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烟和徐公子僵在了原地,都没有去开门,但是门外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门没锁,她直接推门而入。
进来的是一位穿着粉色衣服的花儿,她看到断烟一丝不挂的跪在徐公子面前时,还愣了一下,但是马上她又反应过来,她进房间是来通知一件事情的,她着急的说道:
“烟儿,卢外员已经来了,就在隔壁房间,他今晚也点了你,你赶紧过去吧。”
听到这,断烟起身,不舍的说道:
“可是我还要服侍徐公子呢!”
花儿并没有理睬断烟的抱怨。
“没办法,前台的香香跟他说了,说你今晚已经被客人预订了,但是卢外员不接受,他加了好多钱,他今晚就想要你,于是妈妈最终同意了。”
这位穿着粉衣服的花儿同时对着徐公子说道:
“徐公子,不好意思,今晚的安排实在是抱歉,断烟她不能陪你了,接下来就由在下来服侍你吧,你放心,妈妈说了,今晚不收你钱,等会你走的时候可以去前台,让前台花儿把钱退给你。”
这时,断烟起身,随便的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后转头想走。
然后一只手拉住了她。
这是徐公子的手,他不想让她走。
“徐公子,放手,这是妈妈的安排。”
“你今晚跟我走,跟我离开花楼,你就可以不用听从这个安排了。”
断烟摇摇头,表示了她的拒绝,随后挣脱了徐公子的手,走出了房间。
徐公子,你啊,不够强势,过于尊重女人的想法,所以你才会失败。
走出房间的断烟这样想到。
没过多久,隔壁的房间就传出了女人的呻吟声。
花楼的墙很薄,挡不住这个声音,他很失落,他不能忍受。
断烟今晚不停的挑战着他作为男人的底线,他对她的爱是真心的,正因为真心,所以他能接受她的身份,接受她的过去,纵容她今晚的行为,但是这种纵容不是无限的,是有底线的。但是此时的断烟正在践踏这种底线。
耳边传来的声音化作鞭子一样抽打他的心,他越听脸色越黑。
“公子好像不开心,喝点酒解解愁吧,喝醉了,睡一觉,那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过去了。”
花儿上前,为徐公子献上一杯酒。
“当当。”
酒杯掉在了地上,酒洒在了花儿的粉色衣服上。
徐公子挥手打落了酒杯,然后起身,一声不吭的朝门外走去,朝花楼外走去。
他受不了了,他要离开这种恶臭的地方。
哪怕路过前台,刚刚花儿说他可以在前台那拿回他的钱,他都不想顺手要。
因为脏!
粉衣服的花儿走出了房间,站在二楼过道上,目送着徐公子离开...
“唉~”
她发出一声遗憾的感叹。
随后朝隔壁房间走去,敲了敲门,然后说道:
“他走了,你可以停了。”
房门打开了,里面除了一丝不挂的断烟外没有其他人,卢员外是编造的,刚才的声音是她装出来的,她很有经验,她叫的很逼真。
“多谢粉雀姐姐了,愿意帮我,徐公子他没去找妈妈,没去前台拿钱吧?”
是的,这一切只是断烟和粉雀演出来的戏,一场表演,参演的角色只有断烟和粉雀两个人,剧本是断烟提出的,在花楼中,也就只有粉雀敢背着妈妈,接受断烟的安排...
“没有。”
“还好没有,不然就露馅了,妈妈也会知道,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惩罚我们两个呢!”
断烟拍着胸口,做着劫后余生的人该有的动作。
但是这个动作太假了,这是掩饰,粉雀看出来了。
“所以,你为什么不同意他呢?为什么不接受他呢?他可是真心爱你,然而,烟儿,你为什么如此抵触?烟儿,你很通情达理,你很懂事,并且你应该也不厌恶徐公子吧,你对他还是有一丝心动的吧,为什么要这样?”
是的,粉雀她知道,断烟她并不是精神不正常,她也不是疯子,她逃脱徐公子的示爱有着其他的缘由,那天她走出房间的反应就知道,她也动心了。
“对,我承认,他确实爱着我,而我确实也被他的真心感动,但是可惜了,他不是我人生的意义!”
“人生的意义?烟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难道花楼就是你人生的意义?”
粉雀反问,然而,
“花楼也不是我人生的意义。”
断烟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句话让粉雀困惑了,难以理解。
“粉雀姐姐,你想听听我的故事么?我来花楼前的故事。”
两人回到了刚才的房间,只不过房间里不再是徐公子和断烟,而是粉雀和丁月月,两人重新坐在床上。
“在吴城的西北,大约三百里的地方,有个城叫襄城,襄城的西北角有一个贫民窟,贫民窟充满了恶臭脏乱,就跟你之前待过的小黑屋差不多,所以贫民窟里的人都过得很悲惨。”
“这都不算完,更悲惨的是,在这个贫民窟里,有个沦落到此的13岁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