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这种地方,大概是近些年来,被黑的最惨的地方了。
早在几十年前,只要在各种作品里出现了教会,那么毫无疑问代表的是正义和光明的立场。而且一般情况下,都会负责给主角解除异常,解除诅咒装备,以及复活。而且通常还会送个漂亮的牧师小姐姐入队。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另辟蹊径”成为了艺术创作的主流。所以涌现出来了一大批奇怪的艺术作品,在这些作品里:魔王一定是一心向善的大好人,人类一定是愚昧贪婪的反派。
圣堂教会一定是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龌龊无耻,什么混账事都要做······勇者也从一开始的大公无私拯救世界,也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奇葩勇者······
看多了艺术作品里的教会,总会有一种“恨乌及屋”的感情,觉得现实中的教会也都是一群混蛋组成的。
但其实吧,人家教会哪有那么大的权力?君权神授的时代都过去多久了······
再说了,如果教会真这么厉害,还能放任这种作品大行其道?。
佑介很明显没有看过这么多文艺作品,他看见教会,只觉得满眼兴奋。在图片上看过的教会的图片,和你亲身踏足进去,感受完全不一样。
或许外行人看个照片也就得了,对于佑介来说,虽然不用做到某人那样,用钢笔解剖蜘蛛,尝尝蜘蛛丝的味道这种极限的地步,但这种亲身踏足的亲历感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跟佑介的兴奋相反的,是姜天蔚一脸无聊。
他就是刚刚提到的,现代创作的受害者,看见教会没有啥好感。上次来教会还是在游戏里,找個教堂来复活队友,顺便买点回复药。没想到来到了新的教堂里,才发现这里其实比预想之中的还要无聊啊!
要不是陪佑介过来,或者是有别的事情,姜天蔚才不会过来这种无聊的地方。
(说起来,会长好像很怕鬼,要不然哪天带她过来祈祷一下?说不定能治好她的恐鬼症?)
一进入教堂,姜天蔚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百无聊赖的抬眼四下巡视······意外的,在教堂一隅,他的双眸映入了一位一脸严肃的女棋手,穿着洸星高中的制服,一个人对着棋盘屏息凝神。
古人云,处热闹场中而面冷冷者,此其人必大不凡也,姜天蔚凑过去看……那是日本将棋。再仔细一看……嗯,果然看不懂!
虽然姜天蔚身边也有一个幽灵,但这个幽灵可不是什么古代的棋手——而且就算是,人家原作也是下围棋的,又不是下将棋的·······日本将棋有其独特的规则,姜天蔚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年轻人,连象棋都很少下,更别说将棋了。有这个闲工夫他去打两把dota它不香吗?
姜天蔚的投影落在棋盘上,沉思中的棋手,东乡一二三抬了一下眼皮,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觉得对方有一点眼熟。东乡一二三眯起眼眸,好看的眉眼虚合成一条缝,眉头颦蹙,都说西子捧心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今天姜天蔚算是看见正主了。
过了半晌,东乡一二三啊了一声,她想起来了,面前这个男人是之前在斑目画展上,跟自己有一撞之缘的那个人!想到了这点,她表情松弛了下来,道:“你对将棋感兴趣?”
“嗯。”
姜天蔚应声,很多话题就是这样,你如果非要用yes或者no来回答,那就只能偏YES。他顺势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在棋盘上落子。
“要下吗?”。
东乡一二三停下了手指,礼貌的问道。姜天蔚赶紧摇头,可别闹了,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绝对不能瞎逞能,自己连将棋规则都不知道,就棱敢上?
“我就算了,水平太次,下棋也只是被你单方面虐菜罢了。”。
如果是游戏世界,姜天蔚说不定还就陪她了,自己被虐了,还能给对方提供点经验值,可惜现实不是游戏,赢他这种人一万次也没办法升级,当不了十里坡剑神,那干嘛要自取其辱?
本以为一二三会因此看轻自己,却没想到,东乡一二三微微颔首,颇为欣赏他的样子:“贤明的判断。作为指挥者,能正确的审时度势非常重要。不让将士们白白流血,这份决断值得称赞。”
要不是知道这个少女说话就是这个风格,姜天蔚还真以为她在损自己。
确定了姜天蔚不会跟自己下棋,东乡一二三继续自己跟自己下棋,一边下,一边随意的开口闲聊:“昨天,我又被安排对局了。”
姜天蔚不知道为啥她忽然就开始自说自话了,但估计,她很寂寞吧。从一个“又”字不难听出她的无可奈何。想来她平日里在学校里没有什么朋友,毕竟,但凡有个朋友,她也不会一个人呆在教会里研究新的棋路技巧了。
她说话的语气不急不缓,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在里面,就好像在叙述其他人的事情一样。声音很好听,但总觉得缺乏了一点生机。伴随着将棋棋子啪啪落下的声音,东乡一二三的话语仿佛也被分割成了一块一块的,说着细碎的琐事:
先是说了下最近母亲安排的行程太多,都没时间研究棋谱了。不一会,话锋一转,开始说自己无意中在古书店里找到了几本没见过的棋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