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陷入了死角。
难道她的推断有误?
君筠看着她忙活半天,在人翻找的同时,也在思考。
“花花。”
小团子喊住陷入难题的暗卫:“听娘亲说过,有一个族群擅长将符箓笔画分开,以第一笔作为印子,剩下的笔画埋在附近陈放,用角度来保证笔触不断。”
她前世当过魔神,自然见过那些魔族将领布阵。
只是她当时心不在上面,每次只是粗粗略过,便插到了其他上面去。
对,摆设。
花花醍醐灌顶,仔细一看四处摆放,果然发现了问题所在。
以床边为中心,地面摆放的脚踏与鞋看似凌乱,实则确能与床板下的符号相互接引。
“是符没错了。”
花花用剑指着地上一根绸带,那是女子平日里为了爱美,会带在身上做装饰用的东西。
她用笔将完整的符绘在纸上,折成一只传音纸鹤,飞给了远在宴会上的君吾德。
“小小姐,属下任务已完成,可要带你离开?”
花花感叹小主人的聪明,看来她跟着夫人并非完全不学好,还是学到了些东西的。
虽然那些很有可能是夫人提及当年英勇战绩拿来骂人的,但是小主人能够记住,并且在关键时刻拿出来用,已经算是很了不得。
“现在就走吗?”
君筠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小小姐还想做什么?”
花花感受到了她发自内心深处的不怀好意,顿时脑子一疼。
“嘿嘿,君筠想要花花帮忙,把泻药散播到空气里,让人闻上一闻就能窜稀的那种!”
小团子捧出一堆药包,可不就是她之前下到水里的那些粉末。
花花为自己先前的改观感到悲哀。
看来以后还是得让小主人离夫人远点,丁点大的孩子,被带坏成什么样了!
君筠是主,她是仆。
心里再怎么觉着此事不光彩不妥当,手上无比老实的将药包拆开,再拿出几个隐秘机关,将粉末一股脑武安倒了进去,安置在房梁顶上。
“好了,一旦感应到有人在场,只要超过一盏茶时间,机关就会自动触发。”
君筠眼睛一亮,继而笑得恬不知耻:“花花姐姐,这个机关是什么,好好玩的样子!”
花花怎会不明白她的潜台词,当即拒绝道:“小小姐,不可,此物太过危险,不适合用来当玩具。”
君筠垮了。
她就知道,花花个老古董,根本不可能懂她。
不过没事,不是还有叶叶嘛。
花花有的叶叶肯定也有,等回去后她去找叶叶要点,她肯定会欣然同意的。
花花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卖了什么款式药品,只不妙的感觉小主人安静了下来。
相处五年,她早就熟悉,只要小主人开始不讲话,那指定是有人要倒霉。
默默的替蒲岐兄妹点了根蜡,好哄歹哄,总算是把小家伙哄出了清雅阁。
那厢叶叶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前来同花花一并汇合。
在看到君筠后,她先是责备了一番花花,怪她胡闹,不分场合将小主人带在身边。
等到听完花花的解释,知道了小团子一个人解决掉宫女且给蒲岐兄妹下了一盘“大棋”后,沉默了。
吾家有儿初长成,怎么办,她感觉小小姐已经完全和夫人同化,能够独挡一片天了。
虽然就是,一样卑鄙无耻下流就是。
不管旁人是如何想,君筠总归是玩得尽兴。
她已经迫不及待看到蒲岐兄妹止不住喷薄的样子。
单凭月佳人对君肆的态度,还不足以让她下手。
不过嘛,按照她以前被追杀数百年的经验,不出今夜,必定会有人来找她,而且还是趁她身边无人的时候。
想她年纪尚小,面对的东西就要这么多,真是没天理。
精神空间里的几头灵兽:没事少拿天理掩盖你的缺德,谢谢。
天理也会觉得冤的好吗?
宴会结束得很晚。
除了少部分的几个人,众宾客皆被酒精左右神经,由侍从扶着回去休息。
月泷人和月佳人是那少数里没喝多的。
开玩笑,桌子都给掀了,后面的宴会他们是站着参与完的,腿酸得快要断掉,哪还有心情喝酒?
一回到清雅阁,月泷人就口渴难耐的倒了一大杯水喝。
君筠的药都是顶好的,无色无味,保准再顶级的炼丹师来了,都察觉不到异样。
“桑穹大陆真是欺人太甚!”
缓解了渴意,月泷人脾气跟着上来。
杯子重重往桌上一砸,精致的瓷器顿时碎成好几片。
“哥哥,何故动怒。”月佳人脱下黏腻的衣物,只着肚兜坐到了他旁边:“指不定桑穹帝只是在吓唬我们,战事才结束不久,他不可能会真的开战。”
月泷人记着她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对她没多少好脸色:“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你以为桑穹是什么,论兵力比我蒲岐多了四五倍不止,只要他想,开战只是说一声的事。”
“是嘛,那你还一直揪着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