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已然结束,雪狐一族来的狐狸尽被冰琉蟒们用身体缠住,动弹不得。
包括雪狐首领亦是如此。
寒鸦手里一撮白毛,应该是打斗时不小心薅下来的一缕。
雪狐首领无能狂怒:“冰琉蟒,有事你就冲着我来,窃吾幼子扒我妻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可不,它旁边那只狐狸头顶上秃了好一大块,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寒鸦好心肠的将毛再捡起来,试图盖回被手下缠住的首领妻子头上。
“狐兄,不是向你解释过好几遍了么,偷你孩子的事和我无关,至于这头发,打打闹闹之间避免不了损伤,你怪我,我也没办法啊。”
狐族首领翻上去的眼珠子就没再下来过:你管这叫打打闹闹?它肋骨都断了三根也能被称为打打闹闹?!
寒鸦脸不红气不喘,自然点头:“狐兄,我家孩子们年纪尚小,下起手来没有分寸,还望你多担待一些。”
“倘若我不呢?”
雪狐首领咽不下这口气,说什么也不可能就此结束。
“那你就一个孩子都别想要咯。”
君筠就是这个时候出来的,她的时间点卡得很好,手上一串吱哇乱叫的小雪狐崽子,雪狐首领几乎是在它们出现的瞬间崩溃“吾儿!”
它想不通,几个孩子不是在山洞里好好的么,它离开时并未带走所有仆人,尚且留了几十个。
打死雪狐首领都想不到,它的那些狐狸仆人,全被鸳鸯钺这个大暴躁一拳打晕,横七竖八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雪狐叔叔,君筠是个讲道理的好孩子,你看,你是想要左边的五只小雪狐,还是想要右边的一只小雪狐呢?”
小团子两边各抱了一团,毛茸茸软乎乎,手感真好。
雪狐奋起而攻之,缠住它的冰琉蟒条件反射收紧身体,堂堂首领身体绞痛,差点没死过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雪狐首领浑身战栗不止,单纯气得。
君筠扭头望向寒鸦:“好奇怪哦,它都不是人诶,居然说我们欺人太甚。”
寒鸦良心尚在,他忍不住提醒君筠:“你少说点。”
“为什么?”
君筠表示不理解,嘴是长在她身上的,她凭啥少说点?
寒鸦一指快要走火入魔的雪狐首领:“小孩子家家的真不懂礼貌,没见你雪狐叔叔要被气死了么?”
可不是嘛,雪狐首领浑身毛发全都竖了起来,活生生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怒发冲冠。
小团子紧了紧怀里的雪狐崽子:“雪狐叔叔,君筠知道错了,您可千万不能被气死,您要是死了,您夫人肯定也会跟着殉情。
到时候小狐狸崽子没有爹爹没有娘亲的,只能跟着我去秘境外面四处漂泊,您在天之灵肯定也会心疼的,对不对?”
眼见雪狐首领被她一番说得即将咽气,他赶紧塞了一块亮晶晶的东西进她嘴里:“君筠啊,听话,只要你少说两句,你雪狐叔叔肯定是不会死的。”
最起码不会被气死。
雪狐首领歪眼斜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寒鸦接收到了它的视线后,捂住小团子的手挪开。
娃是他偷的吗?
话是他说的吗?
就知道欺负他这个手无寸铁的局外人,着实过分。
君筠收了东西,如他所愿不在吭声。
她能感觉到,这玩意儿是个好东西。
“寒鸦,如若不想自此以后两族之间开战,就让你的族人让开。”
雪狐首领竖起的毛发顺了下去,此时他口吻平静,却平白让人感受到了一阵压迫。
众人知晓,它怕是要来真的了。
君筠懂事得用脚踢了下前面的人,示意他撤离现场。
要问她为啥用脚不用手嘞?
六只狐狸崽子都被抱着,她又不是妄鱼,抽不出空余的手来。
“早说嘛,白白打一场,伤了和气不是。”
寒鸦得到指令,加上他老早想走,立刻让冰琉蟒们撤离了束缚,回到了小阁楼中。
蟒族一走,雪狐首领的气质立马提升。
皇无相杵得慌。
他在想,要不然把小狐狸换回去算了,回头他再找个普通的狐狸洞偷娃。
“小东西,你身边那两位是器灵吧?”
雪狐首领没有马上动手,上挑的双眼将在场的几位全打量一遍,往前迈了一步:“不要以为你有器灵做帮衬,吾便奈何不了你。”
“今日,要么将吾儿留下,要么,你们留下。”
雪狐首领不是商量,它是在命令。
“君筠师妹,咱要不把狐狸崽子还给它?”
皇无相第一个表态,不是他良心发现,主要是他是主犯,雪狐首领要收拾人,妥妥先拿他开涮。
“不能还。”小团子拒绝了:“人家都跟我们闹成这样了,要是还给它,我们手中没有筹码,到时候黄泉路上全是熟人。”
“那咋办?”皇无相抓耳挠腮:“我们一直跟它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放心,交给我。”
君筠自信心十足。
皇无相转了个身,心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