮食,养大了竟然还狼心狗肺的跑了。”
明父那张老脸一下子就红了,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们全部蹿了进来,朝着他们指指点点。
这明家也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