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醒来,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尝试着活动自己的身体,没有被绑住。
她试图扶着墙站起身,一阵眩晕感传来,后脖颈还是会隐隐作痛,最后只能无力的坐在地上。
“谷雨?”
她的呼唤,根本没有得到回应。
“分开了么?”刘玉喃喃:“这邱氏准备干什么?”
在平南侯府被绑,除了邱氏就只会是邱氏,邱氏是觉得陈府不行了,自己没了后盾,迫不及待报复自己?
还是又跟上次一样?又打算把她送到祁王床上?
除了这两种,她想不到抓她的其他原因,还真是麻烦。
不过不管哪种,她暂时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现在还是先搞清楚,这里到底是在哪里?有什么办法逃出去再说。
刘玉强忍着不适,缓缓的扶着墙站起来,摸索着这间屋子的环境。
……
转眼间来到三日后。
皇宫文宣殿。
大臣们吵的不可开交,就在昨日,京郊外发现了一具尸体,午作验尸,得出结论,是被人穿堂而死。
而这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岭南官吏。
“陛下,陈之赫私自扣押驻地官员上京,在事情暴露后更是残忍的将他们杀害,弃尸荒野,此等行径,应当直接罢黜内阁身份,吏部尚书官职,陈府等人,应当立马收监关押。”
“好大的口气,舒大人,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陈大人杀的?没有证据岂能你空口白话,说什么便是什么?”
“贺大人,一张嘴好口才,这岭南官员出现在京城,不是陈之赫,难不成是你我?”
“那也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陈大人好歹是内阁官员,不是随便就可以污蔑定罪的。”
“污蔑,岭南的人早就说陈之赫离开了,那他必然是回了京城,为了京城为什么不露面?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
听着下面官员,吵的不可开交,德武帝头疼的很。
他原本以为自己把何消派出去,陈之赫会知道他的用意,主动站出来。
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了,依然没找到陈之赫的踪迹,难道真的是像外面传的那样,伤的太重死了?还是像张廉辞那些人说的,做了对不起朕的事,心虚了?
德武帝眯起了眼睛,视线扫过张周两派系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下面的人还在争执……
“陛下,现在岭南官员消失,陈之赫不愿意露面,这事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了,如今下面的各地驻地官员都开始惶恐不安,民间更是传言谣唱朝廷无能,再这样下去,会动摇国之根本。”
此话一出,周派的人,哑口无言,就连刚刚头头是道的那位贺大人,一时间也没找到有利的话。
贺大人看向右侧首位上的周正,后者对他无力的摇摇头。
张廉辞不屑的在心中冷哼,周正以为靠着一个陈之赫,就想拉他下位,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看他是怎么亲手毁掉他的棋子,张廉辞佝偻的身形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等知道您为难,陈大人确实是个不多得的人才,这事也确实有待商榷的地方,但国之根本咱们不得不重视,”
“咱们可以先按舒大人的话,把陈大人的官职先撤下来,等到陈大人回京后,他确实是被冤枉的,重新重用他也不是不可。”只要让陈之赫下来,他就能让其一辈子上不去。
“张大人,你把陛下当什么,此等行径,你让百姓怎么看?”周正立马大声呵斥。
德武帝脸色也很不好看,但终于没说什么,此方法确实是最妥当的。
论了解德武帝的人,张廉辞绝对是首位,他不会把自己陷入危险。
他会答应的。
两派的人都停了下来,静静等待着德武帝最终决定。
“众卿觉得张首辅的提议如何?”德武帝把问题抛给众大臣。
而这个举动,无疑不在告诉下面的大臣一个信号,他同意了,但不好意思下这样的命令,我把决定权给你们,你们顺势推舟吧!
满朝官员眼观鼻鼻观心,德
德武帝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他们皆在心里叹息,陈之赫已经属于必死局,不再有人愿意为他出头。
张派的人,更是高昂的头,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却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站在最角落里的杨史忠,他的目光落在偏殿,那里站着一个改变整个朝堂局势的存在。
他终究没有向冯不出卖他,还是把他带进来了。
“陛下英明,陈之赫的罪行十恶不赦,没诛九族,以示宽容,我等对张首辅提议并无异议。”冯不跪了下来,率先表态。
其他人紧跟其后,最后周派的人,迫于压力,都跪了下来。
周正闭了闭眼,正欲撩袍跪下。
“臣有异议。”大殿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铿锵有力的反对声。
全朝官员闻声望去,只见他们口中失踪已久的陈之赫,身穿二品权官紫色朝服,头戴长翅帽,手捧笏板,大步踏入朝殿中,撩袍朝着龙座上的德武帝跪拜下去。
“臣,不负陛下所望,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