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笙昀接过纸笔,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君筠妹妹日后,很适合去前线出谋划策。”
能够阴死敌军。
适合去前线?
君筠无力吐槽,这货是要把她给送走啊。
前线有啥?
太奶,太爷,一堆子接她上天的祖宗辈儿。
“二皇子哥哥,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随便讲话哦,万一把雪狐崽崽吓跑了,我们就完成不了任务啦。”
为了防止自己大仇未报便去天上先行与祖宗团聚,君筠想了个办法堵住青笙昀的嘴。
他们先前和雪狐首领纠缠过久,来得太迟,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雪狐崽崽早就团在窝里进入美梦。
两个小萝卜头蹲了半天,见窝里没动静,青笙昀大概猜出了原因。
“今日太晚了,想要见到小雪狐,怕是要到明日。”
掐指一算,距离天亮时间过早。
君筠刷刷在纸上写下“天黑后入睡”几个大字,爬上树干往上一躺:“二皇子哥哥,我们也睡吧,明天早上再记录。”
青笙昀拿着纸笔,很无奈。
她好像真是来正经记录崽崽的一样,按照正常逻辑来讲,不是月黑风高夜,偷崽进行时吗?
主谋睡了,他这个陪伴的要是表现积极,可不大对劲。
青笙昀足尖一点,轻巧落到君筠旁边的树干上,也躺了下来。
月色正好,君筠闭着眼睛无声哀嚎。
她很想念符崖师兄偷来的小阁楼,里面的床铺又大又软,比硬邦邦的树干好了不知多少倍。
半夜里,不放心的九尾雪狐出来探探。
找了一圈,最终在一开始它把人放下的地方发现了两个小萝卜头。
眼尖的九尾雪狐甚至看到了小团子捏在手中的纸,它一顿,警惕心理又松懈下来不少。
其实雪狐崽崽根本没睡,是它出于担心,将它困在了窝里。
既然这两位人类没有别的意思,加上又和首领认识,等明日一早,就将崽崽放出来给他们见见吧。
君筠说着没小阁楼舒服,身体诚实的睡到日上三竿。
她最后是被什么东西给舔醒的。
君筠一睁眼,一团和她半个身体差不多大的白色毛茸茸趴在她身上,粉嫩的小舌头不时舔她两下,一张小包子脸上全是口水。
小雪狐崽崽见她醒了,舔她舔的更加用劲。
一个不察,身下的树枝断掉,君筠连人带笔掉了下去。
远在门口观望的九尾雪狐见状忙赶过来,小雪狐崽崽怕挨骂,脑袋猛扎进君筠的颈窝处。
小团子两眼冒着一圈星星,头上顶草爬起来,刚睡醒的她脸上带着迷茫:什么品种的大耗子给她拱下树了?
“淘淘,回来!”
九尾雪狐喝道,小狐狸崽崽扭头看了一眼,旋即“Pia~”的一下,碰瓷儿一样倒在君筠腿边,紧紧贴着,只剩下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时不时往它那边瞥一眼。
“雪狐哥哥,这位是……”
拜崽崽所赐,君筠的瞌睡虫消失干净。
当着人家家长的面她不敢造次,站着一动也不动。
“抱歉,这是我家孩子。”九尾雪狐耸耸鼻子,试图用爪子给小狐狸崽崽扒下来。
小东西四脚并用,牢牢锁死在君筠腿上,任凭九尾雪狐再怎么威逼利诱都无济于事。
“你家……孩子?”
君筠对三火纯蜥幼崽的可怜程度上升到了要烧香的程度。
多出息的娃啊,喜欢的狐狸是个公的也就算了,还是个有妇之夫!
“嗯,淘淘是我以前一位故人之子,它们夫妻二人遭遇了不幸,我便把孩子过继到了自己身边。”
九尾雪狐扒拉不动小雪狐崽崽,只得放弃。
君筠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灭得连烟都不剩。
故人之子,过继名下。
娘嘞!
这比亲生孩子被偷了更要反应大吧?
“怎么了,可是淘淘弄疼你了?”
九尾雪狐见她状态不对,赶紧询问。
“没,没事,我只是没想到崽崽竟然是这般出生。”
君筠甩了一把辛酸泪,难为她能找到埋在树叶子底下皱巴到不成样的纸,在上面重重写下小雪狐崽崽的遭遇。
身世太惨了,不能偷。
“哥哥,你拐回来给我玩的妹妹好可爱!”
小雪狐崽崽是懂得雪上加霜的,君筠握住笔的手差点给笔杆捏断掉。
谁被拐?
一低头,对上某崽崽的大眼珠子:噢,原来是她自己。
“淘淘,不可乱说话。”
九尾雪狐最怕的就是它出来捣蛋,结果倒好,它守了一整夜没睡,刚打一会儿盹,这小东西就爬人家身上去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青笙昀看得比当事人清楚。
小雪狐崽崽这行事作风,跟他们家的小团子很像。
“诶呦喂,这小狐狸,我可真喜欢。”
论打麻将这一块,上官鱼完全碾压沧幽澜。
堂堂玄幽门门主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丢人得想把麻将桌给掀了。
上官鱼坐在桌子上,腿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