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您契约的这尊灵器,在器塔中沉睡了五百年,从来没有任何一位学子能将它唤醒并契约,您是第一个!”
老头子激动坏了,生怕小骚包不懂得灵器的意义,连着道:“您可知,这器塔是为何而形成?”
青笙实诚的摇摇头,她哪儿知道。
“虽说器塔是灵器的归属,可在几千年前甚至更久,这塔内是一尊器灵的专属栖息地。”
“如今我们大家看到的众灵器,可以说全是它一手创造出来。”
“当年,开国帝王发现器塔,与塔的主人签订协议,每年它可无偿为我皇学院弟子提供灵器,但吾皇必须和它保证,不可将器塔开放给心怀不轨之人。”
“您手中的这把扇子,正是器塔之主!”
讲到这,老头子缓了一会儿,给自己顺了顺胸口,才又继续道:“它于五百年前一直陷入沉睡,直到今日您进入塔中,与它签订契约。”
这么牛?
青笙狐疑的举起扇子看了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她只当老头是在瞎扯,毕竟这群老家伙们经常乱讲,搞得如今没有什么信服力。
不管她再怎么嫌弃,皇学院的一干学子依然听的热血澎湃,紧握双拳。
三公主殿下好厉害,不愧是他桑穹大陆唯一的公主!
回去的路上与来时不同,青笙他们被单独请上了一辆车。
那个老头为了多看两眼琵琶玉骨扇,臭不要脸的跟着上来。
至于其他学生,以后再说吧,不是什么大事。
经过今天的折腾,君筠跟青笙两个难姐难妹,在刚回到宫中后,就一个被关了禁闭,一个被她爹拿着皮鞭追了满皇宫的打。
尤其是小团子,其场面壮观到连路过的巡逻兵瞅见,都要停下来看两眼。
究竟是什么样的奇葩孩子,才能把帝师气到不顾形象,满街打人……
***
晚上君筠挨了打,半夜她就抱着被子,哒哒跑到青绛的寝殿门口敲门。
咚咚咚——
青绛刚刚沐浴完,头发还半干不干的披在肩上。
他向来不喜门口有下人守着,听到动静便自己去开了门。
“太子哥哥。”
小团子抱着一根戒尺站在外面。
“怎么了君筠,怎么哭了?”
青绛被吓了一跳,赶紧将人抱了回来,安置在榻上坐着。
“太子哥哥,我爹打我!”
君筠控诉道:“你能不能帮我打他?”
说着,还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戒尺,由于用力过猛,差点没给青绛戳死。
后者听了缘由哭笑不得。
他故作严肃的拿过戒尺收好,刮了刮小团子的鼻头:“君筠乖,我们不能打爹爹哦。”
“为什么?”小团子不理解:“可是他好坏,君筠被打得好疼。”
“哪里疼?”
一听她喊疼,青绛又紧张起来。
君筠把袖子卷的高高的,露出上面的青青紫紫:“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疼。”
眼看小团子伤的这么严重,青绛顾不上说教,忙起身拿来创伤药,小心的涂抹在伤口上。
等到所有的青紫皆被药膏覆盖,他才继续道:“爹爹揍君筠,是因为他担心君筠,不是因为他坏。”
小团子听了直哼哼:“我不管,他打我就是坏爹爹。”
“嗯……那,不如这样。”青绛想了个法子:“等明日我去和帝师说,让他以后不要打你,好不好?”
“真的?”君筠不信:“万一他不听怎么办?”
“不听的话,我再揍他。”
青绛道。
“好耶!”
小团子一阵欢呼。
她怕青绛反悔,还伸出小拇指来:“我们拉钩钩,太子哥哥要说到做到哦!”
“好~我们拉钩钩。”
青绛简直把她当小孩子宠。
拉完钩后,寝殿里陷入一片安静。
君筠勾着青绛的手,思索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要问她被君吾德打了为什么不找上官鱼,而是来找青绛?
还不是妄鱼那个糟心玩意儿,在她的精神空间里死了命的撒泼打滚,非要让她把它的触足给偷回来。
九婴被吵的头疼,给它卷吧卷吧丢到了边上。
奈何这货身体柔软无骨,愣是哼哧哼哧的自己解开死结,继续哭天喊地。
君筠被吵的实在没办法,只能寻了个借口,过来偷他戒指。
“君筠,你在想什么?”
青绛看她不讲话了,小脸上还皱着呢,不禁好奇起来。
“太子哥哥,君筠好困。”
不就是留下来伺机而动么,这可难不倒她。
小团子拖长了语调,孩童的声音本就软糯,被她刻意一夹,更显可爱。
“你跟我一起睡觉觉好不好?”
“啊?”
青绛一张脸直直红到脖子根,他跟她?
“嗯嗯,君筠不敢一个人回去睡,怕爹爹闯到梦里面揍我。”
小团子缴着衣摆,很是为难。
“我亲爱的主人诶,我只是想让您帮我偷个触足而已,不是让您