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查下人,刘玉分成两部分,平时为人和手上所负责的事务,以及周遭人对其的印象。
为了让众人后面不要有太大反抗,最先开始,就从她的沁园居,
“是哪里的人?进府多少年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听着外面吴氏的盘问声音,刘玉拿起桌上的登记本,出了房间,来到小厨房里,翻找出半年之内,领用的银两所置办的东西……
这件事,一直忙到了十月份,两个月时间,在吴氏的帮忙下,终于忙完了。
刘玉将他们分为三类人,
一是如表面所看到的,对主子忠心耿耿,不贪不抢,像冯嬷嬷。
二是对主子忠心有,但平时也会收点小钱,这个数值,刘玉控制在每月三两银子。
三是没有忠心可言,贪污超过面上每个月的标准。
做到了什么人可以用,什么人可以慎用,什么人可以不用,或者不用。
纵然是从沁园居开始,也有寿安堂做榜样,期间还是出现了暴乱。
有人心虚,撺掇了其他人闹,说是再这般查下去,她们直接不干了。
老夫人听闻,可不惯着,以雷廷手段发卖带头怂恿者。
想要改变恶习,就是要必先挽起血肉,打断筋骨,才能长成自己想要的新模样。
这个道理陈家人都懂,所以老夫人专门派了冯嬷嬷,处理那些搞事的人。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全国上下开了八家分铺。
分布在江南一家,杭州一家,蜀地一家等富裕之地,
除了京城一家分铺,是属于刘玉私产外,其他外地的去都是陈家产业,他们还是以玉针堂命名,也以双面绣售卖为主。
在这一天,刘玉正在新铺子里,盘查陈大爷给她新送来的锦缎。
客人间的一段谈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听说了吗?城西门口这两日出现了一个小摊贩,也是卖这种双面绣……”
“真的假的?比起玉针堂的如何?”
“这个我知道…说实在的,除了布的质量稍差些,和玉针堂的真没什么区别,而且价钱还只要两百文一匹五尺的布。”
“这玉针堂怎么这样,一面跟我们卖这么贵,一面又卖白菜价……”
刘玉停下手中动作,和不远处正在整理布匹的杨夫人对视一眼。
杨夫人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笑着走向几位正在聊天客人。
很快她就走了回来。
刘玉转身进了二楼,杨夫人紧跟其后。
“玉儿,他们说位置就在城西门口一棵槐树下,卖布的是位四十左右的老妇人,不过她不是每天都出摊,好像只逢每月的前半个月……”
刘玉颔首,
听刚才的客人,有些人以为这是玉针堂的人为之,从而对玉针堂产生不满的情绪了。
这些小姐夫人,她们买的是双面绣吗?并不是,在刘玉看来,她们买的是一种荣誉,是一种别人没有,她有的感觉。
一种高人一等虚荣心。
一旦街边摊子,也卖起双面绣,那在无形中,会降低双面绣的价值,玉针堂会面临开业以来,致命打击。
何况有夫人小姐认为,是她们玉针堂赚两头钱。
刘玉能想到的,杨夫人做为第二大掌柜,自然也想到了。
杨夫人神情凝重起来。
“玉儿,接下来怎么办?要我带人去打听打听吗?”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吃着锅里的,还要去吃其他桌上的。
“不急,不是要前半月才摆摊嘛!”
即使刘玉心里和杨夫人一样着急,不过她还算稳得住,看起来和常无异样。
杨夫人点头,问出心中疑惑:
“玉儿,你怎么看?会是我们铺子里面的人吗?”
“不会,她们还没有那么胆大。”不管是她们铺子,还是陈大爷那边铺子里的绣娘,她们都是和玉针堂签了保密协议的。
一旦泄密出去,不仅会坐牢,还会面对天价的赔偿,她们选的人,要不是卖给绣坊的,要不就是家中有亲人的。
没谁会做出这种,连累家人害了自己的蠢事,而且那客人说了,五尺布才卖两百文钱。
她有直觉,兴许是那个发明双面绣的绣娘出现了。
“玉儿…三弟妹…”
就在刘玉她们在讨论之际,陈大爷携同陈三爷来了。
看着从楼梯口走上来的两人,陈三爷倒是和平常无异,
而陈大爷的神情,看起来并不比杨夫人的好太多。
他们这是知道了西城双面绣的摊子事情了?
陈大爷的话,印证了刘玉的猜测,
他大步来到刘玉面前,略为着急问:
“三弟妹,你听说了吗?西城……”不怪陈大爷这么着急,陈大爷手上那外地七间玉针堂,现在可赚钱了,连带着原有的布庄销量,翻了数倍。
要是玉针堂名声受损,那他手上的铺子,就损失惨重了。
刘玉点了点头:“我和杨姐姐正商量这事了。”她跟他们说了,杨夫人打探来的消息说给了他们听。
“三弟妹,你准备怎么处理?”陈大爷问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